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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
三個身份大有差別的人沿著院落正中的一條直行石子路急行,旁人觀之不免覺得有些突兀。儘管廟裡都是心性淡泊地清修僧人,但作為一名女子,小薔終是隻追到了院門口,就被一個小沙彌攔住。
小沙彌雙掌合什,先是溫和道了聲佛偈,然後緩緩說道:“施主請隨我到侯客廳暫作歇息,溪心師父與你的那位同伴有話相談,師父吩咐過,您不便同去。”
小薔聞言面色滯了滯,轉瞬間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忽然訝聲道:“那、那位就是溪心大師?!”
剛說完這句話,她又意識到自己語氣裡有些不敬,連忙又仿照僧人的禮節,並掌合什,連著道了兩聲“對不起”。
小沙彌的面色依舊平靜,並未在意這些,只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平掌為引,道:“施主請隨小僧來。”
小薔跟隨小沙彌前往候客廳,慢慢行出環繞大佛堂的院落後,岑遲與素衣僧溪心早已經不見蹤影,而小薔的心裡還留有一些對於那素衣僧人就是溪心而生的驚訝情緒。
小薔很快隨著小沙彌的指引來到一處佈置素淨的房間內。在桌邊坐下後,她看著正在取屋角一處小泥爐上燒著的水沏茶的小沙彌,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道:“這位小師傅,溪心大師看起來年歲不大吶?”
小沙彌將煮水的罐子輕輕擱在桌上,然後衝小薔雙掌合什一下,這才緩言道:“施主,溪心師父實年三十有二。”
小薔沒有料到這小和尚回答起她問的這個問題,會這麼直接,這倒顯得她冒昧至極,她微微愣神後連忙擺手道:“我,其實我沒有想胡亂打聽他的意思,小師傅你可別誤會。”
此時小沙彌臉上絲毫沒有異樣神情,倒是小薔越描越亂了。
在號了聲佛偈後,小沙彌平靜地道:“施主無需顧慮憂心,溪心師父說過,對前來禮佛的施主,一應問有所答,答無不實。”
小薔點了點頭,臉上現出放鬆地淡淡微笑,但她在心裡卻是一陣唏噓:別人逢問必答是人家豁達,這可不代表自己就能什麼都問啊!
望著那小沙彌舉止和緩的沏茶,小薔坐在椅子上感覺渾身有些不自在。從來都是她服侍別人,今天是少有的以客人身份接受別人的看茶服務,並且這個別人還是個年紀只在十一二歲的少年僧人。
躊躇了一下後,她再次開口,打破了候客廳裡這份有些尷尬的安靜。
“溪心大師武功很強麼?”微頓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剛才在佛堂裡,嚇了我一跳。”
小沙彌並沒看到佛堂裡發生的那一幕,他只是按照自己心裡所知道的情況,平靜開口道:“師父習武十數載,以武強身,以武問道,但從未以武與人鬥惡。小僧不知道施主所說的‘強’是何境界,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小薔在聽了小沙彌的這番解釋後,只誠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小沙彌的話實際上等於什麼也沒說,卻沒有失了道理,這也令小薔再次感覺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又說了句冒失的話。
但她也許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連番的冒失行止是因為她在擔心那個在佛堂跪了一個多時辰,被溪心甩了一臉灰,現在又不知道跟著那僧人去了何處、在做什麼的男子。
小沙彌沏好茶,便告辭離開。小薔獨自呆在候客廳,捧著杯熱茶發起了呆,漸漸愈發覺得,自己今天來這兒很是多餘,清早從相府出發時心挾的那股興奮情緒,也漸漸隨著由燙轉溫,又由溫變冷的茶水一同沉寂下去。
當竹林間小廟中,小薔端著一杯熱茶枯坐,趴在安靜的候客廳裡木桌旁打發無聊時光,幾乎快要睡著過去時,城東一條僻靜的街道上,一個面目醜陋的男子卻在負重狂奔,他使出全部力量地奔跑,只為讓懷中抱著的那個受傷的孩子儘快得到救治。
趴在醜臉青年人背上,見識到他在背上揹著一個人,同時懷裡還抱著一個人的雙重負重情況下,在街道上飛奔的速度還能如此之快,小女孩不禁心驚駭然,同時還有些眩暈感上頭。她下意識裡緊了緊箍在那青年人脖子上的手臂,因為速度太快,她感覺自己有幾次差點從他背上滑了出去。
一瞬也不敢鬆懈的環緊他脖子的小女孩雖然沒有真飛出去,但她忽然恍惚有些覺得,自己成為了這青年人脖子上的一條項鍊,正隨風向頸後晃盪著。
繞過幾條街道,看得出來這青年人專挑僻靜的街道行走,小女孩可以理解為青年人不想讓自己如雷霆魅影般的身法引得太多路人注意。可是她又清楚記得,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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