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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說上幾句的!”
荼蘼聽他一說,頓感吃驚:“他們都在前頭?”她吃驚之餘,不自覺加重了那個“都”字。穆遠清等三人皆是自幼習武,早起練功並不為奇,只是林垣馳,他何時竟也開始練武了?
林明軒見她吃驚,也知她主要吃驚的是林垣馳,因此並不覺得意外,只解釋道:“肅親王如今統領虎賁,若是絲毫不懂武藝,豈非怪事?他練武時間雖不長,卻極是認真,也下了不少苦功。這才幾年時間,我們幾個裡除了竣灝,怕便要數他第一了!”
荼蘼胡亂點頭道:“原來如此!”她口中說著,正要向林明軒告辭,卻不妨那邊一群人已是說說笑笑的過來了。一色的白色緊身短打武士服,紮腳褲子,季竣灝一眼瞧見林明軒站在前頭,也沒多想,便笑道:“好呀,明軒,使你過去叫丫鬟早早準備早點,你怎麼……”
一言未了,他已猛然住了口。吃驚的望著站在林明軒對面的自己妹子:“荼蘼?”
及至注意到她身後兩個捧著青花甕瓶丫鬟,他這才恍悟,因笑道:“你怎麼沒去西頭梅花林,卻反而跑到東面花園來收雪了,這可真是巧了!”
荼蘼只得苦笑,她刻意避著,卻反而撞上了,也實在不知該說甚麼才好。
“我是聽慧芝說大哥在東花園裡頭植了許多新梅,其中不乏佳品,便想著約大嫂一道去看看,收些雪,順便折幾枝梅。許久不在家,一時竟忘記了練武場也在這邊!”
她怏怏的解釋著,目光到處,卻看到林垣馳眸中隱約的笑意,他正安靜的立在那裡,神色安寧的看著她。他想必已猜到了我之所以捨近求遠的來東花園是有意避著西廂那一塊,她忽然想。不知怎麼的,在他面前,她時時會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甚至比前路已脫出她的掌控還要讓她感覺到深深的厭惡與煩躁。
一陣風過,枝上白雪紛紛墜落,恍若又一場降雪。季竣灝瞧見妹子一臉的無奈,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擺手道:“昨兒娘究竟跟你說了甚麼了,不是叫你故意躲著我們罷!其實這也沒甚麼,你還小,今年才不過十三歲,他們幾個,至少都二十郎當歲了,哪裡……”
他正要說哪裡就能看上你這個小丫頭,卻忽然發覺妹子正一臉慍色的瞪著自己,當下嘿嘿乾笑了兩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罷了罷了,當我甚麼也沒說!”
荼蘼重重哼了一聲,索性作出刁蠻模樣,重重一跺腳,掉頭就走。兩個丫頭忙忙的對眾人行了一禮,急急跟在她後頭走了。
季竣灝見她走了,也只得乾笑回頭:“咳,我這妹子,素來嬌寵慣了,呵呵呵呵……”
閆超凡輕笑了一聲,忽而伸手一拍季竣灝的肩:“說真的,竣灝,若是我從來不曾娶妻,倒還真想娶你這妹子為妻。只是季伯父對她萬分疼寵,又怎會捨得將她嫁為續絃,所以我也只得死了這條心了!”
穆遠清在一旁默然不語,他已定了親事,此事自然再沒有他置喙的餘地。
林明軒也只是若有所思的深深瞧了閆超凡一眼,並沒跟著他的話頭打趣季竣灝。
林垣馳則是一徑的微微含笑,不言不語,神色莫測。
正文 06 妹子,可是我的親妹子
荼蘼回了房,自己想想也不由覺得有些哭笑不得。躲來躲去。弄到最後竟還是見著了,當真是讓人頗有些無可奈何了。屋內慧清聽見她們回來,忙迎了上來,笑道:“小姐回來了!”一面說著,便伸手去接那甕瓶。甕才入手,她便是一怔,因疑惑的看了慧芝一眼。
慧芝笑道:“我們一路過去東面園子,卻不想那麼巧,在碧漪軒附近偏遇著三爺與他那幫朋友,林公子便過來同小姐說了幾句,一時耽誤了時間,小姐便也懶得再往前去了。”
慧清詫異道:“老夫人不是說將西廂房打掃了給幾位公子住,他們卻怎麼跑去東面了?”
慧芝偷眼去瞥荼蘼,見她面上只有無奈而無怒色,這才笑道:“三爺一早帶了他們過去東面練武場練武去了,我們去時,他們恰好回,兩下里正撞在一處!”
慧清聞言,不覺好笑,因道:“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誰料她這話卻恰恰說中了荼蘼的心事,倒弄得她一陣不舒服。當下沒好氣兒的白了她一眼:“又胡扯,他們都是三哥的朋友,怎麼說得上冤家二字!”當下吩咐慧清將甕瓶封了口,拿去院中的那棵桂樹下頭密密埋了。慧清答應著,捧了甕出去,尋了人自去挖坑。
荼蘼隨意的用了些早點,一時又覺有些疲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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