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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風座下這匹三年前還是半大馬駒的野馬經過幾年間與刑風的伴隨磨合,雖然如今已長成壯年,野性著實還是不小,但當它被刑風所駕馭時,不論如何犯野,它也沒有要逆反主人的意思,反而以它的狂烈之氣,助長了刑風之男兒威風,使得今天刑風雖然沒有軍甲在身,只一身布衣已有縱馳之勢,引得山水書院的弟子老遠就注目呼喊。
遠遠看刑風那縱馬疾馳而來的架勢,似乎有些快收不住了,然而山水書院的眾弟子卻大抵知道,應該又是刑風座下那匹野馬在作怪。
(089)、三年有別
山水書院經過短短几年的發展壯大,如今已是十人七有馬,在他們眼中看來,刑風坐騎的這點問題實是不大的。
果然,當刑風騎馬快要臨近人群時,他忽然猛提韁繩,那匹野馬一聲嘶鳴後一對前踢立了起來,堪堪殺住了步子。但它本如疾風突至,刑風雖然急提韁也只是止住了其形而未抑其勢,此時就見那野馬身下塵土飛揚著捲起,湧向了聚在一起等候開賽的學子們。
山水書院的教習內容主武而弱文,對於這種沙塵的洗禮,他們並不覺得如何難以接受,在看見塵沙起時學子們很自然的就閉口止息。倒是禮正書院的學子們大多出身書香世家,身嬌體貴,不少人都來不及閉息而吃了幾口沙子。不過他們大多自重矜持,吃了沙子最多再吐兩口口水。
眼見對面山水書院的弟子毫不介意的樣子,而兩方比賽者都已到來,兩家學子們雖然只是扮演著觀賽助陣的角色,但從這一刻開始都已是暗暗較上了勁,都不想先一步表現出自己的弱項,哪怕這只是面子問題。
刑風手中韁繩鬆開半環,座下野馬四蹄剛著地,他就翻身下馬,同時反手一掌拍在馬頸上,那匹野馬被刑風拍了一掌就扭了幾下脖子走開了幾步,但卻沒有走得太遠。山水書院眾弟子中有幾人似乎很瞭解刑風的這一舉動是為何意,見狀已是低聲笑了起來。
莫葉不明白其為何意,禮正書院也有不少書生不明白,為何刑風打馬而山水書院的弟子們則為之開懷?這時由山水書院那邊傳過來的話頭也到了,原來此馬的野性逐年遞加,山水書院裡想要騎這匹馬的弟子都被它摔過跟頭,但此馬不知被刑風如何教化,在他面前卻是不敢太造次。
如此野性猶在又在刑風面前故意壓抑的樣子,有時著實如一個心性頑皮又害怕大人教訓的孩子,山水書院的弟子們憑此特賜此馬一名,喚之‘痞駒’。
而經過幾年的觀察,大家也都約莫知道,刑風將這‘痞駒’收拾得乖順的殺手鐧就是這反手一掌。
按照刑風的解釋來講,此馬唯一的難纏之處就是不容易上身,但刑風已經掌握駕馭之道。這匹野馬在被刑風躍上馬背後,也甩過他幾次,後來它似乎意識到甩不開這個如粘在自己身上的主人,所以也逐漸放棄了甩開刑風的行為,並且漸漸的此馬在被刑風騎到背上時它就會變得特別乖順,原因也是由刑風的特別指導而成。若刑風在馬背上時覺得這馬不太安生,待他下馬後,此野馬一定會吃他一掌。
今天這畜生不知道犯了什麼渾,又有些烈性難抑,許久沒吃刑風一掌,今天被刑風一拍,似乎終於想起了什麼,挨訓後甩著耳朵悻悻然走一邊去了。不過它沒有走得太遠,畢竟刑風這個主人平時對它還是不錯的,除了騎用時管束,其他時間都是好生照顧的。
刑風鬆開野馬後就大步向已經下馬駐足的林杉走近,然後深深的一個鞠躬,起身恭敬說道:“學生刑風,拜見先生。”
往日這兩人確實有師生情分,現在則是以對手身份相見,不過對手不是敵手,所以今天林杉以平等身份的禮式對刑風也是淺身一鞠,然後笑著說道:“你名叫刑風,座下駿馬亦是行如急風,倒是襯主啊。”
刑風神情依舊恭敬的說道:“先生過譽了。學生一介村夫,座下一匹野馬,今日卻持此與先生競技,心中實是惶恐。”
林杉聞言忽然大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三年過去,你長進不少啊!什麼村夫野馬,簡直謙虛其表,我從你的話裡無比清晰的只是聽到了兩個字——‘信心’。不過你們年輕一輩如若潮頭浪,我這身為人師的遞潮人,今天就算敗一仗也不是羞愧事。”
他的話說到這裡,就聽一個語氣擲地有聲但音色清亮的聲音傳來:“師父,這麼快就給自己安插臺階,準備墊腳,是不是有點過早言敗了?”
刑風立即看到從人群裡走出來的莫葉,不禁驚訝的說道:“莫師弟,你也來了?”
林杉笑著說道:“你身為事中之人竟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