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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她們恭敬畏懼的笑臉,著實有些高興不起來。她如今在侯府裡可是“兇名”在外,是個傳言最最心狠的——天知道,她這麼做都是被逼無奈,太爺爺存了心要搞臭她的名聲,她這做重孫女的,又豈敢不臭的道理?
庶姐屋裡那個丫鬟壓根就沒死,看著嚥了氣實則只是吞了個藥丸子,身上俱是皮肉傷,養兩天就生龍活虎。家人看似慘慘慼戚被髮配出京畿,實則歡歡喜喜奔小康,如今在外頭莊子裡活的好好的。更名換姓找了個名字與爹孃認了乾親,在父母膝下承歡不比在庶出的姑娘屋裡當一輩子丫鬟好?她爹如今管著外地一處錦甯名下的鋪子,成了說一不二的大掌櫃,娘在家相夫教子當賢妻,和和美美地叫人豔羨的很。
只可惜這些話都不能說給這群眼皮子淺的小丫鬟們聽,不然保不住惹了太爺爺怒火還是會沒好果子吃。到底是在朝堂上蹦達了多年的老狐狸,比之孫猴子更難纏三分。錦甯不得不承認,她還沒修煉到家,大面上只能被吃得死死地。
當然,不妨礙她氣不過做些小小的手腳,讓太爺爺吃了暗虧,知道是她使壞還沒辦法吭聲。
哼哼,別當咱年幼體弱好欺負,小女子報仇一輩子不算晚!
到了西院裡就有錦奇的丫鬟領著她往練功房走,倒不是府裡其他人畏畏縮縮。到底是伺候的兄妹倆,五少爺素來又與三小姐親,別人不知道她們還不懂麼?其實三小姐最好說話不過,瞧瞧她房裡的丫鬟,有哪個可曾受過重罰?只要會看眼色又懂事的,沒人不愛伺候她。
遠遠已經瞧見錦奇的倆小廝,正滿臉心疼的往屋裡頭探頭探腦。王府裡的小廝們倒是很淡定,有一句沒一句的在那兒說話談天,渾然不擔心自己世子。隨行的護衛們則板著臉木頭一樣的釘在地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阿常的護衛倒真是和主子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行了,你下去吧。”錦甯淡聲道。
“是,三小姐。”小丫鬟沒有躊躇的立即退去,絲毫不敢質疑她的吩咐。
“小竹兒,說說,今兒五哥又幹嘛了?”見她走進,一干人等齊齊的向她行禮。不待他們出聲,錦甯便伸手止住了,食指壓著唇,做出一副噤聲的樣子。伸手一招,錦奇身邊新來的伴讀藍竹便屁顛屁顛的奔了過來。
藍竹正是藍正傑的貼身小廝藍果家的兒子,只比錦奇錦甯小那麼三兩個月。藍正傑喜他機靈討巧性子又是個活泛的,和錦奇真真相得益彰,便招進府裡當了兒子的書童。
藍墨是自家相公身邊得用的人,王氏自然沒什麼不放心的。倒是錦甯提了一句細娘,藍墨便知道她的意思,很有些悲痛的說是三年前生了病,家裡人沒著緊,延誤了最佳治療時機,就那麼去了。
藍墨不會騙他,可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還是讓錦甯有些吃驚和悲傷。
在她最難過的那段時光,細娘到底是和如珠如寶一起守在她身邊過的啊。。。。。。
其實她不是不知道細娘的底細,那就是一出狗血劇。賣身葬母的小女孩得了藍家三爺偶然悲天憫人的賞賜,便發誓要為他出死入生。嫁給藍墨是算計之中,生出藍竹是情況之外,到她身邊伺候是誤打誤撞,後來也被攆得莫名其妙。
藍錦甯察覺得早,沒給她做電子什麼的時機。也就是說,其實細娘什麼也沒對她做過,且待她還是不錯的。只是。。。。。。她這樣的人 ,怎麼可能等著人做了點什麼才會想起來保護自己?
最不耐煩亡羊補牢的藍錦甯,寧願選擇多疑的未雨綢繆。
藍墨的悲傷裡帶了三分恨意,那恨意針對的是三房那位,有被算計的不甘,也有妻子被逼死的無奈。細娘至死也不曾有過一分後悔,只是對年幼即將失沽的兒子抱了滿腔歉意,這才寫了一紙遺書道明詳細。。。。。。
藍錦甯從沒想過要細娘死,王氏和藍正傑不過是以為她不喜歡細娘才攆人的。於是,她這般突兀的消失,只能是她不能抗拒的某個因素。。。。。。
不得不說一聲,三叔,乃真是太小心了!
小竹兒歪了歪腦袋,圓圓的臉盤子上什麼都是圓滾滾的肉肉的,模樣煞是可愛。“三小姐,少爺他今天中午吃了兩盤點心,下午讀書時睡著了被先生打了手闆闆,下學時在國子監門口揍了李家的小少爺。。。。。。沒了。。。。。。”
果然是她家親哥才能幹出來的事兒,錦甯點點頭,又道:“手伸出來。”國子監裡上學的都是貴人子弟,先生不至於打學生的板子,但是卻可那伴讀書童出氣,五哥又不是個省心的,小竹兒跟著他這段日子沒少挨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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