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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去瞧冼清秋,嘴角微翹的問了一句:“清秋,你說,我們二人可要進去瞧一瞧明軒給我們準備的驚喜?”
冼清秋聽得一笑,並不答話,卻只舉步緩緩往畫舫之內走去。季竣灝乜一眼神情略顯尷尬的林明軒,也並不理他,便徑自跟了冼清秋入內。畫舫之內,燈火早已點得如同白晝,素淡的擺設之中,有人正寧靜的坐在桌邊,慢慢的喝著手中的茶水,聽見腳步之聲,他便抬頭一笑,淡然道:“到了”
語聲淡淡,神情亦自淡淡。這人,可不正是大乾當代皇上——林垣馳
正文 05 天下無雙
饒是季、冼二人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這乍一見了他,卻還是一怔。季竣灝稍一遲疑,這才一撩衣襬,便欲行禮。林垣馳伸手一託,淡笑道:“今兒原是私聚,一應禮數能免則免罷”
季竣灝本也有些猶疑,一聽這話,便很是自然的站直了身子,笑道:“既如此那是最好不過了”他平日隨意慣了,在南淵島上,林培之待他也不以上下之分,故而他也早習以為常。
林明軒立在一旁,眼見他竟如此反應,不覺愕然,待要提點,卻又礙於林垣馳,只能乾著急。
冼清秋則在僵了片刻後,才勉強喚了一聲:“四哥”她雖是在南淵島長大,但從前亦曾數度隨林培之回京,那時林垣馳還只是肅親王,幾人又頗交好,因此她也便隨著皖平呼他為四哥。
林垣馳朝她略略點頭,算是招呼,抬手指一指面前八仙桌:“都坐下說話罷”
季竣灝答應一聲,便隨意坐了,冼清秋亦隨之落座。林明軒眼見季竣灝隨意模樣,不覺暗暗搖頭。他自己卻是拱手謝恩,得了允准之後,方才在一邊坐了。季竣灝一手提起桌上茶壺,瞧見林垣馳杯中茶水尚滿,便也沒有為他斟茶,先為冼清秋與林明軒斟了,這才給自己滿了一杯。
他雖是不甚拘束,但因著荼蘼與林培之的關係,在林垣馳面前,畢竟覺得有些無話可說,只得低頭喝茶,並不言語。他不開口,冼清秋自也閉口無語,一時桌上氣氛沉凝。
林垣馳眸光微動,卻只不露聲色的擱下茶盞,笑向林明軒道:“明軒,今兒可是說好由你來做這個東,怎麼你這個東家卻這般小氣,竟只一壺清茶便想打發了我們”
林明軒聽得哈哈一笑,起身連道:“豈敢豈敢”言畢輕輕擊掌,只片刻工夫,便有數名侍女捧了各色時鮮瓜果並各色美酒佳餚來,一一鋪陳於桌上。林明軒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後,親自執壺,為三人一一斟滿,且笑道:“這酒名曰‘杏花煙雨’,卻是前些日子遠清自西南千里迢迢請人捎回的,我嘗著這味道雖略覺清淡,卻自有風味,今兒便特意取了它來待客”
他口中的“遠清”卻是當年穆老將軍之子穆遠清。當年的穆遠清與季竣灝、林明軒及閆超凡齊名於京城,乃為虎賁軍中四大後起之秀,而四人之間私交也素來極篤。如今四年過去,季竣灝遠走南淵島,林明軒執掌虎賁禁衛,而穆遠清與閆超凡二人則一個遠在西南高雲飛麾下為將,另一個卻在東北為將,算是各自都有了一番天地,只是天南地北,卻難再似從前那般相聚飲酒了。
便是此次林明軒大婚,穆遠清與閆超凡二人也因路途遙遠而未能成行,只使人送了禮來。
季竣灝聽林明軒提起穆遠清,心中不覺陡生惆悵,因舉杯嘆道:“今日得飲此酒,便如遠清同座一般,只可惜畢竟少了超凡一人”此次回京,他原本以為昔日摯交好友能再聚首,卻不料穆、閆二人竟未回京,因此這一段話有感而發,語意甚為傷懷。林明軒見他如此,也是不由的嘆了口氣,顯然對穆遠清與閆超凡也甚為掛念。便是冼清秋,面上也不覺現出幾分懷想之意。
林垣馳則淡淡一笑,舉杯言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此言一出,眾人不覺盡皆頷首,各自舉杯,仰頭一飲而盡。一杯酒下腹,艙內氣氛頓時便輕鬆了許多。
眾人只挑著往日舊事,隨意說笑,卻是絕口不提當下局勢。林明軒更是頻頻舉杯祝酒,季竣灝酒量甚宏,倒還不覺如何,冼清秋幾杯酒下肚,卻已覺出眩暈之感來。
她舉手支額蹙眉道:“這酒古怪,喝著清淡,後勁卻足”
林明軒聽了這話,不覺在旁擊掌笑道:“那是自然此酒名為‘杏花煙雨’,其實質也如杏花煙雨一般,看似清淡,實則醉人於無形。清秋你若當真支撐不住,不妨去隔壁廂房稍事休息”
冼清秋微怔了片刻,又回頭看了季竣灝一眼,竟點頭道:“如此也好”林明軒見她同意,便即喚了一名守在外頭的侍女,令她先行扶冼清秋往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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