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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被擒,便乘機要你們用鏢來換,這又怎麼辦?”
沈雲天沉聲道:“你既如此說了,就不會是來詐我們的。”祁寒道:“兵不厭詐,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道理你不懂嗎?”
那人不待他們說下去,抬手將祁寒的啞穴封住,道:“你們說得也夠了。”對祁寒道:“聽你的聲音,年紀不大,但膽量卻不小,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說罷,手一探,便向祁寒蒙在面上的衣襟抓去,手指剛要碰到那衣襟,卻停了下來,眼睛轉了兩轉,指著那冷光道:“方才你有機會揭開他蒙面的布,卻沒有揭,我也還你一個人情,也算兩不相欠了。”這話說得雖堂皇,祁寒卻知道他是怕看見自己的面目後,萬一發現和自己的師門故舊有些瓜葛,做起事來,便多了層顧忌;若不知自己是誰,便將自己殺了,日後有人追究起來,他也有推脫的餘地。想到此處,便覺得此人不僅武功比那冷光、孟化二人高得多了,便是心機之深、考慮之密,也絕非那二人可比。
那人又對沈雲天道:“那些區區珠寶,你們既然能賠得起,我們自然也不會放在眼裡。我還是要那樣東西,只要你交出那樣東西,莫說是他,便是你們天風鏢局的這些人也都可以安然離去。”
沈雲天道:“我也已經說過了,我們要保的鏢都在船艙裡。此外並沒有夾雜其他的東西。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是如此。”那人冷聲道:“什麼‘行走江湖,道義當先’,說得倒好聽,事到臨頭,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卻看得比人的性命還重。”
天風鏢局諸人中有一個年紀稍長的人道:“沈少鏢頭已經已說過並沒有其他東西了。你們口口聲聲說‘那件東西’、‘那件東西’,但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否見告,若那物事本就不是我們天風鏢局保的,那大家可不是白忙活了一場了嗎?”此言一出,天風鏢局的其他人紛紛附和。
那人問沈雲天道:“不知在你們天風鏢局中,你能當得幾分家?”沈雲天道:“我們天風鏢局自有家師主掌一切。但鏢局中進進出出、大大小小所有的事項,沒有我不知道的。”那人道:“那我就問你了——據我所知,你們這次保的鏢,應該是一份地圖。”
沈雲天道:“我們天風鏢局走鏢,無論旱路、水路,都是走熟了的,要地圖做什麼?”那人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當我不知道?那可不是一張普通的地圖,而是一張——藏寶圖。”
眾人還沒明白那人說得是什麼,便聽見圍在上游處的那些小船一陣混亂,抬頭望去,見一條大船長風破浪,正從上游朝著那些小船駛來。天風鏢局的船已經不小了,但那條船無論是寬度還是高度,都比天風鏢局的船多了一倍有餘,船前刻著一個巨大的虎頭像,橫牙露齒,面目猙獰。那些小船和那大船一比簡直如蝦米和大魚一般,那敢和它相撞,忙不迭地都望旁邊避了開去。轉瞬中間便閃出了一條道來。祁寒尋思道:這條船好大的派頭,不知是什麼官宦人家的船了。
第十六章 往事悠悠君莫問,回頭。檻外長江空…
旁邊那人見著那船,臉卻是一沉,轉首問祁寒道:“原來你卻是王家的人!”便在這時,那船已到了近前,又忽地停住。船上原本一點燈火也沒有,剛一停下,便見船上一左一右兩道燈火由下而上拔地而起,待全亮起來,眾人方才看清,卻是兩竄燈籠,長約丈許,自桅杆上垂落下來。船首站著兩排大漢,紅巾裹頭,赤著上身,左手持盾,右手拿著魚叉,俱都肅立不語。
那人揚聲道:“怪不得近些年鄱陽王家的聲名越發不如以前了呢,原來都只把功夫用在排場上了。”此言一出,便見那兩排大漢往兩邊一閃,中間現出一箇中年人來,頭戴紗帽,一襲長衫,衣著雖不華貴,舉止卻甚是雍容。那中年人手搖紙扇,踱到船頭道:“我們王家再聲名再不如以前,也不會將臉蒙起來,去學那些下三濫的幫派,做些坑蒙拐騙的勾當。木總舵把子,你說呢?”
這話聽在祁寒耳中倒還沒什麼,沈雲天和天風鏢局諸人,卻無不知了一驚,這才知道眼前這人竟就是長江十三塢的總舵把子木野狐,那圍在周圍的這些人又哪裡是什麼飛魚幫了,卻是在這長江上聲名最為顯赫的長江十三塢。但長江十三塢和他們天風鏢局平素雖沒什麼太深厚的交情,平日來往行鏢卻也秋毫無犯,想不到今日卻冒著飛魚幫的名號前來劫鏢,便連平日不常在江湖上露面的木野狐也親自來了。
木野狐聽了這話,不怒反笑,道:“我們本就是吃這碗飯的,只求填飽肚子,哪還顧得上什麼顏面。但有些世家子弟,也會蒙起臉來,做些坑蒙拐騙的勾當,這才是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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