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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別惱,他知道我的身份,還那般口無遮攔,無非是想氣走我罷了。”嚴行之說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說道:“而且爺爺也沒少說他的壞話,只是他卻沒有另外一個我替他轉達這些。”
嚴廣微微一楞,轉瞬就連連擺手道:“你以後也別替他向我轉達那些添堵的話了,省得我耳根子不清靜。”
嚴行之忍笑說道:“可是爺爺最好還是學會適應,您也說了,我們以後是要合作的。藥師本心不壞,心性卻非常堅毅,孫兒跟著他幾年,熟悉了他的那些老無賴套路後,倒是更佩服他了。”…
“你啊……”嚴廣輕輕嘆了口氣,緩緩繼續道:“再跟他幾年,會不會真把嚴家繼承人的身份弄丟了?”
嚴行之面色微窘,‘嚴家繼承人’這個身份目前對他來說,不自覺間就帶上了許多壓力。正當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說點什麼才合適時,屋外傳來敲門聲。
僕人送來廚房剛做好的羹湯,嚴家這對祖孫好久沒在一起用食,於是也沒有下樓去廳中,就在這窄小的閣樓裡一起食羹,倒也吃得樂呵。
待僕人離開,嚴廣暫擱湯匙,望著嚴行之溫和地說道:“就著這陣子也沒什麼事兒,你先回去陪你母親住一陣子。你的事我暫時會瞞著她,但你不能因此就一直不回家。”
嚴行之點了點頭,默默喝了幾口湯後,他忽然好奇問道:“爺爺,聽人傳言,藥師曾發誓此生不再救人,您知道是為什麼嗎?”。
“他是說過這話。那是前朝皇帝的親孃病重,派人抓他入宮,結果他不願醫治於她,還立即在大殿裡發了個毒誓。”嚴廣說到這裡輕輕笑了笑,接著道:“老夥計是個有脾氣的人,作為醫者本不應該在治病救人之事上持太多私心,但他就是這麼做了,還十分厚顏的總說自己不算行醫之人。他也不管醫與藥本就是聯絡緊密,誰也離不開誰,怎麼能切割得那麼清楚呢!”
嚴行之“噢”了一聲,沉吟片刻後又問道:“現今都改朝換代多年,他的那個誓言應該取消了吧?不少字”
“誰知道呢?那個誓言本是他以自己的名義發的,算不算數其實都是他自己說了算。以他的臉皮之厚,不守誓言的事做出來又如何呢?”嚴廣手捏湯匙柄在碗裡隨意的攪動了一下,又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京都易幟後,老夥計又犯事了,皇帝下令取消他的行醫資格。這可是白紙黑字的官家文書命令了的,可他如今還不是在做替病患治療的事。”
“在大風嶺上的時候,孫兒也見他救過幾個受傷的獵戶,按他自己的說法,不願行醫救人似乎與誓言關係不大。”嚴行之喃喃回憶道,片刻之後他忽然又眼含困惑的說道:“藥師又犯了什麼事?他似乎總是在走黴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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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僅會藏刀是沒用的
嚴廣有些無可奈何意味的慢慢說道:“他做過的那幾件事,擱誰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但他如果不想觸那個黴頭,也不是行不通。”
嚴行之聽了爺爺這番回答,心中愈發迷惑,不解地說道:“聽您這麼說,似乎藥師所遭遇的一些不善意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找來的麻煩?”
“我只確定宮裡那兩件事很可能是他自找麻煩,因為他一向不如何親近皇家之人,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嚴廣說完這話就繼續低頭喝湯。
一碗鮮美的素羹食畢,他忽然又道:“我之所以總罵他怪老頭,就是有些看不慣他對某些事情的態度。當年他當著前朝皇帝的面,在大殿上發毒誓,就是不施手救老太后的命,還把前朝皇帝的面子削得乾淨。若不是當今皇帝陛下在他下獄、快要被砍頭了之前進京,他也許已經真做了鬼。可即便如此,他跟今時的陛下相處了不到半年,就又把他的臉面給撕破了,全不知回饋恩澤,你說他這人是不是有點渾?”
“藥師的為人是有些不同尋常。”嚴行之乾笑著敷衍了爺爺一句,他的話語裡很容易便能被讀出偏頗的意味。
經過較長一段日子的伴隨和觀察,嚴行之覺得廖世這人就是嘴太損。要是放他在規矩繁複森嚴的宮廷裡,也許結果不是他被斬頭,就是哪位皇族被氣死。也許他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才不喜歡接近皇族的人,他知道自己適應不了那個環境,所以乾脆把臉皮一撕到底。
也幸虧他第二個得罪的皇族是當今天子,否則結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