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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來切的脈?可曾重謝?”
那丫鬟道:“今兒來的卻是一位姑娘,人是三爺帶回來,看著十七八的樣兒,生得雖不如何俊俏,卻也白淨清秀。侯爺對她似極信任,她說要給哥兒施針,侯爺就令我們都下去,不可打擾!過了一刻我們進來再看時,哥兒的面色已好看了許多。那姑娘如今正住在三爺的院子裡!”
韓璀微怔了一下,柳眉輕蹙的低聲自語道:“十七八的姑娘?施針?”
躺在床上的軒哥兒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沒睜眼,口中卻模模糊糊的喚了一聲:“娘……”
韓璀忙應了一聲,伸手替他掖緊微微散開的薄被,撫一撫他的小臉,柔聲道:“娘在這裡!”
軒哥兒下意識的將臉貼在她的掌心,蹭了一蹭,腦袋輕輕一偏,睡的更是香甜。韓璀沒有立時縮回手來,而是侯了一刻,確定他睡的正香,這才小心的抽回手。
放下紗帳,她壓低聲音問道:“侯爺此刻人在哪兒?”
“侯爺有話,說夫人回來若是要尋他,便去書房。若是不曾提起,那就請夫人早些歇息!”
韓璀點頭,回頭看看床上的愛子,畢竟又囑咐了幾句,方才匆匆出門,徑往書房走去。
這個院子,原就是季竣鄴的,她與季竣鄴成婚之時,季煊夫婦便將這個院子修整了仍與他們住著。其後季竣鄴雖納了妾,但也並沒搬出去,故而他的書房便在這個院子的東南角上。
韓璀一路過去,走不幾步,遠遠的便見了猶自亮著燈的書房。將至門口時,她擺了擺手,示意身後提燈的丫鬟不必跟了,自己獨自一人走了過去,抬手輕輕叩了下門。
門內很快響起了季竣鄴略帶疲憊的聲音:“是夫人麼?進來罷!”
韓璀答應著,便推門走了進去。季竣鄴放下手中書卷,起身迎了兩步,指著一邊並排安放著的兩張紫檀嵌大理石太師椅道:“坐罷!”說著,自己便先在左面坐了。
韓璀坐下,抬頭看他,問道:“可是荼蘼回來了?”十七八歲的姑娘,會施針,是季竣灝帶來的,季竣鄴對她極其信任,且能住在季竣灝的院子裡頭,除了荼蘼,她實在想不到第二人來。
季竣鄴頷首,面上自然而然的便現出幾分憂色來:“正是!原本寶親王的意思,是請盧先生來的,誰料卻將荼蘼請了回來!”他說到這裡,終是壓不住內心的憂慮,輕輕嘆了一聲。
“軒兒其實不是生病!對麼?”韓璀深深凝視丈夫,平靜問道。她並非愚蠢之人,這些日子的事兒,她又都看在眼中,心中怎能不起疑。天下之大,若說醫術,大乾太醫院縱不能說盡攬天下名醫,其中卻也不乏杏林翹楚,何至連一個孩童的風寒也療治不好。
而秦槐,這個出身杏林世家的太醫替軒哥兒診了脈後,所開出的,竟是培元固本的醫方。季竣鄴隨後向南淵島求助,求的竟不是杏林聖手秦甫生,而是擅於解毒的盧修文。
到了最後,治好軒哥兒的居然是荼蘼而非秦槐,卻更加深了她的疑心。荼蘼固然聰明,終是半路出家,若論醫術,又怎可能及得上自幼便耳濡目染的秦槐。
但此刻擺在她面前的事實卻是荼蘼治好了軒哥兒,而秦槐卻對此症一籌莫展。
季竣鄴不答,半日才道:“璀兒,孩子既已好了,這些事兒,你就莫要多問了!”
此話一出,便是從根本上承認了她的猜測——軒哥兒根本是中毒而非風寒。
韓璀疲憊的閉了下眼,慢慢道:“竣鄴,我知道你不願我在背後說荼蘼的是非……”
季竣鄴一聽這話,頓時抿緊了唇,臉色有些難看。韓璀卻根本不看他的面色,只冷冷的繼續說道:“但我還是要說,荼蘼,她就是一個喪門晦氣星……”
“啪”的一聲脆響,驟然的打破了夜空的寧靜,韓璀猛一下站了起來,震驚不已的捂住發麻的左臉:“季竣鄴,你……”她與季竣鄴成婚多年,便是當年隱瞞季煊夫婦懷孕一事,季竣鄴也只長嘆了一聲,不曾動過她一指頭。可是今兒,她卻結結實實的吃了季竣鄴一記耳光。
季竣鄴鐵青的面色在看到韓璀驚駭傷心的神情之時,不自覺的便緩和了下來。
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他往前一步,張了張口,卻是欲言又止。過了好半晌,他才平復了心情,慢慢道:“璀兒,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個性子!”
麻木的感覺漸漸消去,取而代之的卻是如被燒灼的痛感,比痛感更深的,卻是心中的羞辱感。韓璀茫然的立起身來,輕聲道:“我有甚麼地方說錯了!她詐死逃婚,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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