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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漠
收拾了心情,他再次將目光移回。
剛才他的注意力全被紙上的字型吸引,恍惚間沒太注意那些字所表達的內容,現在他才想到仔細閱讀。
師兄:
我懷了熾的孩子……
……
他要做皇帝了,我反而有些後悔,有些害怕……
……
如果我在宮裡生活得不自在,我就帶著孩子跑出宮去,一個人過,孩子跟我姓。到時候我來找師兄,你可不能嫌棄我們娘倆啊!
對了,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一個“漠”字,希望他能淡然處世。愛管閒事會給自己惹太多麻煩,我就是個例子。我不希望他像我這麼優柔不決,因為好人……好人不。
不什麼,後面沒了下文。
那張小紙片上的最後一段話,似是欲言又止,又似乎是因為被什麼事打斷而沒有繼續寫下去,只劃上了一個倉促的句號。
石乙閱讀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最後面那一段話上,因為這段話中的幾個字眼讓他覺得熟悉。隨後,他很快想起幾天前,在杏杉道上碰見莫葉,後來一起賞杏時說過的一段話。
“……你的名字如果倒過來唸,還是挺順口的。可仔細想想‘葉漠’這個名字,又稍顯清冷了,怎麼念都比較像是一個男孩子的名字……”
這是那天在杏花盛放的杏杉道上,他對那個扮了男裝卻看起來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的女孩子調侃過的話。
“當今帝王,姓王名熾。”
這是他曾問過莫葉,並得到的答覆。
無意中的內容重合,讓他很容易將幾個人的關係聯合在了一起。
石乙再次將目光投回那張閱讀了兩遍的紙片上。
“我懷了熾的孩子……他要做皇帝了……”
信首那一段字首先映入眼中,石乙的目光一凝,接著他的神情漸漸深沉起來。
就在那兩個人之間連上一條線時,很多事似乎都清晰了。然而伴隨舊的疑惑解開,新的問題又瞬間湧了上來。並且,這些問題上還糾纏著很多與身份、名譽、利益有關的東西,更加的沉重複雜。
石乙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拿起那張小紙片,摺好放入貼身的衣襟內側,然後離開了閣樓,走下三樓,從一樓的窗戶鑽了出去。
窗戶從裡面很容易開啟,他沒必要像來時那樣冒險。
回到自己的屋裡,已經睡過半宿的石乙想到那紙片上書寫的幾段文字,想到那文字裡隱示的一個故事,他再難入眠。在床上翻來覆去,臨到快天亮時,他才終於小睡過去。
……
酩酊大醉,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今天又是個大晴天,就像昨天那樣,似乎老天也很樂意看見吏部那位尚書大人獲罪落馬的全過程。昨兒早上,尚書大人出府時還一身光鮮,下午便被脫去官服,換上粗布囚服,直接住進了囚牢,等待他的將是最終的量刑二審。
直接從吏部總領變為階下囚,還有什麼戲碼有這種身份地位上的直線墜落精彩刺激麼?
顯然,這是經人策劃完備了的,只是需要一個人當前頭引線人。誰能這麼不畏強權,又是誰有這種力量直接查到吏部尚書的頭上,還查得這麼透徹呢?這些問題的答案,在心思通透一點的官員心中,其實是心照不宣的。
於是,當昨天洗脫自己身上背了近十年的罪名,並當堂被忽然駕到的皇帝親自斟酒致歉後,打道回府的林杉旋即就被一群或新或舊的同僚相邀,飲酒高歌敘情誼,半夜三更才回來。…
林杉昨天回的“府”是厲蓋給他安排的新居所。他的身份在那種場合高調的鋪開,實在不宜再回去,而他也想趁那個機會傳遞一個訊息——林杉回來了,住在位於城東振聲街附近的宅子裡。
林杉掀被下床,屋外陽光明媚,有些晃眼,剛剛走出屋的他只覺得那種醉酒後的頭疼感更加劇烈,不禁皺了皺眉。
若不是昨天有江潮和厲蓋接連替自己頂酒,也許今天會更加頭疼,說不定這會兒還沒醒。
林杉默然想著,忽然記起,江潮替他頂了二十多碗酒後,即被厲蓋叫人送回去了。之後,就一直是厲蓋在頂酒,後來還一起回來了。
想到這裡,林杉下意識的一回頭就看見,在正廳側面的花廳過道里,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