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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多窘,還好總算跑出來了。”
莫葉心中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朗聲說道:“好,為了慶賀你成功逃出家門,擺脫了排著隊的問題;也為了一圓刑大哥被父親下了禁令而不能喝酒的遺憾,我們三人一同找個小館子喝酒吧?”
不料莫葉的這一提議遭到了刑風和嚴行之的同時拒絕。
就聽刑風神情謹慎的說道:“我答應你師父等會就帶你回去,如果我喝醉了,你可怎麼辦?”
嚴行之隨後也說道:“我父親也不允許我喝酒。偷喝是可以,但今天各大小酒館幾乎都客滿,我們三個還都是孩子模樣,酒館老闆八成為了避免麻煩,也會不怎麼待見我們。如若萬一正巧碰上我父親那群人,等我回去,還不知道要怎樣受罰呢!”
刑風嚴守信約,嚴行之顧慮重重,莫葉見此情形也只好作罷,無奈的嘆了一聲:“為何大人們都這麼喜歡喝酒呢?”
莫葉和嚴行之都不想立即回家去,又不能喝酒,於是三人一同去了燈謎匯總的桃柳街。
這條在春天裡會變得非常美麗的街道,到了冬季卻會隨著桃柳樹木的葉片落盡而變得略顯蕭條。但在今晚元宵夜,光禿禿的桃柳枝椏上因為掛滿大大小小呈紅豔色澤的燈籠,一眼看上去,整條街流光溢彩,倒宛如桃花在這一晚提前開放。
今夜的桃柳街也是異常熱鬧,行人們前後之間幾能擦身,而街道兩旁各式燈籠上皆懸掛有短句燈謎,使得賞燈遊人不自覺的放慢下步子來。
來自各家各戶的遊人們臉上皆掛著笑意,或向身旁的朋友指著樹上自己認為漂亮的燈籠稱讚著,或是念著燈籠下掛著的紙條上寫的吉祥句子。此時雖為開年後的第二個節日,是為春初,但夜間的氣溫還是極低的,不過這整條街上的氣溫似乎因人們歡樂的情緒而暈染得溫暖了幾分。
三人走上桃柳街中段的一處石橋時停下了腳步。因為站在高處,目光可以放得更遠,更有利於目光跳脫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外,觀賞街道上密集懸掛的璀璨燈火。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三人著實有些累了——在遊人如此密集的桃柳街,要一邊看花燈,一邊注意腳下不要踩到別人的腳,或是被別人的腳踩到,還真是一件比較傷神的事。
今夜同行的三人都不是逛街的高手,即便刑風和嚴行之下意識的將身形年齡都比自己小那麼幾分的莫葉護在中間,莫葉還是沒有防備的被前後行走的遊人踩了幾腳。站在亦停了不少人的石橋上,三人不禁都是唏噓出聲。
刑風停歇了一會兒,就將目光投向橋下一處花燈下懸掛的一首詩上,逐字默唸。莫葉則心中想起一事,以一句略帶調侃的話作為開頭,對嚴行之微笑著說道:“看來令堂知道你終於肯歸家,心裡十分欣喜啊。”
嚴行之見莫葉在他自己的衣服上連看了幾眼,猜到了她話中的意思。但他臉上只是促狹之意一閃而過,然後就坦然說道:“母親自然喜於見我,只是這身衣服卻是姑姨們之間商量後裁剪的。按她們的話來說,今夜著這衣裳是表個吉祥意思,盛情難卻,我也不好拒絕了。”
嚴行之不知道自己略帶抱怨的話語無意中令莫葉心裡生出一絲變化。就見莫葉轉過臉去,望著石橋下掛滿燈籠的光溜樹枝,輕聲說了句:“親朋好友多了,有時也是挺麻煩的。”
嚴行之不知道莫葉此時的心中所想,卻也因為莫葉的話勾起心中的一絲似乎已經走遠,但又明顯在時刻伴隨著自己的牽掛。他也轉過身去,雙手撐著石橋的扶欄,微微仰頭,將目光投入明暗交替的天空,然後語氣有些素清的說道:“元宵一過,我兄長亦是已離去三年,父親允我的三年散日,也便結束了。母親不願在我面前提及我的哥哥,姑姨們卻是在替她著急。她們縫了這件紅色的衣袍,就是希望開年後,我不再沉於舊事,消沉於其中吧。”
聽聞這話,莫葉禁不住怔了一下,失聲說道:“令兄。。。。。。”只說了這兩個字,莫葉回過神來,連忙閉上了嘴。
嚴行之扯了嘴角一笑,但莫葉從他的側臉並不能看見他眼中是否也有笑意。就聽他的語氣顯得有些傷感的說道:“三年前的臘月,他本來就要離開的。是我求著他陪我再過一個年,他便一直撐著,一直撐到了元宵。。。。。。現在想想,我那時真是自私到了極點。因為我的盼望,讓我的一家人都在元宵節的這一天記得他的不在,讓大哥最後的日子過得那般辛苦。”
莫葉聞言微微動容。她本來很想問嚴行之,他家的那種怪病到底是個什麼症狀,但在聽完嚴行之的這段話後,她連一點想打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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