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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只是恨不能對方家中上無父母長輩,中無兄弟姊妹,下無子侄甥女,只孤零零的一個,卻還得要他潔身自好……”
季煊聽著夫人的話,也掌不住笑了起來:“錯了錯了,這樣的人,我卻更不能答應的!”
“這樣你也不滿,那你倒要怎樣?”段夫人掩了嘴兒笑。
季煊調侃道:“這上無父母長輩,中無兄弟姊妹,下頭卻又沒個子侄甥女,豈不是說此人太過命硬,見一個克一個,竟至剋死全家?這樣的人,卻是更加不能嫁的了!”
這話一出,段夫人卻是再忍不住,一時笑倒在椅上。
…
荼蘼帶了慧紋回房,便撥弄起那匣子內的海螺與貝殼來。慧紋與一幫子小丫頭,也都興致勃勃的圍在一邊,輪流的把玩著這些海螺,各自拿了放在耳邊,細細的聽著。原來這些小丫頭,年紀與荼蘼相仿,卻都是段夫人從家生子裡頭挑出來的。
段夫人想著荼蘼年紀小,挑些年紀相當的,一來可以做玩伴。二來自小在一塊長大,將後來情分也自不同,卻不料荼蘼看著小,其實卻早心智成熟,哪裡耐煩與這些小丫頭子一起玩鬧。這般弄到最後,跟在她身邊最多的,卻反成了慧紋一人了。
荼蘼把玩了一會海螺,這才伸手拿起那一串手鍊,輕輕的掂了一下。經了上一世的榮華,她對這些東西早沒了太大的興致,只是想著這串手鍊的價值,她便忍不住想著不知她爹孃正在房裡商量些甚麼,希望不要與這串手鍊相干了。
慧紋放下手中海螺,笑道:“這串珍珠倒稀罕,夫人房裡珍珠頭面、簪子、珠串兒盡有,不過像這樣顏色與光澤的我還真是頭回見到呢!”
荼蘼笑了一下,便叫慧紋另外拿了錦匣來裝了那鏈子:“這東西你可收好了,等我明兒拿了去給娘收著,免得我一時不慎,卻弄沒了它!”將這燙手山芋扔了給母親,也好表明自己的立場,撇清了干係,免得母親心中疑神疑鬼。
慧紋答應了一聲,果真拿了匣子裝了。荼蘼便在桌上翻了翻,選了幾個顏色最好,形狀最是漂亮的海螺、貝殼收了,將其他的隨手一推:“你們喜歡,便拿去分了罷!”
幾個丫頭歡喜的應了,各自挑擇起來。
林培之走的那日,卻是個微雨陰沉的天氣,季氏三兄弟都去送了。
及至回來,季竣灝便過來尋荼蘼,將林培之走時的情景說了一回。荼蘼耐著性子聽他說了,然後歪頭問道:“三哥,寶親王給你甚麼好處了?”
季竣灝無語的摸摸鼻子,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荼蘼見他尷尬,不覺一笑,過來攬了他的手臂,軟軟道:“三哥,我就這麼惹你厭,讓你一心想早些打發我出門呀?”
季竣灝聽了這話,可驚了一跳,忙舉手發誓,表示自己絕無此意。最後才哭笑不得道:“罷了罷了,你既不愛聽,三哥以後都再不提了就是!”
他對林培之的心思隱約知道一些,又覺得林培之這人不錯,加之他本就有些粗枝大葉,有時不自覺的便會做些添磚加瓦之事,其實倒也不是有意而為。
正文 66 離京前夕
季煊這人,一旦做了決定。辦事卻極雷厲風行。四月末,季家迎娶了韓璀後,一應禮節完成,已是五月。他便上了一紙奏摺,乞皇恩欲將清平侯之位傳給長子季竣鄴。
他為人一貫謹言慎行,辦事牢靠,深的聖心。今上接了奏摺,特意召他入宮,溫言挽留了一回,待到見他去意甚堅,最終也仍是點頭允准了。韓璀萬料不到季煊竟會這般快的將侯位傳給長子,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好在季煊雖說了要走,卻也並不那麼著急。
恰值吏部出缺,九江知府季煬因補缺入吏部。五月,季煬到京,季煊在家中大擺宴席,為族弟接風洗塵。並將一座位於南苑衚衕的宅院贈了給他以示慶賀之意。季煬心中也知自己此次升遷,族兄在裡頭幫了不少的忙,本是極力推辭的,後見季煊態度甚是堅決,這才受了。
季煬的夫人攜兩個女兒過來拜見了段夫人幾回。只是季瑛兩個年紀與荼蘼差了不少,荼蘼也沒有過於親近她們的意思,雙方也都只是客客氣氣,並未深交。
因季煬到了京裡,季煊又一再的壓著,荼蘼能去秦家醫館的時間便愈發的少。離開京城,是她一直心中所想,只是如今真要走了,卻又憑空的生出許多惆悵來。秦槐的夫人肚子漸大,荼蘼特意去看了她幾回,又送了她一塊千年暖玉所琢的玉佩,說是送給***將來戴。離開秦家時,她仍從天橋過,路過當日遇見林培之與冼清秋一群人的地方,不覺橫生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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