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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因為不能太確定這個問題的前面半部分,所以對於後面半部分的質疑就更淡了。但在這幾天發生的事中,她開始能確定這個問題的前半部分,可若是她的父母還在世的設想能夠成立,那麼問題的後半部分也就順應突顯出來。
所以,她心裡的那個問題的重心,從開始的‘我的父母到底是死是活’變成了後面的‘他們為什麼不要我’,顯然後面的那個問題的答案更復雜,更讓人揪心。
被拋棄,幾乎是所有孩子在成長的路上會從骨子裡害怕乃至衍生成為刻骨怨恨的問題來源。
雖然透過莫葉的話,刑風能隱隱感覺到莫葉此時是在說她自己,但刑風不是當事人,所以作為一個旁聽者,知道這件事的他心裡會有驚訝,然而他不會像莫葉那樣被某種情緒所困擾,能得出比較理性的看法。
這就叫做旁觀者清。
站在不同角度的人對待同一件事會有不同的看法,所以有時候當人們心中有困擾時,能有個讓自己信任的人一同商討一下,也是種很好的福分。
莫葉慶幸於在邢家村能遇到邢風這樣一個可以敞開心懷交談的朋友。
刑風的口封極嚴,這讓莫葉能夠放心與他交談,而刑風並不是因為把莫葉的話當耳旁風,沒有聽進心裡才會口封嚴,因此莫葉每與他交談一次,都能得到一些不一樣的感悟。
認真的思索了一番莫葉的話,刑風又補充說道:“我相信父母對孩子的牽掛是不會輕易斬斷的,所以做子女的也不能輕易質疑父母的所為。人的一生總會遇到別離的時刻,即便是父母也不可能每一天都能陪在自己身邊。那……那個孩子也許會有一段時間與父母分離,但他只要有回家的那一天,就說明他的父母心裡是一直有他的,有了這些就夠了。”
刑風說到這裡話語一頓,似乎覺得自己說的這番話對於安慰莫葉來說,太缺乏力道,所以他在沉吟了一下後,微微低下頭,又慢慢說道:“從我記事開始,印象中我爹很少待在家裡。我時常一個人蹲在家門口等他回來,起初也迷茫過,但是後來我堅信一點,就是他無論出去多久,總會有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吃的,問我穿得暖不暖,所以我倒不覺得我跟那些父母在傍的孩子有什麼不同了。”
刑風的這段話落入莫葉耳中,她不禁怔了怔,因為她從這段話中感覺到刑風似乎想通了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孩子’其實就是她自己。
只是待莫葉偏頭看向刑風時,卻見他將頭埋得很低,就快磕到蹲著的雙膝上,所以看不到此時他臉上的神色。
沒有對視上刑風的雙眼,莫葉心下稍安。此時是她內心情緒最複雜也是最敏感的時候,她不想讓任何目光碰觸到她的雙眼以至於看到她的內心深處。然而莫葉同時又是心中一黯,忽然覺得相較於刑風來說,自己已經算是很幸福了。
刑風只有一個長期在外不歸家的父親,而她的身邊有時刻替她遮擋風雨的師父,時常逗她開心的馬叔叔,還有每天為她準備可口飯菜、漿洗縫補衣物的嬸孃,生活在這樣一個家裡,沒有父母的存在又算得了什麼呢?
莫葉的嘴角下意識裡微微彎了一下,隨著這點臉部弧度的變化,莫葉只覺得覆在臉上的那片有些僵硬的冰霜在瞬間支離破碎,同時她感覺綁在自己心上的東西也已鬆開了。
站起身來,莫葉展開雙臂伸了個懶腰,然後她看向刑風,微笑著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有空我會將你說的這些話轉告給‘那個孩子’的。”
刑風抬起頭來,看著莫葉愣了一下神,旋即他也明白過來。兩人此時對‘那個孩子’的事已然是心照不宣了,所以刑風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順了莫葉意思的微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也站起身來的他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
莫葉見狀忽然想到,剛才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竟忽略了這半天功夫裡刑風一直身著溼透了的衣服在陪她說話,她連忙說道:“日頭西沉了,我們快回去吧!你渾身水淋淋,再不趕緊換身乾燥衣服,一不留神就風寒侵身了!”
刑風揉著發澀的鼻子,望著莫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子既邋遢又狼狽。他朝水灘中的那匹小飆風打了個呼哨,那匹還在跟水做著對抗的野馬很有靈性的在聽到哨聲後轉身遊了回來,渾身皮毛亦是被泥漿染了個透。
小飆風在走上岸來後似乎是很不喜歡全身的毛被水打溼後貼在身上的感覺,又是下意識裡抖了抖全身。它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