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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時不解道:“其實這樣的事可以叫僕人做就行了。”
岑遲含笑道:“想著沒多遠,就自己走一趟。這幾天都呆在屋子裡,在下也著實快憋壞了。”
馮時點了點頭,又好奇問道:“恕在下冒昧,三公子所託的事已經忙完了麼?”
事情其實真的已經忙完了,否則岑遲也不會分出注意力感覺到飢餓。只是書房的門雖然鎖好了,將這幾天的努力結果都安置在裡面,可一想到剛才隨手撿到的那樣東西是什麼,他就不自覺的心存了警惕,對馮時的問題回答得自然並不真實。
“還有一點收尾的事。”岑遲神態平靜而溫和,用緩慢的語調掩飾了內心的猶豫,“應該還需要一宿功夫吧!”
“岑兄還是要少熬夜為好,保重身體。”馮時的眼裡流露出些許擔心,然後他看了一旁的木基一眼,回過頭來告辭道:“不早了,我等先回,岑兄也還是早些休息,白天再忙吧!”
岑遲微笑著拱手送別。
等那兩人的身影在花園直徑上徹底消失,步履緩慢才走出兩丈餘的岑遲忽然步履如電的走了回來,視線鎖定一處花叢根部,蹲下身在裡面扒了扒。
一樣三角形的木塊被他抓在手中,他的目光在那木塊上定格了片刻,眼神更加困惑。這樣東西體積很小,所以剛才在從木基手裡的另外一樣東西一起掉落時,對方好像沒有察覺。
或許不是沒察覺,而是比起那樣對方‘奪’回的東西,這樣小件並不重要。木基為之緊張並急著取回的似乎是官印一類的東西,他只倉促看了兩眼,認得並不清楚。然而現在他手裡握著的這塊三角木塊平淡無奇,幾乎就像是打造傢俱的木匠鋸掉的一塊角料,然而他卻是能一眼認出的。
因為那是自家的東西。
“師哥……這可是你從不離身的東西,家裡進賊了你怎麼都不知道啊!”岑遲的心收緊了一下,將這小木塊與剛才那方被拿走的疑似官印聯絡在一起,他的眼神更加疑惑,“造印,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耳畔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花園裡四下安靜至極,所以岑遲能聽出那是小薔的腳步聲,他的心緒沒有一點慌張。
以手指刨開一層薄土,他將手裡的三角木塊塞了進去,剛一回頭,就見手裡端著一盤包子的小薔一臉疑惑的問道:“先生,你蹲在那裡幹什麼呢?”
岑遲的目光掠過自己雙手沾的土渣,心念一動,笑著說道:“在這裡坐了一會兒,聽得一隻蛐蛐叫得歡快,居然不怕我,所以我準備把它抓出來,明後天無事的時候以供玩樂。”
小薔聞言也被逗樂了,開心笑道:“先生,你不是喜歡餵驢麼?什麼時候又喜歡逗蛐蛐兒了?”
“你說那頭頑驢啊,估計是我喂得太多了,它居然還挑剔起來,需餓它幾天。”岑遲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然後站起身來。就在這時,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壓上頭頂,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已經提前邁出的一腳在踏下時,就宛如踩進飄逸卻沒有實底的雲彩中。
“那頭驢嘴挑,該不會是學了先生的吧?不少字”小薔笑著開了句玩笑,然而她的這句話才說完,就驚恐的看見剛剛站起身的岑遲剛剛抬起一腳,整個人就如一面牆一樣直直的仰倒過去。
“先生!先生……”
……
一夜酣眠如夢,眨眼間外頭的天就亮了,石乙仰面躺在床上,睜開眼睛時感嘆了一句:春眠不覺曉。
然而,他很快就感覺到了周圍環境裡的不對勁。
屋外沒有一點勤快鳥兒早起找食的鳴叫聲,倒是錘子釘釘板的聲音格外刺耳——他是被吵醒的。
“咦?東風樓什麼時候有過這麼早就開工的經歷?”石乙納悶著起身下床,走到門旁拉了一下把手,竟然沒拉開!他使了把勁又拉了一下,門還是沒開,但他已能透過一條門縫看向外頭,面色不禁由那一幕所見而吃了一驚。
屋外那些敲釘板的木匠正在釘的居然是自己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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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補充說一下,互稱問題,在沒有明確長幼尊卑時,兩個男的都是稱對方為兄,藉以貶低自己,抬高對方,算是斯文人之間的自謙吧!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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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錯漏百出
石乙睡意頓消,旋即有些神經質的不停拉拽房門,手上帶著的力道之瘋狂,幾乎要將連著門軸的那面牆給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