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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斷根骨頭流點血,她願意將自己的信任交託出去,她亦因為這種交託而心生勇氣。
她扣著韁繩的手忽然化拳為掌,狠狠抓在馬背上,然後大吼一聲:“來吧!”
就聽耳旁傳來“嗖”的一聲,莫葉就看見一道繩環從天而降,準確的套在了自己身上。繩環在套住自己後略微一鬆,在奔馬的搖晃作用下向她的腰身下落,同時就聽林杉的聲音喊道:“三、二、一、起!”
在林杉喊到“二”的時候,莫葉扣著韁繩的手就已在慢慢鬆開,逐漸移開韁繩而失去保持身體平衡的力量,與此同時她必須加大摳住馬背皮毛的力道。她以馬背皮肉作為韁繩來保持自己的身體頃刻間的平衡,是為後一刻林杉扯繩時她好鬆手,而不會被韁繩掛住。當林杉在喊到“一”的時候,她的雙腳也已離開了馬蹬子,目的亦是如此。
林杉手中的繩套在框住莫葉的腰身後,稍微留了一點時間讓繩索套牢,在這間隙的時間裡他又與莫葉打好口令準備,然後他猛然一扯繩索,莫葉的身體就飛離了那匹驚馬的背上,方向向後倒退的跌坐到林杉的馬背上。這急需掌握角度和力道的一拉,讓林杉的額頭也已因為緊張而見汗。
莫葉只覺得腰間被繩子勒得生疼,還好這個時節的春衫不薄,才沒被勒破面板。幸而這離馬後的落馬準頭很正,她總算從那匹驚馬上離開。脫險之後的莫葉望著下一刻就跑入了山路前方轉彎處的驚馬,她很直接的就長長舒了口氣——再晚一步,她就會因為轉彎而失去一次被師父救下的機會了。
林杉座下的自家老馬在發足追擊後,待莫葉被救下,它也開始減低速度,但也已經奔過了那處轉彎的山路,這時就見刑風策馬從身邊飛馳過去,莫葉脫口喊道:“邢大哥,你幹什麼去?!”
刑風沒有回頭,只是聲音留了下來:“我去把那驚馬追回來。”
莫葉聞言還未開口,就聽身後的林杉忽然驚道:“快回來,前方是深水岸!”
林杉喊話的時候,刑風已經跑遠了,林杉見刑風沒有回話,眉頭一緊,他立即示意莫葉下馬。莫葉意識到問題變得嚴重起來,也是動作果決的掀掉身上的繩套,同時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
她因為剛才歷經的險況,此時驚意才消,雙腿還有些發軟,所以在跳下馬背時跌了一跤。但她全然不在意這些,起身就見林杉已經馳馬奔遠,她來不及拍下身上的灰土,急忙也徒步奔跑追了過去。
當林杉追近刑風時,就見刑風手中的繩套已經掛在了最前方那驚馬的脖子上,然而前方的水岸也已可見。那水岸從林杉的這個方向看去十分普通,然而林杉卻深知此處水岸的深淺。
幾年前宋德還未走時,以縣城作為一個點,周圍十數里範圍裡的河流湖泊從深到淺都被林杉和宋德研究過,當然他們這麼做究竟目的為何無人知曉。此時放下那些不談,林杉對於此地深水岸的最大印象,就是水岸下生長的頑固水草。即便是入冬,這種長得駭人的水草也只是邊沿枯萎,但若折開即可發現草脊是常年帶青的,依舊極富有纏縛力。
馬有四蹄,而且身上裝配了各種鞍扣,如果跌入那片水域,即便馬匹天生會浮水,那也容易被在水下如女人頭髮一樣長且柔韌的水草纏住。馬的四蹄何其有勁都容易因此犯險,更何況是人了。
然而林杉知道這片水域下隱藏的險患,那是因為他曾經為了指導宋德一些東西而在這裡實地勘察過,這不表示刑風也知道這些。在刑風眼裡,前方不過就是個淺水灘,以座下野馬的野性與霸道力量,足可輕鬆的趟水而過。
眼見刑風用繩套套住了前方的驚馬,還有繼續前行的勢頭,林杉迫馬急近,再次大喊道:“刑風停下!前方水深草多,不可再前行了!”
刑風終於聽到了林杉的聲音,他不再趕馬前行,但也沒有鬆開手中的繩索,而是一手提韁,一手將套著驚馬的繩索向後方拉扯。刑風的坐騎速度慢下來,然而前方的驚馬依舊有狂奔的勢頭,因此將繩索拉得筆直,亦是將刑風的一人一騎拉得向前滑行。
那匹驚馬本是用做商途,雖然與刑風座下的野馬拼不過速度和爆發力,但是若要拼四蹄的力道,竟是與刑風的野馬不相伯仲的。此刻它神志瘋癲,狂暴之力更增,刑風的馬前行的勢頭本來就沒有完全消減,被這樣一扯,感覺到身子前傾的野馬意識到此時若躍蹄恐怕要被掀翻在地,但它停下四蹄扣地時卻是被前方的驚馬在拉扯之下,四蹄在地上劃出四道痕印。
“鬆手!”
林杉的大喊聲再次傳來時,已然有些來不及了。此時即便刑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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