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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的三名殺手的目的為何?”
陸生半晌沒再言語,他這個樣子已然是相信了喬崔的判斷了,與此同時,他心中的擔憂也更重了。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有些沒有主張的問向喬崔:“那現在我們是走還是留?”
“我們先走。”喬崔的回答很快,看來是早有預備。他頓了頓又補充解釋了一句:“我們需要充分準備,才能幫得上忙。回去先清點一下你從組裡帶出來的東西再說,這一路上為了追趕你,我的體力耗損有點大,也需要略緩一緩。”
陸生也出過少許二組的任務,雖然這類經驗並不算多,可他完全能理解喬崔所說的意思。此時在這兒乾等,或許只是在白白浪費時間,不如先離開,找處客棧休息一下,也算是為今夜的長久潛伏做好準備。
曾在二組留下“雨燕”之名的喬崔說出的話,自然也會多一些份量。
……
昭國新政,延續了前周“仁、孝、禮”的三字國魄,其實這應該不能完全算是延續,因為這三樣東西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有延續下去的必要性。總之,儘管如今周廢昭立,很多美好的東西都被新君王選擇了繼承,也不管有些人議論他這麼所好像有點沒面子。
而在後宮之中,‘孝’的遵守和施行,顯得尤為突出。
可在今天,一向是會按時到霄懷宮給德妃請早安的二皇子王泓今天卻突然缺席了。儘管在二皇子不見蹤影之後沒隔一會兒,有華陽宮的宮人去了霄懷宮遞送二皇子身體抱恙的訊息,德妃還是不放心的親自走了一趟。
這算是輩分之間的逆行,雖然德妃以前也常常這麼以母妃的身份在本該是二皇子給她請安的時辰,反過來去探望二皇子,可是當德妃到達華陽宮時,宮人們除了小心伺候之外,心底還是會升起一絲感動。
當然,能讓這些外人產生共鳴的感情,必然是他們也有份參與的。不得不說,德妃與二皇子平時待宮人們的友好程度,淡化了許多主奴之分。這些宮人中還存在一些前朝宮廷裡留下的太監宮女,對比前朝在禁宮中生活了幾十年、似乎除了用奴僕的身體取樂外便沒有別的愛好的那些皇族,這位新君及其家眷的確要友善許多,令他們在心裡更加感激。…
國都重建時,新國君將禁宮中所有的太監宮女們都被召集在一起並許諾,願意各自回家的,絕不強留,還會贈送返家宮人一些盤纏。在那次活動中,宮人們走掉了一批。留下來的那一批,要麼是因為戰亂,本就家園盡毀,只得賣身黑市藉機入宮門的流人;要麼就是在宮中生活得太久,已經與普通人的生活嚴重脫節的大齡宮人。這些人不是不想回家,過上清貧但能夠自主的日子,而是已經沒有選擇。
這樣的一群人,若是像以前那樣生活在壓抑痛苦的環境中,或許很容易心生極端情緒,做出逆主的事。但他們同時也都是可憐人,只要有人能給他們一點好處和寬恕,在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能做到有求必應的。而在同時,能在生活上帶給他們良性希望的主子,他們自然也希望這樣的主子能夠生活得好。
便如德妃一貫對近身的兩名宮女教誨過的那樣:下人肚子裡有怨氣,侍主也容易不盡心,反之,則可以是一份付出,多份回報。
主子寬厚是很難得的,但寬厚的主子不一定就有寬厚的僕從。對於有時候會代替自己的嘴巴說話的兩名近身宮女,德妃也一直是以自己修身的標準來管束的。
進華陽宮後沒過多久,德妃就起身回去了。
二皇子體虛的情況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她守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宮人們還都得騰出手服侍她,二皇子也不能休息好了。她不是大夫,只是來看看二皇子的病況嚴不嚴重,以免疏失了什麼。
回到霄懷宮後,德妃走到院中的一處石桌旁,在墊著柔和的絲毛墊子的藤椅上坐下,隨手拿起桌上還沒收起,剛才繡了一半的花樣,但遲遲沒有再動針。
宮女萃春端著剛泡好的花茶走了過來,輕輕擱下茶杯,她看見德妃望著手中半成的繡品在微微出神,稍微猶豫了一下,她便開口道:“娘娘,您還在為二殿下的身體而擔心麼?”
德妃偏了一下頭,目光從手中的繡品上移開,落在萃春身上,但她沒有說話。
萃春被她這麼看得有些心虛,連忙低下頭,再開口時,聲音也低了一分:“娘娘其實大可寬心一些,二殿下近年來調養合宜,身體已經比以前要強健許多了。”
“嗯。”德妃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繡品放到石桌上,然後開口道:“萃春,你先退下,本宮有些乏了,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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