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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公子也真得喜歡林師妹,他們能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這話雖是勸解之意,其實推已度人,在祁寒心裡正是如此想來。此外還有一層意思卻是不方便說出來,若是林師妹能和吳公子在一起,自己身上又沒有中毒,便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和蘇蕙在一起,這就不只是沒什麼不好,而是絕妙大好了。
林若谷哪知祁寒這一時間,祁寒心中已轉過這麼些念頭,見祁寒這樣說,心裡頗不以為然,怒道:“你這是什麼話來!我林若谷的女兒,豈能做出這種事!”又怕話說重了,祁寒面子上下不來,便放緩語氣道:“這也是你現在不懂,才會這樣說,若你年歲再長些,也就知道我為何會這樣生氣了——當時我一氣之下,便將她關了起來,不許她出去。她母親也勸了她幾天,直將口說幹了、話說盡了,直到要苦苦哀求於她,才說得她回心轉意,答應從此後再不見那姓吳的。”
祁寒聽了心裡一黯,暗道:那林師妹嘴上雖答應了,心裡卻必定難過得緊,別說是她一個女子,便是我,若遇到這事情,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不知後來如何了,難道林師妹一直被林師伯關在家中嗎?怪不得一直不見她出來,也沒有聽絡藤山莊裡的人提起過她。想到這兒,問道:“那……那吳公子後來可尋過來?”
林若穀道:“怎麼沒有尋過來,他找人過來說媒,給我打了回去。他自己又跑了過來,我卻見也不見他,只命人傳出話去,若想娶到我女兒,除非是他做到武林中的第一高手,否則休想!他這才沒敢再厚著臉皮過來。”祁寒心道,等那吳公子做到武林中的第一高手,非得幾十年不可,想必他的頭髮也白了,鬍子也白了,難道要林師妹等他一輩子嗎?他不死心又能如何。便說道:“這以後林師妹和那吳公子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嗎?”
林若穀道:“你且往下聽。不要說是你,便是我也沒有料到會這樣——過了不久,有訊息傳來,那姓吳的竟死了!”祁寒猛得想起在五味樓上那掌櫃的說過的話來,驚道:“他死了!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吳家的少爺了。”
第十一章 身寄吳雲杳。想轣轆車音,幾度青門…
林若谷見他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孩子還是明事理的,可憐他聽到這些話,神志也有些不清了。有心不再說下去,可想到若再瞞著他們父子,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不對,因而這些話卻還是要和他說清楚。便狠狠心又道:“初時我聽到這訊息心裡還有些歉疚,以為他即使不是為蕪蘅而死,也必與此事有關。但同時也鬆了口氣——他一死便不會有人過來糾纏了。又為了讓蕪蘅可以安心和你成親,便沒告訴她。誰成想——”
說到這兒,一口氣憋在胸口,猛咳了起來,一旁的韓滶忙遞上茶去,候林若谷咳定了,又道:“師父,你先喝口茶,潤潤嗓子,下面的事我來說吧。”
林若谷點了點頭,韓滶想了一想,便道:“我們聽到那姓吳的死了,心裡鬆了口氣,都以為沒事了。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果然一點事都沒有。那一天上午,師父、師母有事出去,我正在院中練武,忽聽到前面馬蹄聲大作,還有人在大聲喊叫,我忙跑出去一看。卻見原來是十幾輛馬車從山莊外闖了進來,田管家正和一人交手,卻處在下風。那人身著長袍,戴著鬼臉面具,看不清面目、身形,我忙上去助陣,和田管家兩人之力方才和那人打了一個平手。正在此時,就見其中一輛馬車,直往後面馳去,不一會兒又電掣般馳了回來——後來據家丁說,他們看見那馬車徑直到了林師姐的住處,林師姐正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以為是來了強盜,剛要出手,那趕馬車之人忽然拿出件東西朝林師姐一晃,林師姐竟如被迷了心竅一樣,就上了那馬車——那馬車到了前面,趕馬車的人朝那戴面具的人一揮手,便和其他馬車一起向山莊外馳去。我和田管家都不知發生了何事,卻都想著要把那戴面具的人留下來,那人見那些馬車都已出了院門,虛晃兩招,身形忽然一閃,便躍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我們也跟著躍上那棵大樹,卻已找不到那人的蹤跡了!”
祁寒聽了這話,忽想起在吳府裡見到的那個如鬼似魅的黑影,忙問道:“這是為何?”韓滶道:“我不知為何,後來問師父,他也不知。”林若穀道:“我從沒聽說過有這等輕功,直至今日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滶兒,你繼續說。”
韓滶道:“是。我們不敢多耽擱,躍下樹來,騎上馬便向外追去,好容易遠遠見著那些馬車了,卻見那些馬車忽然一鬨而散,各自朝不同的方向馳去。那些馬車都是一般模樣,哪裡分得清該找哪一輛。我和田管家只得硬著頭皮,分別朝向一輛馬車追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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