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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雙眼。
正欲起身的岑遲見此情形,遲疑了一下後,他又在原來盤膝席地而坐的位置安靜坐了下去。看著師兄的背影,他的眼底忍不住浮上來一絲玩味的笑意。
溪心坐到蒲團上沒過多久,禪房的門口淺影一晃,一個小沙彌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衝禪房內背對著門靜坐的溪心雙掌合什,緩言說道:“溪心師傅,那位與岑施主同來的女施主尋找岑施主,說是有事。”
雖然此時的岑遲已經斂容靜氣,但是聽這小和尚一連說了幾個‘施主’,再想到剛才還與自己侃侃而談的師兄一瞬間又變成了平時那個呆頭和尚的模樣,他差點又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似乎是感覺到岑遲精神上的異態,靜坐的溪心忽然開口道:“施主既然有事在身,就請先了了身旁事吧!”
從剛才溪心引著岑遲入這間禪房開始,房門就沒有關過。以溪心的武道修為,倒是毫不擔心有人聽牆角,若是緊閉屋門,反而讓人覺得怪異。因而此時面對房門側身而坐的岑遲只稍微側了一下臉,很容易就發現屋門外不遠處,緊挨著一棵大樹站立,正有些擔心也有些怯意的瞅著這邊的那個淡衫丫頭。
岑遲隱隱舒了口氣。與同門師兄說事兒正到緊要處,卻被這丫頭忽然而至所打斷,岑遲心裡是有些不快的,卻也無法對那丫頭生起多少慍意。
起身向溪心的背影略微一揖,然後又衝那小沙彌微笑合什,岑遲這才慢慢行出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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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談禪?談心!
》 (322)、談禪?談心!
看見岑遲出來了,小薔連忙抬步快速從樹下行了過來,一旁的小沙彌見狀輕輕道了聲佛偈,隨即拾步離開。
岑遲目送那小沙彌的背影走遠,然後轉回臉看向小薔,溫言說道:“小薔姑娘找我有什麼事呢?”
小薔動了一下嘴唇,卻是欲言又止。她先側目看了剛才岑遲從中走出的那間禪房一眼,之後忽然拉起了岑遲的一隻手,就往隔壁一處不知為何地的小院走去。
岑遲見狀心中微訝,但並未說什麼,只是順從她的意思隨她而行。若此時一旁有一個知道他二人身份關係的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覺得岑遲的被動在他的丫環的主動所映襯下,顯得有些滑稽。
邁過了院牆間的那道月門,映入兩人眼中的竟是一片菜地。此時正值春末夏初相交之際,地裡的青蔬雖然還未展現出最繁盛的姿態,卻也正處於生機盎然的拔尖兒之時。
雖然小廟飲食清淡,連栽種的青菜也多是用清水灌養,菜姿要比京都郊外專門以賣菜為生的菜農所養的青菜要顯得纖瘦一些,然而那一抹抹綠意透著鮮嫩清爽,勁頭十足,讓人看了也會心有所感,對於這種處於天地自然間、但很容易被人所忽視的生命力,會忽然產生清晰許多的感觸。
站在這處菜園子裡,小薔定了定神,然後她看著此刻正安靜看著她,似乎仍在等待她回答他剛才那個問題的岑遲,斟酌著說道:“岑先生,你和那位……溪心大師在說什麼呢?”
說什麼呢?這個問題要回答起來還真有些小複雜。聽了小薔問的話,岑遲在心底有些散漫的如此對自己說道。
一瞬的沉默後,他還是選擇用那個幾乎一直沒有變過的藉口回答眼前這丫頭問的那個聽起來沒什麼意義的問題。
“我與溪心師傅在談禪呢。”岑遲說完這句話,頓了頓後,又補充了一句:“我也需要有個能談談心的人,並且只是談心,不言其它。”
小薔知道岑遲為什麼需要談心,想到此間的因由,她的心緒也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這位先生的同門師兄身歿的事,作為私事,似乎他只跟自己說過。小薔因此感到了一些這位先生對她的信任,彷彿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拉近許多。這是令小薔覺得高興,但同時因迷茫於自己與他的未來而心生怯意的事情。
在這幾天他養病的日子裡,雖然他也有與自己聊天的時候,但都只是說一些很淺的東西。她雖然不知道何為他心中深的東西,但這幾天交談的事項,她都能輕易明白,這便能確定是淺了吧?而真正要談心的時候,他還是更願意來這處小廟,對一個與塵緣無緣的和尚袒吐心事,而不是與她。
想到這些,小薔心裡不禁一黯。
雖然她儘可能的不將這種心情上的低落表現在臉上,但此刻的她著實說不出心中的想法,無力直言去問岑遲,為何不能對她述說某些他心裡需要排解的沉鬱。
小薔地沉默引起了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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