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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單薄,所以那身織質上品的淡色羅衫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空靈,衣襟袖擺無風自動。
少年人身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裝飾物,若非他的腰帶上繫著一根明黃細穗,他整個人便如水墨圖畫中走出的人一樣,外形簡單又獨有一份氣質。少年人的身旁還隨立著一位錦衣人,他的身形比那少年魁梧強健了許多,但當他站在那少年身後時,若讓旁人看見,一定不難辨出他與那少年的僕主關係,亦與此刻從灰衣人那裡搶來鐵大屍身的兩名錦衣人身份等同。
然而,當那少年人看見身體極度疲倦,剛站起身就搖晃著將要倒下去的羅信時,他原本平緩從容的步伐忽然變快。走到羅信跟前的少年扶住了他的雙肩,然而他並不是要把他扶起來,而是手上力氣下壓,將他慢慢按坐回去。
雖然因為體力透支的緣故,羅信的視力也變得稍微有點模糊,但這不影響他認清扶住他的人是誰。在深深喘了幾口氣後,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歉意,沉聲說道:“屬下能力有限,慚愧。”
“你無需這樣菲薄自己,你能做到如此,已經算是我在欠你了。”少年人的話語所含的語氣很平靜,他眼中的神色亦是一片平靜,但在平靜中有一份堅定的意味。他在羅信身旁蹲下,從懷中摸出一隻小瓷瓶,放入羅信手中後就又說道:“振元丹,只有十枚,你現在就服用一枚,隨後隔三天服一次,這一個月一定要仔細保養好身體。”
羅信握著瓷瓶的手在聽了他說的那段話後抖了抖,同時他開口說話的音調也因為情緒上的激動變化而微異:“振……這是御藥,不行的……”
面對羅信託舉過來的手,少年人目色一凝,絲毫沒有拿回那瓷瓶的意思。他徐徐站起身來,再開口時已是換了一種顯出命令意味的口吻,有些冷漠的說道:“我服這個,至多不過是讓別人安心,但你若不按我所說的服用這個調養身體,則會折壽。”
他的話說完,那名被喚作阿盛的錦衣人想到剛才他還把羅信調侃成活閻羅,此時臉上不禁現出一縷慚色。而羅信則沒有再抗拒少年人攜同好意送給他的藥,拔開瓷瓶口的木塞,倒了一粒藥丸入口。合著唾液咀嚼吞下後,又暗自運作起體內的經脈,使藥力加速均勻的散開來。
少年人似是沒看見這一幕一般,只是目光在躺於地上的鐵大身上盯了幾眼。
鐵大此時有了微弱的呼吸,已由一具屍體“變”回了一個活人。這一逆向結果的功勞所在,除了那個由這少年人安插在高府的人對送鐵大歸西的藥稍微進行了修改外,最關鍵的一環還是經脈天生異於常人的羅信運用一門特別的內功心法,以消耗自己生命體元為代價,對鐵大近乎死亡的身體經脈進行推拿復甦。
只是鐵大雖然又活了,那也只是先恢復了心跳與呼吸,其它一應活人該有的生理功能暫時還處於死寂狀態,彷彿一不留神,連那剛剛恢復的心跳即會再度如煙消逝。
少年看著他帶來的那名錦衣人在給鐵大探脈,靜待了一會兒後,他才遲疑著開口:“小森……”
那被喚作小森的錦衣人聞聲鬆開了鐵大的手腕,面向少年人恭聲道:“公子請吩咐。”…
少年人平靜的說道:“我有一些話,需要親自對這個人說。”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否則他不會片刻也等不了的就趕了過來,在場三名錦衣人多少都能感覺到他的這個意思,然而小森的臉上卻露一絲難色,不過他沒有為了讓這少年舒心就說漂亮話,只是如實稟道:“公子,這個人雖然未死,但剛才的假死狀態對身體的損傷是極大的,一時半會只怕是醒不了的。”
醒都醒不了,要說話就更難了。
少年人眉頭丘壑淺起,沒有再開口。
就在這時,盤腿坐在地上剛剛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少年那一眉頭一皺的羅信立即開口道:“公子,我可再替他運功一周天,如此令他有一盞茶時間能夠清醒說話。”
羅信剛剛將體內的經絡梳理了一遍,並且那枚振元丹也已在體內發揮藥效,所以他在說完這段話後就從地上站起身來,一時間竟然也沒有之前那種虛弱疲倦之態。
“胡鬧。”少年人斥了一聲,同時橫伸一臂做出阻止的動作,接著慢慢說道:“且不說此後一年,我不會再讓你使用這等功夫,就算現在你體內真氣充沛,如若沒有這個必要,我也不允許你再出手。”
他頓聲凝視了羅信片刻後才又語氣定然的說道:“不要因為你此刻覺得無礙就大意了,振元丹不過是讓你現在可以自己回去,而不是讓他倆抬著你行走。”
羅信聞言,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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