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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沒吵到史公吧?不少字”
史信笑道:“放心,小薔的聲音雖然喊得半宅子的人都聽到了,但家父習慣早睡,那個時候已經睡熟了,並未聽到。之後我也吩咐了家僕,不必把事化大,只是連夜請了郎中來替你診治而已。”
“幸好……”岑遲的面色窘迫了一下,然後他轉眼看向小薔,又輕聲說道:“真的沒什麼,何至於那麼驚慌呢?”
小薔動了動嘴唇,但最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只是慢慢底下頭,癟了一下嘴擰著自己的袖角。
當這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的時候,一旁的史信忽然開口道:“聽馮時說,昨晚他在花園碰到你,聽你說事兒就差一點收尾了。既是如此,這幾天你先歇一歇。昨夜郎中來時,說你這幾天勞累過甚,雖然問題不大,但不可馬虎,最好中間先停頓休息一段時間。”
“我真的是問題不大。”岑遲先是順水推舟的說了一句,略為一頓,就接著又道:“大致快完成了,只是感覺殘缺的地方太多了,加上你後來補充進來的那些,全拼起來也是漏洞百出的。”
“哦?”史信的神情遲滯了一下。
“不如史公子來看看,總之只差上漿糊固定這一步了,你來瞧瞧或許會有新的發現。”岑遲說罷已經起身下床了,並徑自向書房行去。在走到門口時,他又對小薔吩咐道:“小薔姑娘,有勞你把大門關一下,避風。”
小薔連忙去關門,史信則跟在岑遲身後。岑遲掏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擰開書房門上掛的一把鎖,兩人一同走入。
這幾天書房的大門都是緊閉的,岑遲有暫時離開的時候,一定會給房門上鎖。當史信走進書房後,他忽然明白岑遲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地上鋪開了很長一張白紙,實際上是由數張白紙拼成的。不過,這張超長白紙應該是做底的,在它的身上覆著擺放不規律的四方紙片,便是幾天前史信拿來的那份稿紙。
“經過拼接,我現在能確定這些線稿的原圖應該是一張巨形卷軸,但我們所獲得的資料侷限性很大,很多地方都出現了斷點。”岑遲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隨手指了幾處沒有覆蓋四方紙片的地方,忽然又開了句玩笑:“僅憑這些線稿,要是用來建宮殿,未等建成怕是就要傾塌了。”…
史信沒有開口,只是在岑遲的身邊蹲下來。
“不過,這些是戰略佈局圖,就像史公子之前說的那樣,有的缺失可以透過實際地理來演算,未必沒有圖紙就會視其為盲區。只是……”
岑遲拉長了聲音,同時拽過手邊的一個小很多的卷軸抖開,指著上面的一處地方才繼續說道:“很奇怪,之前託公子之便,取來的地圖在有的地方並不能與這線稿的地理佈施相吻合。並且,這種地理搭配上的扭曲是一段一段的,也就是說有的前後都相符,唯獨中間一小段是虛的,這讓人很費解。”
“缺失的部分再加上不吻合的扭曲部分,讓這幅線稿即便是拼出來了,也是虛實不定的。或許……是在下能力有限,本身就錯漏了什麼地方吧……”
史信聞言,衝岑遲溫和笑道:“岑兄不可菲薄自己,如果連你都無能為力,那我也只能怪對手太過狡猾。”
他不著痕跡的輕嘆了一聲:“沒想到努力了這麼久,竟是這樣的結果,我會慎重與父親商議的。”
岑遲看著史信點了點頭。
史信握住岑遲的一邊臂膀,帶他一齊起身,目光掠過地面鋪滿的紙張時,他忽然心起一念,說道:“岑兄為何沒有將這些紙張固定起來,也沒有編個序號呢?京都是個多風的城市,這樣很容易混亂判斷,可你這幾天總這麼關在屋子裡,也是不好的。”
岑遲在地上蹲了一會兒後起身時,頭腦裡的眩暈感又出現了,他一邊揉著眉心一邊說道:“在它們原本的順序沒有排出結果之前,編序號只會更擾亂思維。再者,這裡線稿裡有很多都是有雙面的,在不確定正反兩面何為真時,也不方便固定得太早。”
史信恍然,贊同的點點頭後,他又說道:“我有個建議,你可以用針做固定點,這樣只會在紙上留下一個很小的痕跡,也方便調換。你可以不必頻繁的用,只是偶爾要開啟門窗透透氣,那個時候再用。”
“史公子的這個建議非常妙啊!”岑遲暫了一句,轉而又調侃道:“不過這得用多少針吶!以我這馬虎的壞習慣,也許等事情做完後,我身上被扎的針也有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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