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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之惡客而已”
林培之聽得失笑,當即讚許的點頭:“這主意倒是不錯。說起來,這天底下,若真將有錢之人一一拎了出來,只怕倒有一半非僧即道”大乾雖並不如何崇佛,但對佛道兩家倒也還算優待,尤其是對萬佛寺這等皇家寺廟。因此林培之這話說的倒也並不誇張。
荼蘼一笑了之。二人說著話的當兒,前頭已能隱隱看到萬佛寺的山門。二人在山門前頭下了馬,自有小沙彌上前牽了馬轉去後頭餵養著。林培之見他殷勤,便隨手取出銀兩打賞了。
再看山門前頭,居然還有一位身穿明黃袈裟,年約五旬左右的富態僧人正自眺望山下,似是在準備著迎接甚麼貴客一般。因他二人此來,衣著都頗素淡,又是一個戴帷帽、一個用斗笠,山門前頭的知客僧自是認他們不出,因此雖見林培之出手豪爽,卻也並沒太在意,只揮手喚過一名二十左右,瞧著頗為精明的年輕僧人上前招呼著,自己卻並不曾過去。
林培之見情狀有異,也並不揭破自己的身份,一笑之後,便攜荼蘼隨那僧人一道上山。
那僧人一面在前引路,一面笑問道:“二位施主即是前來禮佛,卻怎麼來的這般的遲?須知再過一刻兒,太陽便要落山了呢這點翠山,山路雖不難行,但夜晚下山,卻也不甚安全呢?”
林培之一聽這話,便知這僧人是在問自己二人可要留宿佛寺,當下隨意笑道:“有勞大師關心了不過在下等在山上自有朋友,只待禮佛完了,便自去那邊留宿可也”
那年輕僧人聽得一怔,不覺詫然的打量了二人一眼。點翠山並不甚大,又份屬皇家,因此能在點翠山上擁有別莊之人,幾乎皆是皇室中人。而細看這二人,那戴帷帽的女子雖是輕紗遮面,瞧不真切容貌,但氣質、舉止卻絕非一般小家小戶女兒所能有。至於那名斗笠男子,衣著乍一看雖頗簡單,但仔細看來,那一身衣飾卻在低調之中透著華貴,絕非常人所能穿用得起。如此一想,他的態度不覺愈加恭謹。合十一禮後,方道:“原來二位施主竟是堰王爺的朋友,倒是小僧失禮了”
此話一出,二人不覺都是一怔,互視一眼之後,林培之方呵呵笑道:“大師太客氣了”卻是並沒否認自己乃是林垣掣的朋友,甚至預設了那僧人口中所言的他們今晚將留宿堰王別莊的說法。
那僧人聽他二人並未否認,不覺更形恭謹,便又問道:“敢問二位施主可是第一回來我萬佛寺?”
林培之懶散答道:“我二人雖不常來,倒也還算熟悉大師若然有事,只管自去便是”言畢也不等那僧人回話,便從腰間取了一枚銀錠子,遞了過去。他既這般說了,那僧人如何不明白他是根本不願有人跟著,當下接過銀子,道了一聲:“謝二位施主佈施”後,便自去了。
荼蘼侯他去得遠了,才淡淡挑了下黛眉:“今兒可也真算巧了”她口中說著巧了,卻還是忍不住拿眼打量了一下林培之,試圖從他露出的半張面容中看出他的真實情緒。
林培之原本愉悅上挑的嘴角因她這一瞧而倏然抿成了一條直線,聲音裡也帶了幾分怒意:“你可是以為我今兒邀你上山,是有所預謀?”
荼蘼默然了片刻,終究還是無力的輕聲辯解道:“沒有我只是……”
林培之冷哼了一聲,似欲發作,最後卻還是忍了下來。他偏了頭,將目光投向西面。落日正呈欲沉未沉的態勢,漫天晚霞卻已映紅了整個西面的天空,連帶著將整座點翠山亦染上了一層輕紅。
過了許久,他才輕聲道:“荼蘼可曾聽過枯葉禪師?”
這話在此刻問了出來,益發顯得沒頭沒腦,卻讓心中早已頗感不安的荼蘼愈覺不對:“枯葉禪師?莫非便是昔年先帝所封的天下第一聖僧?可聖僧他老人家不是早已圓寂了麼?”頓了一頓後,她低聲問道。她口中的先帝,並非四年前薨逝的承平帝,而是林培之的父皇——亦即是大乾朝的烈帝。
林培之平靜的點了下頭:“正是世人都道枯葉禪師早已亡故,卻不知道,其實禪師依然健在。而且……”他抬手指了一指不遠處在夕陽金光之下愈顯瑞氣千條的皇覺寺:“而且就隱於此地”
荼蘼聞言不由輕呼了一聲,枯葉禪師之名,她自是久有耳聞。傳說他乃烈帝長兄,當年甚至曾貴為大乾太子。據說此人與妻子鶼鰈情深,恩愛無它。只是可惜,他的妻子卻是紅顏薄命,早早夭亡。愛妻亡故之後,枯葉禪師哀悔備至,忽而大徹大悟,拋下即將到手的帝位,從此遁入空門。
後十數年,他現身京城,於皇覺寺掛單。烈帝聞訊,更曾親至皇覺寺拜見。且於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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