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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公子少爺,可也未見得就比我高貴到哪兒去。我是丫鬟奴婢,卻也不是讓你欺負的。你這手倘若再敢碰著我,我雖奈何不了你,大不了便死在你面前!你如不信,大可以試試!”
這番話義正辭嚴,祁寒心中無愧也覺汗顏,便將手掌收了回來,正色道:“我只是想問姑娘一個問題,並無他意。”
阿絮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道:“好一個並無他意,那你扮成這樣做甚!”祁寒道:“其中自有隱情,一時間也說不清楚。我只問姑娘一句:你到絡藤山莊來,究竟想做什麼?”
聽了這話,阿絮的面色不由一沉,道:“是老爺要你來問我的嗎?”祁寒道:“你休管是與不是,只要回答這問題便成。”阿絮道:“我到這兒來做什麼卻不要你來多管,你若看我不順眼,只要稟明老爺、夫人,把我趕出這絡藤山莊就是。”說著,又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你打得什麼主意嗎?我若依你、順你,我便什麼都好。我若既不依著你,也不順著你,你便要尋出我的不是來,趕我出去。我們這就去夫人面前說個明白,看這模樣,究竟是我到山莊來企圖做什麼了,還是你心中有什麼念頭,卻不敢說出去!”
第十三章 欲近還相遠。心事不能知。教人直是…
祁寒暗道此事周折處旁人都不知,若說出去,看上去卻真是自己理虧的多些。阿絮見他沉默不語,以為他心虛,便道:“阿越還說你謙和得緊,一點沒有公子架子。我卻告訴她,你這樣子都是裝出來。往往越是看上去越是謙和之人,便越是桀驁,且心機之深、性情之狠,又比看上去桀驁之人更厲害百倍了。你看,我可說錯了嗎?”
祁寒未料到自己在她眼中竟如此不堪,怪不得她一直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模樣,想到這兒,氣往上撞,便也冷冷道:“在下是什麼樣的人,卻不勞姑娘費心。”
阿絮道:“你以為我很想費心嗎?是你費心來算計我們,不是我費心來猜度你。”又滿目不屑地橫掃了他一眼,道:“好歹你也是名家子弟,卻如此不知自愛,把自己打扮成這模樣,做出這等見不得光,見不得人的事來,卻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你的父母!”
說完,將袖子一拂,回身便走。祁寒站在原處,只不知還該說些什麼,萬般無奈間,忽脫口道:“你做得雖天衣無縫了,卻忘記將這棉底快靴藏好,你瞧,我這手裡是什麼?”
阿絮的肩膀一抖,猛轉過頭來,見祁寒手上空空如也,這才知道上當。口中道:“也不知你說得什麼。”腳下加急,走得更快了。祁寒將阿絮的神情看在眼裡,心中早已坐實。道:“想走嗎,我卻還想聽你靈牙利齒地說上一番呢!”話音甫落,便一個縱身躍到阿絮面前,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快將解藥拿來!”說著一伸指,便向阿絮“肩井穴”點去。
阿絮側身閃過這一指,道:“什麼解藥?真不知你在說什麼!”昨晚祁寒才和她交過手,知道她武功在自己之上,又見她輕輕巧巧便讓過了這招“落霜指”,心中一凜,也不答話,隻手下加緊,想先將她制住,再喝問她解藥放在何處。
阿絮連躲幾招,見祁寒仍逼得緊,面上作色,道:“你再不停手,我可要不客氣了!”卻見祁寒攻勢更猛,便嬌叱一聲,抬手一掌向祁寒迎面劈去。
祁寒知道方才沒製得住她,待她動起手來,再製住她就難了。便緊守門戶,只注意看她的武功路數,瞧其中有無破綻可尋。昨夜二人交手時,彼此都看不清招式,這次月色卻稍明,正好看得清楚。只見阿絮招式極盡巧妙之能事,且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變化莫測,讓人無從琢磨。便是偶爾露出些破綻,又曉得那必是誘敵之招,便也不敢冒進。
祁寒雖緊守門戶,不圖有功,但求無過,卻也漸漸落了下風。心中暗悔沒有將那把刀也帶來,卻又想到扮鬼自是不能帶刀的,只聽說有帶刀侍衛,卻沒聽說有帶刀厲鬼來。但兩人過招,哪容得他如此分心。阿絮見他招式略有些凌亂,清喝一聲,手臂輕拍,看似渾不用力,但手臂揮處,或曲或直,或急或緩,或喧或靜,竟從九個方位向祁寒襲來。
祁寒往後急退,心中忽想起那招“雨打疏荷”來,便立掌為刀形,在空中疾點數下。當日韓滶使出這一招,用刀在空中疾點數下,化去了祁寒那招“風雨八方”的漫天刀影。祁寒疾點數下,卻每一下都落了空。祁寒心裡大驚,就見阿絮的手掌雖從九個方位襲來,到了半途,也不知怎的,驀得便是一合,只化做一掌,卻靈動如異蛇,飄逸若請煙,雖看著它來了,卻避無可避,正被這一掌印在胸前。
祁寒眼一閉,正要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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