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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一直都有幾個原先服侍的人守著,倒也沒多大改變。韓璀得了訊息,早又令人將室內床褥諸物一一換了新,只等她們回來。
對荼蘼的院子,她更是下了不少工夫。知道荼蘼愛梅,便在她院子裡新植了幾株梅樹,又知她不喜薰香,因特特使人尋了幾盆開得極好的水仙,供在了房內。至於段夫人的屋子,本著少做少錯的想法,她倒是沒怎麼動,只新糊了窗紗,一切仍然從前。
如此一來,荼蘼見了自己的院子,自是好一陣驚喜。段夫人與季煊也無可挑剔。至於季竣灝,他從來也隨隨便便,只要屋內清爽乾淨,不染塵埃,他也就滿意了。
季煊剛至京城的第二日,便有一些世交親眷紛紛下帖子,要為他接風洗塵。
忙亂了好些日子,才算安定了下來。季煊便想著該自己也該回請一番,因灑了帖子出去,選在十月初八這日,遍請京中好友前來赴宴。他想著上回軒哥兒抓周時的情形,心中畢竟不甚放心。便令妻女幫襯著韓璀些,莫要再惹人笑話。
豈料韓璀原不是沒手段的,先前之事,只是因為初來乍到很快懷孕,偏偏孕期反應又極大,一時便顧不上這個。其後又一直與季竣鄴慪氣,整日裡只是病病懨懨,更不理事,等有了軒哥兒,又一心撲在次子身上,凡事也只得過且過,睜隻眼閉隻眼的。如今得了荼蘼的暗示,心中早已提了萬千精神來,回了京城後,便暫且放下兒子,一意打理家中事務。
先將那幾輩子都在季家,仗著些老資格只不服管教的一一的都放了出去;有那體面差些的,索性便遠遠攆去那偏遠又無多少收益的莊子,只做流放了;更次一等的,便索性一頓板子了事。這一番殺了雞,自然驚得那些兩面倒的牆頭草戰戰兢兢。辦事也自上了心。
至於那些平素安穩老實的,她自也賞罰分明的提拔了一批,眾家人一時喜憂參半,季府的新規矩不過數月,便也立了起來。季竣鄴見她如此,自然一力支援。
段夫人回府後,眼見府中換了不少的新面孔,心中自也難免詫異。因尋了幾個人來問了,卻是哭的也有,贊好的也有,段夫人掌了這麼些年的家,哪看不出緣由,當下淡淡一笑,雖沒對韓璀說甚麼,私底下卻在荼蘼跟前讚了她幾句。
季煊請她幫著韓璀理事時,她也只是笑笑而已。季煊才走,她便自去哄安哥兒與軒哥兒去了。兩孩子此時都已大了,季煊甚至已在斟酌著要為安哥兒尋個私塾先生回來。軒哥兒天資亦頗聰穎,二人多時不見,初見有些陌生,但很快便也混在了一起,拆也拆不開。
段夫人既不問,荼蘼自然更不會在明面上去管,只是平日見著有些不妥之處,便在私底下提醒一二,韓璀自也一一照辦,當下將這樁事兒辦的穩穩妥妥,滴水不漏。
季煊看在眼中,心中自也甚是高興。自此也便不再提起納妾一事。
荼蘼一路匆匆趕去段夫人房內,外頭早已滴水成洞,段夫人房內卻是一徑的溫暖如春,兩個孩子正在房內打鬧。韓璀則陪著段夫人坐著喝茶,見荼蘼來了,便笑吟吟的抬頭看她一眼:“荼蘼來了,婆婆先前還在唸叨你,說是天兒太冷了,這早起請安從今兒要免了呢!”
荼蘼聞言撲哧一笑,忙過去在段夫人身邊坐了:“依女兒看,這請安一事,還是先免了嫂子的罷!別的且不說,單說軒哥兒,這天冷,他又小,倘或受了風寒便不好了!”
軒哥兒聽見荼蘼說到他,便也歡欣鼓舞的奔了過來,一把抱住荼蘼的手臂,軟軟道:“姑姑姑姑,軒哥兒昨晚跟哥哥一道睡的呢,祖母房裡好暖和!”
荼蘼怔了一下,還不及說話,那邊安哥兒已不屑道:“你還說。昨兒晚上,也不知是哪個沒出息的,居然還尿床,害我睡到半夜身下冰涼冰涼的,還當是屋頂漏雨了呢!”
軒哥兒急急叫道:“才不是,我才沒有!”他口中嚷嚷,小臉已漲的通紅,語音也是很明顯的有些中氣不足。段夫人在旁看的好笑,見他羞氣的隨時都要哭出來,忙伸手抱起軒哥兒,哄道:“罷了罷了。祖母已問了月琴,昨兒是她不慎打翻了茶水,跟軒哥兒無關的!”
軒哥兒得了段夫人支援,當即大聲叫道:“哥哥你聽,祖母都說不是我了,是月琴!”
無辜被牽連受累的月琴在旁溫婉而笑,並不開口辯駁。
安哥兒氣道:“小傻蛋,祖母那是騙你呢!我小時候,每次尿了床,祖母也總是這麼說的!”話才出口,他才覺得不對,忙伸手掩了口,一雙眼兒則有些不安的骨碌碌轉了一圈。
一屋子的人聞言無不掩口而笑,軒哥兒已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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