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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前我已經很仔細的計算過分寸了,不至於如此吧?”
樹下依舊沒有傳來回應的聲音。
阮曠平靜的目光終於起了一絲波瀾,猶豫了一番後,他就從樹上枝頭滑了下來。一邊靠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岑遲,一邊又問道:“難道真摔出問題了?”
這時候,他忽然看到岑遲皺緊的眉,以及他擱在身側越握越緊以至於開始微微發顫的拳頭。
阮曠的心絃終於亂了一分,急聲道:“師弟……”
不料,他那一個‘弟’字還未完全道出口,剛剛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表情作痛苦地岑遲忽然蹦起身來——
“故意摔我?哼!”
岑遲皺著的眉頭依舊沒有鬆開,只是他眼裡滿是憤怒,握緊了許久的拳頭已經衝阮曠的臉上毫不惜力氣地砸去。
……
葉家前院已被漸漸西下的太陽映照得積起了些悶熱,與後院的陰涼完全不同。
葉正名隨行在伍書身後來到前院。或許是此時身體還有些虛的緣故,傍晚已不太明耀的陽光照在身上,面板仍生出些芒刺感。…
剛剛邁步入了前院,未等伍書駐足,葉正名就開口說道:“我要留她在這裡住幾天,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麼?”
伍書眉峰一動,平靜說道:“你沒有不妥,是她存在不妥。”
略斟酌了一下後,他還說出了一個自己得出的推斷:“東城門驚馬之事,不似尋常,有故意為之的疑點,這事我會查個究竟。另外,厲統領的意思是讓她暫時住在東風樓,那裡駐有皇帝的人,會比較安全。除此之外,我也不想讓你惹麻煩事上身。”
“這不是什麼麻煩事。再者,為了葉家的血脈,就算是麻煩,我惹了就惹了。”葉正名一拂衣袖,臉上現出不以為然的神情,然而這種本該是很散漫的表情裡又駐了一縷堅定意味。
輕哼一聲後,他接著又道:“你別以為我是在扔大話,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我相信以葉兒現在的身體情況,留在我這裡,絕對比留在東風樓要好。另外,說到皇帝的人,你不會還沒感覺到吧?我這小小院落,留的人也不少。”
伍書微微動容。
葉正名說這話時的語氣是自信而肯定的,事實也的確如此。
早在伍書剛剛走進這院落時,他就已經能感覺到周圍有高手那異於常人的呼吸吐納聲存在。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他沒空閒去把那幾個潛伏在隱秘處的高手一個一個揪出來。
並且,隨著他在這院落間留的時間延長下來,他慢慢聽出那些高手壓抑呼吸的節奏,與自己是非常接近的。念在那些人或許與自己是來自同一個組裡的,他也就疏鬆了一回,但這不代表他心中沒有底數。
現在聽到葉正名敞開門面說了這番話,他一時間也難找到反駁的話語。
“既然都有皇帝的人留守,一切也都是為了那孩子好,誰能怪責你,很快自然也會有人將這一切稟告給陛下。”葉正名緩和了一下語氣,沉思片刻後又有些憂慮起來,沉吟著道:“只是這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你知不知道對這件事,陛下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伍書搖了搖頭,不過他不清楚的只是葉正名話裡所指的那個人具體持的是什麼計劃,這不代表他對葉正名想知道的事全不知情。
雖然多年不見,可伍書與葉正名的交情卻是非同一般,絕非幾年疏於聯絡就能消抹的。並且他現在關心的人與整個葉氏一族有著絕對關係,因此伍書不打算對他隱瞞自己所知道的。就見他在搖頭後說道:“我只從厲統領那裡知悉了些許,接下來的日子,莫葉將被送到宋家暫居。”
葉正名訝然道:“宋家?那又是什麼地方?”
他不知道宋家代表著什麼是很正常的事。只說皇帝領導建設的那五組下屬裡,就還有不少人不知道宋家的意義所在。幸而伍書是知道的,但他不能將宋家存在的意義全盤解釋給葉正名聽。
其實他也拿捏不準,能告知葉正名多少此間的訊息,不知道莫葉住到宋家的意義所在。
所以他只是道出一句話,就再次搖了搖頭:“我不知具體,只知道這是林大人生前與厲大人商量好的結果。”
葉正名聞言,忽然想起不久前林杉和厲蓋一同來訪的那一天,三人一起說到的事情。為了那件事情,許久不見的三人才剛會面,還未敘滿久別之思就吵作一團,差點連桌子都掀了。…
這些天因為朝中自審之事,每天要面對的瑣碎麻煩事兒太多,倒使他無暇向那個方面想。此時再憶起來,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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