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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書院將聯合舉辦郊遊大會,私交終於能得到公認,各家的學子們亦是為之而雀躍興奮。而兩位老夫子最終將此決定一錘定音的乃是一個賭約,說起這個賭約的詳細,其實是有些兒戲的。
原因起於禮正書院的授業先生木文。據說是木先生欠了山水書院的弟子刑風好幾次信約,或是說要請吃飯,或是說要約同遊玩,諸如此類本來是作為報答刑風曾幫助過他的一些事的謝意,然而這些謝意卻一次又一次的累積起來,眼看積累得越來越多,木先生卻還沒有一點想要兌現承諾的意思。
按禮說木夫子原本也算刑風的半個授業先生,後來刑風轉學去了山水書院,雖然不再在木夫子座下學習,但師恩重道,他與木夫子之間亦算是師學輩分,木夫子就算真的不打算兌現這些承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木夫子門內之徒莫褚言竟對此事十分看重,多次在木夫子面前提醒,最後師徒二人因此起了爭執,決斷不下之際,由書院院長提議用一場比賽來了清這積累許久的信諾之債。同時因為刑風現在的身份原因,為公平起見,還邀請了山水書院的弟子來觀賽為證。後來兩家書院院長商議之後,將比賽事項進行了稍許修正,變成了今年郊遊大會的‘神秘活動’。
原來每年禮正書院舉辦的郊遊大會都由院長負責主持,而負責主持神秘活動的木夫子只會在大會開始那天才會公佈有一定考驗性的神秘活動內容,在大會開始之前的幾天就被木夫子的徒弟莫褚言宣揚出來。莫學子解釋破壞規矩的理由是,太瞭解自己的師父那種變數極快的性子,所以提前告知師兄弟,好讓大家一起監督。
對於這一理由,禮正書院有一部分學子覺得木夫子這種‘變數極快’是他本人的性格魅力,因為這四個字所包含的性格,只要是屬於木夫子的課,就都不會有枯燥的地方,時常趣味盎然;而有一部分沒有說話的學子則默默的感覺到,木夫子對他的這個徒弟還真是愛護有嘉啊!所以莫學子的牢騷無論從哪個方面出發,在禮正書院的學子們心中,無疑又是將林杉的光輝形象又粉刷了一遍。
不過,學子們雖然知道賭約必行,但對於如何賭,這倒還是個秘密。儘管如此,這場師徒之間的賭約倒是成了兩家書院合作開辦郊遊大會的膠著劑。而首次以弟子身份監督夫子的賽事,兩家學子們對這場‘神秘活動’也早已是無比期待。
從學子們知道這件事到大會的正式開始,中間不過隔了三五天,可是大家卻都覺得這三五天過得著實緩慢,不過卻有一人看著比賽的日子臨近,不禁有些犯愁。
大會開始這天,老天似乎也有興趣湊熱鬧,賞了個大好晴天。林杉騎在自家那匹老馬背上,望著身旁騎在一匹仰首不時嘶鳴幾聲的駿馬背上的莫葉,他的眉間浮上一絲愁色,嘆了口氣說道:“葉兒,你這馬是從哪兒借來的?你跟它還不熟吧?這太危險了,來,師父把自家的馬讓給你。”
“那可不行。”莫葉的眉眼間有著隱不住的得意神情,輕笑著說道:“這是方師兄特地挑給我的。他家是養馬大戶,由他挑出的馬一定是他家最快的,所以師父你不要再想設計把它換走。至於安全問題嘛。。。。。。方師兄家是養商馬的,並非烈性十足的軍馬,當然因為這馬的年齡正值壯年,所以性子會比我們家那匹老馬要急躁一些,不過比起邢大哥那匹馬,可是要乖多了,師父你就放心吧。”
莫葉說著伸手撫了撫座下馬兒的額頭,這是莫葉對自家馬兒習慣了的動作,但此時她座下那馬兒甩了甩一雙豎耳,微微的一扭頭,似乎不怎麼喜歡莫葉的這種對馬套近乎的動作。倒是身旁林杉座下的自家老馬輕輕嘶鳴了一聲,似乎是聽懂了莫葉綿語藏針、暗諷它老不當用的那一番話,表達了它的一些不滿情緒。
師徒二人各騎一匹馬,於書院學子隊伍出發的後一個時辰行出,沒有透過縣城的石板中街,而是繞著縣城外的白沙大路直接趕赴會場。當他們到達會場地址時,眾位學子們已經做好了觀賽的準備。山水書院弟子和禮正書院學子一左一右分立兩旁,中間讓出三丈餘寬的空地,倒是以人為座標,在一片剛剛開始泛青的草地上形成一條賽道來。
眾學子見林杉和莫葉結伴到來,已是開始遙遙呼喊。
林杉在禮正書院並非主授文課的夫子,他每天幾乎只有一兩節課左右,所教內容其實跟科舉考試的選題範圍離得很遠,嚴苛來說已是近似旁門雜道了。可即是如此,林杉以他每課必有新意的教習方式,在書院於無意之中博得諸多學子的崇拜。更有手快的學子暗暗將林杉授課的全過程不漏一詞半字的筆述下來,私下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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