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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很地道。
錦甯忍不住朝外頭看了一眼:“丫鬟呢?怎麼讓你親自動手?”
“我讓她們在外頭候著呢,今兒陪你吃飯,她們在我可吃不下。”阿常笑道,果然從最底下的食盒裡掏出兩副碗筷:“這可是兩人份的飯食,怎麼,你該不是想一個人吃完吧?”
“哪能啊”錦甯不禁有些訕訕的,還以為他陪著靖王爺靖王妃該是吃過了。“那就一道吃,一道吃啊”總覺得有些彆扭。
在他面前,忽然如少女一般羞澀。
明明是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的夫妻,耳鬢廝磨之舉早已習以為常。可只因她一個夢境,竟恍惚變得生疏起來……或許並非生疏,而是——羞澀?
靈臺之中似乎有一點清明一閃而沒,快得讓她來不及抓住。
小夫妻兩人相對而坐,默默的吃完了這一餐。
丫鬟來收拾了碗筷,阿常笑語晏晏的說要去散步消食,錦甯困了這十來日,犯懶的身子骨早就恨不得多多動彈,自然欣然應允。
至天色漸漸黑下來,他們方才回屋,床鋪已經鋪好捂暖,錦甯脫得只剩了裡衣,鑽進了被窩。阿常深深看了她背對自己的身影兩眼,忽而一笑,吹滅了燭火。
“早些睡吧。”他和衣躺下,並沒有如往常那般將她攬入懷中入眠。
錦甯僵直的脊背鬆垮了下來,心中有些莫名的慶幸和失落。阿常定是看出了什麼,否則不會如此反常,可是他竟是毫不在意,更彷彿看出她的思緒一般,保持了距離。
中間隔開半人寬的位置,她輕輕吐氣,卻總覺得,心中彷彿失落了什麼似的。
想了許久,仍舊不得要領,身旁那人傳來均勻的吐氣聲,顯然已經酣然入夢。她恨恨閉上雙眼,心中唸叨:不想了,睡覺
這一夜,無夢。
轉眼間,錦曦出嫁的日子已經近在咫尺。
這一場婚嫁,可謂是一波三折。雖不是兩家的原因,但的確是被耽擱來,這對看重吉日的古人來說,自然並非好事。就連錦甯都聽聞了許多傳言,說是皇長孫與藍家三小姐的八字其實並不相合,所以這樁婚事才諸多磨難。大皇子夫妻面上不顯,但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卻沒人知道。
錦甯擔心,他們會因此而對錦曦不好。
作為錦曦親姐,錦甯自然免不了要前去添妝。金銀珠寶玉石頭面她從來不缺,古玩珍藏也必不可少,最令人稀奇的是那一對關在籠子裡瑟瑟發抖的大雁,十一月這個時節,想要弄來這樣一對活物,難能可貴。
這已經並不僅僅是心意了。
古人最新吉物,這大雁便是其中之一。尋常倒也偶然能見得,只是到了這會子,鳥兒都已經南遷,要在森冷的北邊找一對鳥兒,何其不易?若說是從前抓的,也未必可信。這種鳥最不耐關,鎖上半個月,就能絕食而死。
錦曦拉著錦甯的手看了半天稀奇,後頭才在丫鬟的暗示之下領悟了這禮物的珍貴之處,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作為閨秀女兒,她不是沒有常識,只是一時興奮之下給忘記了。再者,從小到大錦甯給她的東西還少麼,不是不看在眼裡,而是真的習慣了。
這才是一家人,不會因為給了什麼貴重的東西,便滿心感激。
當然,這份心意她領受在心了。
“姐姐,它們會不會死?”錦曦愧疚過後,接著便是擔心。雖然離過門不過三五天,可這鳥兒真要死了可是極不詳的。
錦甯笑道:“你放心,養鳥的人我也給你一併帶來了。只要你不是大晚上的把它們放到屋外頭乘涼,想不吉也很難。”
錦曦心頭寬了些,回以一笑:“姐姐又拿我打趣,我是那等不知輕重的嬌小姐麼?”
兩人正笑語晏晏說著話兒,***藍宜走了進來。當初的小丫頭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顯出正在成長的柔軟身形來。只是那一張秀美的小臉蛋還帶著些嬰兒般的肥嫩,漂亮之中便帶了三分可愛。她舉止全然是大家閨秀的風範,放到外頭,只怕沒人會將她當成庶女看待。
“甯姐姐、曦姐姐,你們在做什麼?”遺傳了姜姨娘的鳳眼水眸溼漉漉的瞧著兩人,卻沒有半分較弱怯怯之感,說話時也大大方方,全無畏縮。兩位姐姐自幼待她親切,都說嫡女庶女之間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在如今的藍宜看來卻不然。能有嫡姐如此,就是庶女又何妨,一樣可以姐妹和睦,親厚無間。
從前叔祖母總是背地裡嘆息她的庶女身份,她也自憐了一陣子,可到了如今想想,卻有了不同的想法。庶女又如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