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2/4 頁)
什麼大事,用不著特意寫封長信,也只有她有這種空閒的時間了。這回特意寫了信來,想見是有什麼大事,不然也不會如此。
魏紫姚黃雖說是老爺子的人,可錦甯卻並不能全然信任。並非她們不可靠,而是錦甯已經習慣了小心。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的走每一步的路,總能減少一些是非和意外,在這一點上,即便她承認是太多疑了些,也不會改變。
沒有人是完全值得信任的……就算對家人,也要有所保留。
看完信,錦甯臉上現出一片謹慎的神色。不過趕姚黃她們出去倒是多此一舉了,只怕她們不久便會知道這件事情。細長的手指將信件撫平收好,再塞回信封裡,考慮是不是應該幫老爺子他們分析一下?
但是,沒有頭緒。就像是遇上了一場天災,地震或是暴雨,無法預料它的始末,也不知結果到底是什麼。只怕老爺子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想從她這裡聽聽意見。不過有時候意見太多……只怕不是什麼好事呢。
前幾天跟陳夫人和陳茹蘭去了一趟法華寺,行程還算順利。陳茹蘭顯得有些精神不濟,懨懨的,沒什麼活力。等到了法華寺才好一些,喊丫鬟陪著一同遊了一趟後山。錦甯推辭天氣太熱不想走動,她的臉便垮了下來,陳夫人也無法,只好另派了幾個嬤嬤跟著她們一起去。
錦甯留在待客的禪院裡和陳夫人說話,並無人打擾。陳夫人也瞧出來錦甯似乎並不想與誰特別交好,再想到她還是要回到京畿去的,便也釋然了。又不是常駐這裡,等到她下次過來時,說不定女兒已經出嫁了,並不是一定得有什麼交集才行。何況有藍家二姑娘在,想必也不會與他家過分生疏。
陳茹蘭回來時,精神似乎好了些,臉上被曬的紅撲撲的,目光也亮了許多。
錦甯不由皺了皺眉頭。
她沒有特意去求見無戒和尚,不過還是在大雄寶殿裡碰見了一面。
她不過是下意識的掃了一眼,便瞧見他握著佛珠,正在輕輕捻著,嘴皮子翕動,眉宇之間卻有一股子難掩的鬱郁之色。都說和尚六根清淨,不過想來,活在這世間,總還是會有煩惱。
無戒和尚似乎發現了她的注視,收斂了神色衝她微微一笑,卻是謙和有禮,遠不像上次那般熱絡。想到上回他說是藉著她的名義見師兄,錦甯便不覺沉思,瞧法華寺方丈對這個師弟的態度,只怕根本不會責難於他?
一個和尚……刻意結識她這樣一個小女孩做什麼?
總覺得這個大和尚身上有什麼難解的謎題,卻連謎題的方向都模糊不清,更別說找出答案了。而那個項先生又為什麼會來這裡找他,和他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她手下的夜族費盡了力氣也只查出,那位項先生才是那家茶樓的東家,那掌櫃不過是掛名而已。至於其他,仍舊一無所知。連他的姓名,都沒查出來到底是什麼,只知道他對外稱項少白,到此地已有三年,卻鮮少在外人跟前露面。
這樣的神秘,又故意扮作家道中落的落魄書生與陳茹蘭接觸,他想做什麼?
到山下上了陳府的馬車,不過一會,陳茹蘭便有些坐不住似的頻頻撩開車窗簾子,陳夫人見女兒心浮氣躁的模樣,再對比一下嫻靜安坐的藍錦甯,不由板臉道:“坐好,瞎折騰什麼”
陳茹蘭被母親斥責,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神不屬,竟是沒來由的嚇了一跳,慌忙端正的坐好,等覺得好些了,這才有些訕訕的撒嬌道:“娘,這車裡太悶了……”
陳夫人本就覺得今兒打出門起女兒便有些奇怪,原先還以為是她哪裡真的得罪了郡主,這才不好意思見她。但後來見了錦甯,她臉上並無厭惡之色,目光平靜的很,並不像是對她女兒有什麼不滿的意思。此刻聽她說了,便不由擔心的問道:“茹蘭,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沒有”陳茹蘭一邊搖著頭還不忘擺手,“就是覺得太悶了些……”
一邊又瞄著車簾子,意圖顯而易見的,是想拉開好透透氣的意思。
錦甯啞然失笑,卻把笑意都悶在了心裡。這輛馬車是不大,現在的天氣也很熱,不過絕沒道氣悶的地步。雁樂城的四季並不特別鮮明,相比起偏北邊的京畿來,這裡的夏天要好過的多了,也就是比尋常稍熱一些罷了。擋住車門的簾子早就換成了珠簾,隨著馬車車身輕輕晃動。雖然不能完全遮蔽住車內,不過外人也看不到什麼。
悶?今兒可是有風的。
陳夫人一向寵溺女兒,卻還是猶豫了一下,看了眼錦甯,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便道:“還是忍忍,你和郡主都沒有戴面紗,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