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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心與此,自然也不會去妒去恨,反而對著無關的人,更顯得平和起來。
“見過王爺、王妃娘娘、側妃娘娘。”
“韓夫人無需多禮,來人,給夫人賜坐。”靖王爺忙站起來扶了,怎麼說這也是他女人的娘,是長輩,受半禮就行了。
“謝王爺。”韓夫人笑著謝了,在韓側妃身旁的凳子上坐下,笑盈盈的望著自家閨女。
“大將軍身子可好?上回聽人說將軍肩傷復發,可要緊?”靖王爺問起。
“勞煩王爺關心,夫君他身子好多了,傷勢也已經控制。太醫說,只要再修養兩個月就能好全,王爺不必掛心。”
“韓將軍是國之棟樑,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靖王爺含笑點頭。
“我何嘗不是那樣說他,可那倔老頭,就是個呆不住的性子。若真把他拘在家裡,還不憋出病來?沒奈何,只得由得他去了。”韓夫人搖搖頭,對自家相公了解甚深。幾十年夫妻了,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爹爹一向如此,娘您又何必說他。”韓側妃想起父親,不由笑了起來。
“夫人是為了側妃有孕的事情來的吧?”陳氏溫和的隨著笑笑,伸手端了茶抿了一口,才道:“您也是很少來我們府上,難得看看女兒,我和王爺就不打擾你們母女二人敘話了。”
韓夫人一聽就知道,陳氏是不想聽他們說這些家長裡短的話。不過她多少也能理解陳氏的想法,並不覺得掃興,笑盈盈的謝了,扶著女兒小心翼翼的回了院子。
“娘,我身子骨好的很,您扶著我像話麼?”韓側妃苦笑不得,嬌嗔道。
也就在父母跟前的時候,她才會這樣撒嬌。
韓夫人瞪她:“我扶著我女兒怎麼了?誰敢說半句不是?還有,你也改改你那毛糙的毛病,都要當孃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你爹看見了,又要說你”
她怎麼不穩重了?韓側妃苦笑,她娘就是愛亂操心。
不過,她爹卻是極疼她的。
從本質上來講,她那大男子主義的爹其實是個護短的人。。。。
308。逛街去 韓大將軍是出了名的粗人,但是這個大老粗的人緣卻很好,文武官員之間不可磨合的代溝因為此人的存在而模糊了界限——在藍老爺子的時候,文武官員幾乎是相生相剋的兩種生物,彼此看不順眼,互相揭短暴醜,那是吃飯一樣尋常的事情。
當然,韓將軍絕不是個文武全才,讓兩邊的人都能服氣。
能如此混的開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口拙,另一個則是老實。
文人善言,軍人善武,本就是冤家對頭。都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可這韓家完全不這樣。他們既不會說,也不願意跟人動手。朝堂上的明嘲暗諷起先是聽不懂,後來是不想理。結果人家一瞧,自己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酸話,人家半點反應都沒有,還特憨厚的對著自個笑,想想也沒趣。欺負老實人算什麼本事啊?有種你當著藍家說這話去,看人家不整你個半殘。
韓家不像藍家,祖上是當山賊的,本來武藝就不凡,後有蓋世軍功,成了實打實的世家,他們算是朝堂上難得的平民候(雖然無此封號,但基本屬於預設的)。這家的祖上是本本分分的手藝人,工種比較辛苦也比較來錢——鐵匠。鐵匠在那時被統稱為打鐵的,一聽就知道,他們的地位非但不高,還很低。
但是鐵匠天生就比旁人孔武有力,當年為了保衛家國,山賊都下山當小兵了,他們這些正經百姓自然也沒能免俗,應徵入伍。他家祖上運氣好,莫名其妙護住了代父遠征的太子性命,還一直以為那只是個被強徵入伍的有錢人家的少爺,跟人稱兄道弟的。身為太子,誰見過這樣的魯莽漢子啊?性情耿直的就跟鐵塊一樣,偏偏還為了保護他屢次犯險引走搜查的敵軍——這是何等情誼啊,年輕的太子亂感動了一把,從此認準了韓家人的忠心,一路提拔了上來。
曾有人說過,若非韓家沒生出個女娃來,或許當年太宗皇帝那時的后妃之中,或許會多出一位五大三粗的宮妃來。
韓家的男人也不知是祖上缺德還是怎麼回事,接連幾代家中都只有男丁,弄得他們一家對女孩子都稀罕的不得了。到了韓大將軍這一代,才有了這麼一個掌上明珠,可不得全家當成寶貝似得寵著?而韓家人的基因似乎特別頑固,就連韓氏,也從小隻愛武裝不愛紅妝,要她舞槍弄棒她便精神抖擻,一說起識字女紅,這丫頭就跟打奄了的菜苗似得頹了。
這樣的女子,誰家敢求取?不怕鬧氣彆扭直接把夫婿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