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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情形,可既然丞相能對林杉那般出手,說不定對他也會如此。瘋狗咬人,才是難改輕重。
他需要自由和時間,目前能讓他提起一些精神的事,就是查清楚那天的兇手,具體是哪些人。
幾天前,在遙遙觀望林家老宅起火時,忽見厲蓋帶領的一組騎士衝過街頭。而他不僅看見了厲蓋所追之人,還看見了另外一個方向鬼鬼祟祟、卻目光如噬骨幽靈的幾個人,他們一點也不像普通看熱鬧的城中百姓。
然而自由的時間和離開相府的層層顧慮,就如一杆秤兩頭掛著的東西,稍失輕重,就會傾覆。
要查清此事,最好是不與相府翻臉,如果主使者正是丞相,那麼驚動他就等於是驚動所有作案的人。而倘若不跟丞相斷離友好的關係,這種關係反而能成為一種麻醉劑,讓岑遲能在相府裡比較自由的行走。
但這一切相互之間關聯錯綜,如何才能絕對完美的擺平呢?
小薔望著沉默中的岑遲眉頭鎖緊,額間溝壑漸深,忍不住說道:“一時想不到就別急著想了,也許等你的身體再好一些,就一下子能想清楚了。”
她不知道岑遲的師承,她也不知道林杉是誰,更不知道岑遲看著林杉被殺手圍堵,燒死在自己家裡的慘烈一幕。她只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先生在為忽然逝去的師兄悵惘難絕,所以她勸慰的源頭,便只這麼的從一個簡單的地方出發,沒有分析什麼,沒有權衡的語言。
這麼直白的語言,乍一聽會讓人覺得空乏,然而小薔在說出這句話時,是陪著岑遲靜靜站了很久的。也許小薔並不能透過這種無聲的方式在心靈上與岑遲有交融溝通,但至少岑遲聽著身後側方的那個女子靜靜的呼吸,能感覺到她想與他交流心緒的意願,那空乏的話便有了真實情感。…
有時,安靜的陪伴就是如此奇妙,勝過千萬言。
岑遲側目看了小薔一眼,正好看到她眼中映滿的絢爛陽光,如星辰般明亮,卻又溫和如水,讓人觀之如有心被滋潤的感覺。
他的心裡有某處地方悸動了一下,注視著她的目光也定格了片刻。接著,他忽然伸出一隻手,將她的手握住。他並緊她纖瘦的五指,將其完整的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輕輕的推揉了一下。
他的手掌乾燥得有些粗糙,似乎是因為這幾天久臥養病的緣故,掌心的溫度也微顯涼意。然而這隻手在握住她的手時,卻讓她的臉上很快飛上兩朵紅雲,肌膚也灼燒起來。
女子的矜持讓小薔本能的抽了一下手,然而下一瞬,她就被岑遲無視所有的一拉給攬到懷間。
小薔紅著臉緊靠在岑遲的身側。她欲脫身而出,但她很清楚這是她盼望過很久的事,因而又心生不捨。然而面對岑遲的主動,她繼續留在他懷間,又會感覺到一陣陣的不安。
就在這時,她聽到岑遲溫和的聲音:“你就像是一朵小花,觀之令人心悅然,就這樣……陪我一會兒吧。”
岑遲的這一句話讓小薔宛如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心中再無顧忌,但腳底下卻如踩上了雲朵,令她有些飄忽,下意識裡抓緊了一截岑遲的袖擺。這生澀的親暱舉動,倒讓她更像一隻緊緊依靠著主人的玲瓏雀兒。
“嗯。”小薔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
良久的靜靜相伴後,抓著岑遲手臂緊貼在他懷裡的小薔忽然仰頭說道:“先生,你師父現在還在京都麼?”
岑遲微愣道:“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小薔緊緊的抿了一下嘴,然後繞了個圈的說道:“在我說之前,你要保證不生氣。”
岑遲不表態度,淡淡道:“說吧。”
小薔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說道:“我覺得此時你應該去陪陪你的師父,這件事對他老人家而言,所帶來的打擊應該不會比你少。”
“我師父信奉無量之道,常年深居簡出,或許此時他還不知道我師兄的事。”岑遲的眉梢有淡淡悵然浮過,輕輕撥出一口氣後,他又說道:“或許我現在最好不回去,也好讓他覺得師兄多活了些日子。”
“那就當回去陪陪他。”小薔咬著嘴唇悶聲道:“你師兄走了,有人陪他的時候就更少了。”
“你說得沒錯。”岑遲嘆息道:“我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驚訝,我自離開師門那天起,就沒有再回去過,早些年連路都有些不識了。而且很早以前我也打算過回去一趟,卻聽說師父隱居的那座山發生大火,山林被毀了幾近一半,我想師父他應該已經離開那裡了。”
“啊?”小薔聞言,果然驚訝出聲。
岑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