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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做下人的,常常都是朝不保夕。在這個主從社會,奴僕的地位實在低的可憐。當主子的一生氣,倒黴的常常都是下人,也難怪她會如此害怕。
這就是所謂上位者的惡趣味啊……
“是”如書心中一凜,連忙站起來。怎麼就忘了主子最不喜歡人動不動便磕頭求饒?從前家裡有人犯了事,又哭又鬧的不是沒有,可是到最後,這些人反而是被罰的更重的。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雙眸微紅。“奴婢錯了,請小姐聽奴婢解釋,再罰奴婢不遲。”
“何曾說要罰你了?不過我就先記著了,你說來聽聽吧”這孩子傻得樣兒,錦甯心裡搖搖頭,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是……奴婢並非不願,只是,奴婢小時候身子不好,算命的說是要先定親壓住才能長大。因此奴婢家裡曾給奴婢定過一門親事,只能奴婢夠了年紀便來求主子恩典……奴婢怕衝撞了小姐,這才不敢開口。”如書連忙一口氣的說了,說完了,卻是一副輕鬆下來的模樣。
“你定過親了?早先為何不說呢?”錦甯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
如書漲紅了臉,有些羞愧的道:“是奴婢的母親,說是怕被貴人嫌棄,讓奴婢隱瞞了不敢上報……奴婢那時年紀小,也不懂這些,漸漸也忘記了。只是去年奴婢回家看母親時,聽母親說那家的來問過親事,這才想起來……”
錦甯聽得十分無言。
古人迷信她倒也見怪不怪了,更何況……如今的她,只怕也是迷信的一部分。但如書的母親讓她隱瞞這件事情確實不妥當的,若是她沒有興起問一問的心思,而是直接拍板決定了,今後如書跟著她嫁娶了靖王府,那該如何是好?
別說定親的那一家會不會追究,單就這樣的事情被翻出來,丟的卻是固國公府的臉面。拿定了親的丫鬟做陪嫁丫鬟,別人才不會管你是不是下人隱瞞了,只會覺得固國公府家教不嚴,強奪人家的未婚妻子。
“你該早些說出來才是……好在如今也不晚。這件事情,我會同母親說的。”錦甯肅容道,見如書頓時臉色蒼白,又是一副要跪下求饒的樣子,連忙說道:“你也不用為你爹孃求情,他們是家裡老人了,怎麼能犯這樣的錯誤?罰是一定要罰的,不過看在你這幾年伺候得力的份上,我會求母親從輕發落的。”
如書這才好了些,連忙道:“多謝小姐”
“行了,出去做事吧”錦甯揮手將她讓了出去。
王氏知道了這事,倒也沒有大發雷霆。雖說也有些氣憤,但到底還沒成事,也不算多麼為難,不過是選個人替補上去便是。將如書的爹孃喊來教訓了一頓,罰了些銀子。她孃老子本因著她在錦甯身邊伺候的關係,被調到在內院做事,這一次,便通都打發到了外院去,小懲大誡。
如書也被調了出去,她畢竟是訂了親的人,繼續在她身邊做事不太妥當了,給了她一些銀子做嫁妝,年前把婚事辦了也算了結。如書一家自是感恩戴德的謝過,畢竟他們在錦甯定親之後,為這事擔驚受怕了不少時候,如今能這樣輕易的解決,心裡並沒有什麼不滿。
王氏從身邊的二等丫鬟裡挑了一個木訥的,改名做如書,算是替上了她的位置。
錦甯心知王氏這事為自己打算,才特意挑了個不怎麼機靈的,心裡很是承情,也不對那丫鬟挑三揀四,平日裡怎麼對如書,便怎麼對這個新來的。
倒是如棋如畫有些不喜她,不過她們為如書隱瞞此事,心裡有些愧疚。雖說這丫頭是撿了如書的便宜,不過到底人家只是個頂缸的,平日裡也不為難,只是常常會盯著她。後來見她老實本分,也就罷了。
婚期將近,王氏也忙碌起來,藍錦甯既是固國公府的大小姐,又是郡主,她的嫁妝馬虎不得。不過這些年,府裡多有積蓄,再加上錦甯本身也是個小富婆,準備起來也沒有捉襟見肘。只是一通忙碌是免不了的,瞧著王氏整日腳不沾地的模樣,錦甯頗有些心疼,自己又插不上手,只好時不時讓人送一些補湯給她。
武郡侯府那邊,祝氏差人送來了添妝,藍家族人也都各有表示,這麼一番下來,竟是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嫁妝都塞得滿滿當當。老爺子得了那麼一瓶“仙丹”,心滿意足之下,對錦甯的婚事更是看重,恨不得將那嫁妝箱子都重新打造的大些才好。要不是藍正傑怕太打眼了勸住額,老爺子還真有可能這麼幹。
七月初一,靖王爺親自前來催妝,送來的聘儀看的人眼花繚亂。
七月初十,王氏把錦曦趕去她屋裡,她自己則和錦甯窩在閨房裡,說了一晚上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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