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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茹蘭捂著嘴笑道:“那這是咱們姐妹兩個心有靈犀啊”
“呵呵,”錦甯乾笑了一聲:“還是聽秦先生繼續”
陳小姐叫他秦博士,三小姐卻稱他秦先生,這稱呼之中的區別,秦書生自然聽的出來。
“是,三小姐。”他點了點頭,壓了壓心中突然湧起的一股激動,繼續平穩的道:“那書生和二位小姐也是一樣這麼想的,鬼怪怎麼會哭?便好奇起來,於是大著膽子向那邊走去。走的近了,才發覺是一個身穿白色喪服的女子,正在一顆大樹前哭哭啼啼的焚燒著紙錢。”
“大半夜的,她燒什麼紙錢啊那女子也真是的,沒來由的跑去嚇人。”姚黃豎著耳朵也很起勁,聽道這裡,不由嘀咕了一句。
“姑娘說的是,”秦書生笑著說了聲,心裡卻道,這位姑娘還真是膽大,居然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那女子於禮不合……當然啦,一般的女子,又哪裡會大半夜的不好好在房裡待著,反而跑去祭奠?“那書生也是一樣覺得奇怪,不由出聲問了,卻是把那女子嚇了一跳。”
人嚇人嚇死人……錦甯正想著,卻聽陳茹蘭拍手笑道:“這倒好,那書生被嚇了一次,也把她下了一次,正好扯平了”姐姐,您這腦細胞可真發達
“呵呵……”秦書生抽了抽嘴角,又道:“那書生只好退開了幾步走遠了些,卻聽那女子道‘奴家還請公子不要將看見我的事情說出去’,那書生便應諾了,想走卻又想知道原因,便問了她緣由,為何半夜穿著白衣,來到這竹林之中。”
這秦書生果然還是偏向男子的,原書中,那書生可是被這孤身女子的美貌所惑的啊哪裡還有什麼男女大防的概念?到了他口中,竟然變得這般守禮……
“原那女子也是有苦衷的,她是附近一戶大戶人家的庶出女兒,親生姨娘被主母尋了個由頭害死,她爹亦是偏聽偏信,累的姨娘死後連一片薄薄的棺材都沒有,一卷草蓆便被扔到了亂葬崗。女子知道生母乃是被冤枉的,卻也不敢說話。她原就不受寵,又害怕嫡母加害,只能偷偷道亂葬崗尋找生母屍身,卻只尋到了幾片衣物。便為生母在竹林中立了衣冠冢。這日正是她生母頭七,她便趁著夜深人靜,才敢來燒點紙錢,祭奠亡魂。”
“倒是個至純至孝的女子。”陳茹蘭沉默的點點頭,看上去似有一些感動。
錦甯附和:“姐姐說的是,這樣的女子的確難得。”何止是難得啊……簡直是天上少有,地上絕無僅有……
姚黃卻是聽的目瞪口呆,這種明知生母抱冤而亡,卻不知為她洗清冤屈,還因為害怕被牽連,只敢偷偷摸摸的作些小動作的女兒——也能叫至純至孝?
分明就是因為心裡不安這才想要替她收斂屍骨?最後不還不是隻立了衣冠冢了事?說什麼怕嫡母加害,父親偏聽偏信,分明就是那她自己貪生怕死才是
姚黃本能的想要反駁兩句,還未張口,卻瞧見魏紫衝她搖了搖頭。猛然醒悟過來,主子都附和著說是了,她這個做丫鬟的怎好去反駁做主子說的話?
又覺得好笑,不過是個故事罷了,這麼較真做什麼。這天下的不平事多了去了,又哪裡是她一個姚黃,分說幾句就能辨清黑白的?
這大約就是大小姐說的,人言可畏。這個人到底如何,到頭來,不過是憑著別人的嘴去?
這故事的結局大約就是書生替那庶出小姐為母親報了仇,自己也成了大官,後頭又娶了那女子為妻作為結局。不過是一個旅人半途中聽來的鄉鄰八卦,又加以潤色,到底本身如何,誰也說不清。
眾人唏噓幾句,陳茹蘭嘀咕了一聲“惡有惡報”,復又想起什麼似地,不再聽秦書生說遊記,繼續像項書生請教學問去了,錦甯也沒有放在心上,更別提點評什麼的了。書中所記載的,十之都是杜撰而來,真要跟這個較勁,她得被自己給折磨死。
不多時,茶喝完了,一個時辰也就這麼過去了。陳茹蘭對兩個書生還算滿意,給的打賞倒是頗為豐厚,一人一個五兩的銀錠子。項書生風輕雲淡的收了,道了謝,秦書生卻是喜不自禁,不住摩挲著那沉甸甸的銀錠,好半晌,才珍寶似的收了起來。
看來,真的很缺錢吶……
錦甯笑了笑,單又讓姚黃取了一個荷包來,對那秦書生似笑非笑的道:“秦先生,小女子雖不才,卻也瞧得出先生並非是做這行的料。先生好讀書是好的,不過還是少看些雜書的好,日後取得了功名,也好報效家國,才不辜負家人一片殷切期盼。這裡有些銀子,還請先生不棄收下,算是小女子今日給先生的資助。但願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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