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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是有些遺憾,他的手藝跟他的相貌一樣欠奉,但也只是他能讓我的舌頭不必從臉窩裡掉出來。”
莫葉想笑,又覺得後脊有些發冷。
伍書看了一眼莫葉的臉,然後輕輕撥出一口氣,淡然又道:“在京中,我現在的身份是國航船隊的槳夫。國航隊每年春秋兩季都會出海,我每年也就隨之做兩次活。做活時就呆在船艙裡踩槳輪,不見什麼人,長得醜點也不妨事。”
莫葉不認同地道:“可你不能一直以這種狀態生活下去。”
“當然,過幾年我便要退下來,或許會更快。人到了一定的年歲,自然就會不適合做這個。如果國家可以再強一點,無需像我這樣的人用非常手段做事,我也許能更快做回一個普通人。”伍書最後拍了一下他的師傅的墓碑,然後將手收回,垂在身側。
再開口時,他在莫葉面前語氣少有地溫和了一回:“謝謝你的關心,現在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噢。”莫葉很自覺地緊跟上他的腳步。在走出一小段路後,莫葉忽然又開口道:“恕我冒昧,請問你的師傅是因為何事而出事的?”
伍書沒有回頭,但也沒有拒絕回答,只不過他在回答時語速異常緩慢:“五年前他潛到北國王廷做諜探,不到一年就失手了。他玩弄了北國皇帝的妹妹,北國皇宮裡的高手擰斷了他的脖子。他的屍首掛在城頭晾了幾天,頭顱先枯了,掉下城樓,組裡其他潛在北國的諜探才有機會將‘他’撿了回來。”
聽了伍書的這番述說,莫葉只覺得心底無比駭然。不僅是因為伍書的師傅死狀之慘,還因為伍書在說起這件事情的經過時,那種平緩無異的語調,幾乎是不含什麼感傷意味的。
沉默著跟在伍書身後出了忠烈陵,在伍書的挾抱下越過一道道宮牆,莫葉再次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輕盈如羽,宛如正隨著風潮跳躍起伏。但是經過了剛才與伍書幾句話地交流,此刻的她已經沒有了來時還能欣賞宮廷建築格局的心情。
她的心緒發自髓底的沉鬱,但卻不僅僅是因為剛剛祭拜了師父的墓地。
回行未走北門,而是比較直接地走了東門。在未出皇宮範圍時,莫葉的一切行動都是被動的,所以對此她沒有多問什麼,也不必擔心伍書會有什麼失誤而引來麻煩地行為。
不過,當她從狼牙圍城開啟的城門下平緩行過,她終於還是有些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怎麼剛才進來時不像這樣直接走門呢?”她在說話的同時,還準備抬頭望城樓上看一眼。
可她才剛有這個意圖,只是額頭稍稍仰起一些,就被伍書忽然蓋來的一隻大手給摁低下去,緊接著她還聽到伍書有些發硬的聲音命令似的傳來:“別看!”
莫葉只好壓低了頭,一聲不吭地跟著伍書行過城門。在走遠了一段路後,莫葉想起因為春啟節賞杏,頭一次與師父一起行過這座圍城的大門時,雖然當時走的不是這處門,但那時師父也說了類似的話。…
她便忍不住又問道:“為何連看一眼都不行?就是主城門也不似管得這麼嚴。”
伍書偏頭看了莫葉一眼,目光中帶著猶疑:“我聽早一輩的組裡人說過,這座圍城是林大人的作品,他沒有對你說起過?”
莫葉沒有說話,只重重地搖了搖頭。伍書話裡提到的事她的確是聽師父提起過,不過她現在非常好奇的是伍書話外沒說的內容,那也是師父沒有解釋過的事情。
“此城不同。”伍書剛說出四個字,腳步忽然頓住,莫葉一個沒防備,差點撞在他的後背上。
伍書忽然一轉身一伸手按住了莫葉的一邊肩膀,莫葉因此才只是腳底下滑出了半步,但兩人的目光卻是在很近的距離裡撞到了一處。
伍書眼中神情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解釋道:“此城護衛皇廷安全,是存在禁令的。城頂有一小組的墨衣衛,隨時可以執行射殺指令,而不需要在此之前向誰稟告。”
莫葉聞得此言,眼角不由得抽跳了一下。她幾近慣性的又想回頭去看一眼,不過她才剛將頭往一旁轉了一點點,就覺得脖子有些發僵,很快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伍書再次邁開步履,莫葉再次緊跟其後。只是現在的她自聽了伍書的那句解釋後,儘管身後那座圍城已經被甩得老遠,她還是會在心裡覺得,後背似乎正隱隱抵著幾支尖銳的箭矢。
她忽然又感慨起來,之所以那日賞杏時,師父一絲未提此事,只怕也是顧忌著這些禁忌會大大掃了賞花的興致吧?不少字
一念至此,莫葉的腦子裡突然又冒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