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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掃過桌面,看見那空著的茶杯,以及被水漬塗得糊成一片的字帖,字帖上還粘著幾片茶葉,他終是皺了皺眉頭。
“真是什麼事兒擱在你手上,不但完成不了,還必定會弄得一片狼藉,你還有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明明說著發火的話,然而葉正名的語調卻是平平,沒有什麼真火氣。末了他又嘆了口氣,“看來把你送到女學待了三年,你是一點東西也沒學成了。也不知道是女學教學不力,還是你投錯了胎,成了個男孩心性女孩身,怎麼教也本性難改。”…
本來大氣也不敢多出一聲的葉諾諾在聽到父親後頭說的那句話時,忽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在此同時,躲在書架後頭的小玉差點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平日裡,小玉快將這位葉府家主在心裡營造出一個無比偉大的形象了,可剛剛老爺這話與他的形象反差也太大了。就在這時,她還沒有將注意力全部從葉正名說得話上移回,就聽見蹲在身旁的莫葉突然湊近她耳邊,用極快的聲音說了一句:“抱歉,請你不要再碰到我的肩膀。”
小玉愣了愣神,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而當她側頭看向莫葉,沒有出聲,只用疑惑的目光確認時,確實見她點了點頭。然後她就並起兩指輕輕往唇上壓了一下,並未發出聲音。
雖然暫時不明所以,但小玉還是衝莫葉認真地點了點頭。
書房內,隔著書架的另外一邊,葉諾諾擺出一副有些無賴模樣的臉,已經半吊在了葉正名的一側手臂上。
抱著父親手臂的葉諾諾咧嘴笑道:“爹,那你是喜歡男孩多一點,還是喜歡女孩多一點?”
葉正名的臉色變了變。看著女兒那很欠打的臉,他卻捨不得責備,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然後慢慢又道:“當年你娘剛剛生下你時,身體已虛弱到了極點,快要不行了,可她當時卻是滿臉喜悅地告訴我,說幸好頭胎生的是女兒,你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嗎?”
葉諾諾搖了搖頭。
雖然葉諾諾對母親的記憶很少,然而母女連心,聽父親提到早逝的母親,葉諾諾的心情頓時也低落下去一些。
葉諾諾經常聽父親提到母親的事,這讓她在很小的時候,常會有種錯覺,感覺自己離有母親存在的日子似乎並不遙遠。而在逐年長大後,她漸漸感受到的是父親對母親的思念,以及那種深滲入骨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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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是很欠打,但不是要真打,嘿嘿。
(361)、我若成了女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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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諾諾很感激和感動於父親對母親的愛與眷戀,因此她還曾心生一絲若隱若現於心間的戀父之情,在心裡憧憬於將來自己也要找一個對自己痴情如斯的夫君。
她亦有些不忍心於見到父親常常守著這種孤獨回憶曾經,卻又害怕父親真續絃了,自己會與繼母處不好。
好在後來葉正名在領了小玉回府那一天,就明確說過他不會續絃,這讓她終於擺脫那種矛盾心緒地困擾,徹底放下心來,也更加愛自己的父親,希望他心裡的孤獨能因為自己的陪伴而少一點。
在葉諾諾的記憶裡,以前父親想母親時,只是會說一些母親以前做過的事,但今天父親卻是拿母親說過的話來問她自己,這倒是他頭一次有的做法。
葉諾諾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並且她心裡對此是真的拿不出答案。
葉正名本也沒打算女兒能就這個問題答上話來。其實正是因為他知道女兒不可能知道答案,他才會提起此事,藉以達到指導教育她的目的。
“你娘說,女兒乖巧,不會給我惹禍。可其實不用她明說我也大抵能猜到,她真正想說的不只是這個。”葉正名說到這裡,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撥亂他心絃的事,他忽然閉口沉默下來。
目光遊過書桌上的茶杯,最後落在那被茶水浸染的字帖上,葉正名的目光漸漸定格,然後忽然出聲繼續說道:“其實她是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如果只能為我生一個孩子,自然是女兒好。這樣一來,即便她將不久於人世,也不用太擔心她照顧不了孩子,以及我的負擔會太多。畢竟…女兒在孃家待不了多久就是要嫁人的。”
葉諾諾觀察著父親的視線所指。本來還正緊張著父親那定格了一樣的目光,是不是看出了那字帖上的異樣。畢竟以一杯茶水的量是不足以將整張字帖全部打溼的,在字帖邊緣位置處,還是能有一兩行沒被水漬影響形體的字跡,可以看出其與自己的字跡的不同之處。
然而當葉正名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