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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與她初見時已隔了幾年,王哲心裡越發明白,他喜歡的是葉諾諾雙眸中的純澈,宛如他不忍驚動的一湖清水,讓他為之守護,卻也甘願靜靜守護,一直這麼下去。
王哲的話剛說完,葉正名忽然來了一句:“再吃下去,整個人就要變成一粒糖了。等過些日子,你吃的糖夠多了,我恰好可以將你丟去街口那製糖人的老頭他那口大鍋裡化了,夠做百十顆糖,送給別的愛吃糖的孩子吃。”
葉正名拿女兒作例子,一番籌謀說得極為流暢,一瞬間就將此時場間的氣氛戳得支離破碎。這話陡然一聽,明顯是在唬孩子,但仔細一琢磨,其中的意思似乎有些滲人。
葉諾諾雙瞳微縮,一時大氣也不敢出,似乎是真被唬住了。
王哲看著葉諾諾微微有些發怔的樣子,輕輕把手撫在她肩上,柔聲道:“別怕,他嚇你的,哪能真把你化做糖。”
葉諾諾聞言又立即得了勇氣,表示極為認同的衝王哲笑著點點頭,又衝自己的父親忿忿然撇了撇嘴。
葉正名看著已經難以被自己嚇住的女兒,滯神一瞬,然後深深嘆了口氣,咕嚕了一聲:“野了野了,管不了你了。”
儘管有此一節,場間氣氛仍還是比較活躍的。因為多了一個活潑的葉諾諾,對誰都不認生。也因為多了一個葉正名,葉正名的名醫、仁醫之名,似乎提前給阮洛的身體虛症帶來希望,真的能讓清冷的宋宅鍍上一層暖輝。
然而沒來由的,阮洛忽然咳嗽起來,惹得場間幾個人心情都是微微沉下一絲。
雖然葉正名被王哲請來此處的目的,正是要為阮洛診治,但眼見就站在眼前的阮洛突發咳症,葉正名卻沒有一點要採取措施的意思。
他看起來是無動於衷的樣子,但若有人此時細心觀察,便會發現他是在聆聽。
隔了一會兒,葉正名隱隱鬆了口氣,目光在阮洛肩上披著的衣衫上掠過,這才慢慢開口道:“剛才在來的路上,王公子已經把有關於你的情況對我說明了。除了誤飲墨汁導致嘔吐,你現在還有沒有感覺到其它的不適處?”
阮洛忍下咳意,聲音微啞地道:“其它方面還好,就是剛剛忽然覺得嗓子有點癢。”
葉正名點了點頭,徐徐道:“墨汁中含有渣滓,雖然極細,但人體的喉管腸胃的內表更為柔弱,容不得絲毫沙礫磨損。你可能是喉嚨被墨汁裡的顆粒損到了,才會覺得癢,這是正常反應。在就近這一兩天裡,你的這種感受應該還會比較明顯。”
在看了阮洛的舌苔色澤後,葉正名思索了片刻,又道:“如果你不是因為風邪入侵而生痰咳嗽,我建議你儘量忍住咳意,因為這種咳嗽一旦開始,氣流在喉嚨裡急劇穿梭,本來就已受損的喉管會再生摩擦。等會兒待你坐下,我再仔細給你看看。如果排除了別的病症,我會適時教你一套調整呼吸節奏的方法,用以減輕這種咳意。”…
微微一頓,葉正名盯著阮洛的臉仔細觀察一遍,忽然問道:“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早上吐過後,直到現在,再沒有進食?”
阮洛目色微訝,有一瞬間,差點要將葉正名視與術士一道。遲疑了一下,他終是點了點頭。
葉正名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直言問道:“為什麼不吃飯?”
他問出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超越了一個醫者對一個病人的責任範圍,但看他臉上嚴正的神情,又似並非只是關心那麼簡單。
而他緊接著開口,即刻解釋了他問前面那一句話的原因,讓人不敢怠慢。
“食不當可成毒,有治效的藥卻也可從食中取,藥食本同源,這項醫理也正是我介紹給你的那位易醫師所擅長的醫道,我想他應該也跟你提到過。”
葉正名說話時的神情極為認真:“像你這樣體質孱弱的人,更是要儘可能從食中取藥。尋常人的藥給你當飯吃,那就是等於架起你的骨頭當劈柴燒,想快點把你的元氣耗枯了。”
葉正名的話宛如磨利鋒口的刀子,絲毫不給人留情面,但在場諸人對此卻沒有一絲怪責怠慢的意思。
診病不是作詩,話漂亮不如言辭達意,面對良醫給出的診斷建議,作為患者不思病況詳細緩急,卻去時刻記著言辭上的小刺頭,那可真是蠢到不想好好活的境界,神仙都要束手了。
阮洛心下誠然,他想了想後便道:“是我沒胃口,才舍了飯食。晚輩今後定當聽從葉醫師的指引,不再拿身體健康去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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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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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