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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心的王氏才會這樣的詫異。
隱隱約約的覺得,她的婆婆今兒似乎特別的不一樣,那樣簡單微笑的眉眼裡,透著一股子強烈的堅強和自信,就連那通紅的眼眶,也消不去半分絲毫。
她不由得出聲叫道:“娘。。。。。。”
“哎!”祝氏親親熱熱的拉著她的手,反客為主的將她拉到了榻上,整了整面容,說道:“禹翎,婆婆這次其實是來勸你的。”就算老爺明裡暗裡的暗示自己一定要留下正傑來——那是她唯一的骨血,沒了他,她以後就難過了——祝氏卻有自己的考量。
“啊?!”王氏一半是疑惑,一半是震驚的叫了一聲。
戚嬤嬤卻有些恍然似的微微一笑,福了福身:“茶水剛好沒了,奴婢這就去燒,然後再給二夫人倒茶。”這是知道接下來的話她不該聽,要回避了。
否則,她是王氏身邊的心腹嬤嬤,端茶送水這種事情哪裡輪得到她來做。
再則,王氏如今在藍府可是協助著中饋,她屋裡怎麼可能少了茶水?
祝氏看她一眼,瞭然的點點頭,微微一笑:“勞煩你了。”
“這是奴婢當作的。”戚嬤嬤恭敬的道,對這位二夫人,徒然起了幾分崇敬的心理。
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有心計——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懂得隱忍,並且能一直忍著,還沒讓任何人看出來。或許有蜘絲馬跡,可還是在祝氏完美的掩飾下混了過去。
王氏彷彿也明白了什麼,不再那般驚愕,只是心中總有些疑惑,難道婆婆認為,過繼是好事?
“娘,媳婦不懂。”當即,王氏便反握了祝氏的手,自然而然的彷彿從前她一直都是這麼做的。這是真心求教——王氏看不起祝氏,是因為她太軟弱,可如今看來並不是那樣——再怎麼樣,祝氏年紀比她大,吃的飯比她多,她想不明白的事兒,或許婆婆心理有答案。
祝氏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媳婦兒,這是好事——正傑在侯府,沒有出頭的那一日。”
“老爺的性子我清楚,在他眼裡,只怕從沒當正傑是嫡子。。。。。。”說起這些她還是有些黯然神傷,畢竟是伺候了那麼多年,從一乘小轎被抬進藍府的那天起,她跟這個男人註定就要牽扯一輩子——說沒感情,那真的很假。
所以,她當著藍浩文的面哭,是真的傷心,而不是偽裝。只是後者當她是傷心兒子要沒了,於是滿意離開,而她,卻並非如此。
她傷心的,是藍浩文,哪種理所當然的試探與命令,而非商量。
她早已是妻,可她卻沒有妻的尊嚴,在他心裡,她只是妾,一個柔順好拿捏的妾。
是啊,她本就是妾,只是生了個好兒子,才有機會做了妻,面對金氏的時候,不是還得行妾禮沒?祝氏諷刺的勾起嘴角,心裡自嘲,卻淡淡失落。
王氏看婆婆黯然,有些手足無措,手不由得緊了緊,祝氏察覺,抬頭衝她一笑:“我失態了。”
王氏搖了搖頭,不打算寬慰兩句。看開什麼的話,都是虛的,只有心如死灰了,才能看得開。而且人家是長輩,這些話也不好由她來說,於是又問道:“可是,相公到底是嫡子,也不是完全沒機會的。。。。。。”
祝氏沒讓她說完,搖頭道:“你在自己家學了那麼多年,想必這些事不用我來說給你聽。京畿裡也不是沒有妾抬成妻的先例,可是你覺得,她們與那些正兒八經的妻,能一樣嗎?”
只要做過妾,哪怕後來再風光,也是汙點,永遠抬不起頭來。
王氏啞然,她在藍府順風順水的久了,竟是忘了這一重,這麼一說,自己豈不是也跟著低了身份?她忽然有些生氣,卻又不知道該氣什麼,一時說不出話來。
祝氏瞭然一笑道:“所以我才說,這是好事。對我們家而言,更是百年難遇的好事。”過繼了,藍正傑便是嫡子,還是長子。過繼給別的族人,或許是為難的事情。但邵唯真不同,他雖然是義子,但皇帝對他並非沒有愧疚,過繼給他,反而有好處。
唯真一輩子也就那樣了,可是他的兒子卻有利可圖,皇帝心中有愧,便是梯子,可以供他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再說,那是去國公府!還有老爺子看顧,只怕更好。
王氏一點即透,頓時不煩惱了。聽祝氏這麼一說,她也就明白,武郡侯是沒機會傳到她家相公頭上的,但是顧國公雖然是加封,卻也是可以世襲的——如果老爺子打定主意要補償邵唯真,那對藍正傑來說,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好事啊!
“嗯,媳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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