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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被接入藍府的年紀很小,可也依稀存了點兒記憶。她那個看似老實忠厚的爹,卻不是什麼值得依靠的男人。幼時,孃親總是留著淚抱著自己哭泣,反覆說著“女怕嫁錯郎”的話。她初時不懂,直到爹爹要將她賣給人伢子的那一刻,她才恍然有些明白。
如果真是窮困的過不下去了,也就罷了,她爹卻是為了償還賭債……
魏紫面上不由一冷,頓時寒意上了臉,看著李大個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看著倒是個老實的,誰知道是不是跟她爹一樣……
李大個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彷彿被冷風一吹,全身的寒毛都豎立了起來,頓時清醒了。左右看看都沒有人,指著自己的鼻子聞到:“跟我說話呢?”
魏紫怒道:“不跟你跟鬼啊趕緊滾回去”
可憐滴娃,他奮鬥的日子,還很久遠啊
李大個一縮腦袋,忙哼哼了一聲,縮回給自己安排的耳房去了,回了房裡,卻是嘿嘿的傻樂。
錦甯雖然在房裡,卻還是聽的清楚,不由微微一笑。都說暗衛冷酷無情,就像是冰冷的殺人機器,其實,他們也都是普通的人。有七情六,有喜怒哀樂。
第二日,繼續上路。
收拾好傢什,補充了一些乾糧。畢竟不是什麼地方都有準備好的蔬菜魚肉的,若是不小心落腳時沒有驛站和客棧,露宿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到時候這些東西便是果腹之物。
他們起的足夠早,但到底不是辦事,不用操之過急,因此等到他們離開時,驛站裡已經有許多人來人往了。大門外的路口,還有一些百姓的小攤,買賣一些小玩意,或是地方上的特產。
魏紫輕聲問了藍錦甯是否要看一看,說不定她會對這些有興趣。
錦甯撩開簾子看了一眼,對魏紫搖了搖頭:“趕路為上,這人多口雜的,未免露了痕跡。”
她的偽裝也許對一般人來說看不出什麼,但若是那專門培訓過的人,可就不一定了。雖說這趟出門只是為了散心,和避開京畿裡的一些人事,不過終究還是低調些的好。
京畿太複雜,她雖不認為自個有什麼值得別人關注的,但他人並不一定也這麼想。
魏紫點了點頭,便吩咐姚黃去跟駕車的侍衛說了,他們便跟著人流離去。
兩人的名字很是有意思,魏紫姚黃,乃是傾城國色。單論長相看,魏紫要英氣挺拔些,姚黃清秀明媚些,卻都算不上傾城二字。
早上離開驛站的人極多,有那一騎絕塵的,有那主僕輕裝的,也有那大隊車馬的。他們混在人群裡,不算打眼,倒是極好的保護色。
一位貴婦模樣的婦人疑惑的瞅了瞅離去的馬車,瞧了一眼,彷彿上車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公子,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此人,不由像身邊送客的驛站官員問道:“方才離去的是何人?”
“不知夫人說的是哪位?”那小官賠笑著說道。做他們這份工作的其實最是辛苦,別看只是一年到頭的守在這個地方,也不用挪地兒,可也是常年在外回不了家的差事。薪水不多不說,還挺招人嫌。一個安排不好,便會得罪了貴人。
“就是那個挺好看的小公子……”貴婦想著人多,他不記得也是正常的,便提醒道:“……帶著一堆丫鬟護衛的那個。”
那官員對藍錦甯卻是記憶深刻,她這麼一說,便想了起來。明明只是尋常富家公子打扮,卻能拿出御賜的蟠龍佩來,恐怕也不是什麼尋常人物。不過小小年紀,卻是氣度非凡,喜怒不形於色。便是他那幾個大丫鬟,也隱隱有一股威勢讓他覺得不敢冒犯。面前這個貴夫人他也得罪不起,可是比起那位來,他倒寧願得罪這位:“下官也不知道那位是什麼人,只知道是為極尊貴的人物。”
“也不知道是多麼尊貴的人?”貴夫人斜睨了他一眼,語帶嘲諷的冷哼道:“那個和園昨日便是叫他住了去?他不過一個人帶著群下人,竟是佔了最大最好的院子?我們老爺帶著一家子人,卻要擠在小小的一處”
哪裡就是小小的一處了?不過是少了一間耳房,他們全家帶下人住進去還有富餘可人家要挑刺,他能如何?只得無奈的道:“布政司夫人容稟,實在是那位公子先到,又有……所以這才安排在了那邊的院子……”
那婦人還待再要紛說,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冷咳,不由抖了抖,回過身去,滿臉堆笑:“老爺。”
布政司大人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休要在這裡耍你的威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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