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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此朝皇族禮教與規矩都沒有前朝那麼嚴格死板,偶有皇族或者妃嬪改扮成尋常百姓模樣,在市井間閒逛,這類事已經不是傳說了,但嫡系皇族遊玩於市井的訊息,還是低調點好。
葉諾諾怕她把王哲的事說出來,急忙又補充說了句:“我知道了。”
小玉見葉諾諾的目光閃爍,四下掃動,有些不安和特意指示,頓時會了意,沒有就此事再多言其它。
倒是莫葉看著這主僕二人你一言來我一言去,並很快結束,她一時頗為費解,當即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唉,還能有什麼事,被人發現,帶回去了唄!”葉諾諾輕嘆一聲,將此事揭過,“看來這種事她一個人還是做不來啊!”
她所說的,是公主偷溜出宮的事,莫葉也是剛剛才知道,但對她的判斷表示認同。
小玉忍不住問道:“大小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這個時候當然是不可能再跑去把她拽回來了。”葉諾諾搖了搖頭,忽然轉眼看向小玉,眼中一亮,說道:“小玉,買票的事,要有勞你了。”
……
城北安康路,丞相府。
在大門口,目送載著岑遲的馬車走遠後,丞相史靖與他的三兒子便也轉身一同回府內去了。
園子裡已經處處可見新綠,但那些清新嫩綠的葉子映入史靖眼中,卻彷彿被他沉靜的目光渲染出枯冬之色。
綴步於父親身邊的史信,也沒有心情去觀賞路邊的那些新綠,不過他是因為心中還留著些剛才與岑遲告別時,說的那些彼此珍重的話所帶的淡淡離愁別緒。
對於岑遲這個府中客卿,史信有時也拿不準自己對他是利用多一些,還是真有友人之誼。
父親的告誡提示,時時響於耳旁,心念至此,史信目光稍偏,他雖然沒有看清父親眼中的神色,但能清楚覺察到他臉上的深沉,這使得史信頓時也冷靜下來。
快進客廳時,史靖忽然感嘆了一聲:“本月,京中生病的人物似乎不少,有點本事的醫師都有事纏身了。”
史信聞言後沉思了一下,在步入廳中後,輕聲說道:“如果嚴醫正不是家裡遭賊,或許……”
“偷東西能偷到他家去的,也是個人物。”史靖揚了一下手,打斷了兒子的話語,他暗自屏了口氣,又道:“別的不偷,專扒他的藥箱,這賊還得是個不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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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送別後
這是第二更,今天還有一更,會稍晚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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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中侍立的僕人見史老爺招手,連忙躬身應聲,快步出廳準備茶水去了。
而聽父親把話說到這一步,史信目色一滯,轉瞬間又流露出訝異神情:“難道說……”
到了這時,他仍是難以置信,嚴廣身為嚴家資格最厚重的長者、太醫局最權威的醫師代表,居然拿自己最重視的東西扯謊?
這種行為與他的形象相差太遠了!
史信雖然年輕,但也是在官場混了幾年的人了,再加上他在入仕之前,在家時就能得到父親地教誨,自然熟知官場上的一些規則,人心不可面相可算是最基礎的常識。
但嚴廣這個人不同,似乎不能用這類規則去衡量他的品性。
嚴廣官任太醫局醫正,並且與許多當下朝中的臣工類似,他是前朝遺臣。雖說嚴廣做了幾十年的醫正,官運經受住了改朝換代的顛覆性洗禮,資歷頗為厚重,但他始終是入不了公卿譽位的。
太醫局的一應御醫、生職,皆絕不許涉政、議政,這是前朝就延續了大半朝的恪令。現在到了王姓皇帝掌權國朝運轉,這一項恪令仍一絲未改的保留下來。
而京官中的格局,也因為這項延續了逾百年的恪令,自然形成了一個劃分。如果說官場中人是混得越久,越是八面玲瓏,甚至面佛心鬼,那太醫局裡的一班子醫官則是任職時間越久,越安分守己。
不是因為太醫局是善堂,而是因為太醫局升遷路的特別,是以德行為本。
在這個有些特殊的職務部門裡。醫術精湛絕世的醫師未必能憑本事青雲直上,而如果一個醫官在自己的本職工作上一步一步踏實了,即便相對其他人而言醫術中庸,此人的地位也可見得慢慢往上行。
大約是在十四年前的時候,前朝靈帝的母后病重,剛剛被提升為太醫局首官的嚴廣偏偏有些束手無策了。秉承救人為上的醫者之心,嚴廣向靈帝請稟,推薦他的好友廖世來為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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