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3/4 頁)
便是有事,也絕不會是火燒眉毛的大事,因此問的也極輕描淡寫,漫不經心。
果然,杜聿清呵呵一笑,道:“原也無甚大事,只是想來同你商量商量殿下納妃之事!”
“納妃?”林垣馳淡淡挑起左眉:“這件事,我以為我們已商量定了!”他的決定早已對杜聿清說了,然杜聿清此時卻又忽然提起這事,顯然另有隱情。
果然,杜聿清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殿下的意思,我已知道了。不過我不知殿下可否知曉寶親王曾在二年前親往廬山,向季煊提親之事?”
林垣馳微微蹙眉,深深看了他一眼,簡單道:“知道!”林培之上廬山之事,知曉之人並不太多,起碼林明軒等人就並不知曉,但他卻是知道的,因為他一直都在注意著季家的動向。
“殿下,這叔侄爭親……只怕……”
林垣馳揮一揮手:“寶親王叔與季家並無婚姻之約,這點舅父可以放心!”他口中淡淡說著,心中已大感不耐。面上亦懶得遮掩,將這份不滿與不耐一徑表現在面上。
杜聿清聽出他語中的不耐,心下不覺一驚,覷了一下林垣馳面上表情,他斟酌片刻,起身拱手道:“請殿下三思!宮內傳來訊息,皇上的身子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林垣馳眉也不抬,只斂目閒閒的把玩著手中青花茶盞,並不去搭他的話。杜聿清見他遲遲不語,心中不禁更是無奈,只得又道:“我知殿下是看中了季家的人,只是,只是季家淡出朝野數年,勢力遠不如當初,他家三個兒子雖各有出色之處,但在朝中都無勢力……”
杜聿清見他只是不言,實在無奈,只得咬牙道:“至於他家女兒,容顏雖稱殊絕,但天下之大,也未必沒有可堪媲美之人。殿下豈可因一名小小女子……”
他沒能說下去,因為林垣馳已然放下了手中茶盞,淡然卻威勢十足的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舅父言重了!”他緩緩撩起眼皮,眸中寒光若電,竟使得杜聿清也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卻恰好撞在身後的太師椅上,噗通一聲,跌坐在其上。
“我一直都很好奇,舅父之所以這般傾盡全力的輔助於我,究竟為何呢?”林垣馳對他的表情視而不見,繼續輕飄飄的問著:“是因為我是你的外甥,或是覺得我值得輔助?”
杜聿清默然自醒,半晌才道:“自然是因殿下值得輔助!”他這話說的斬釘截鐵,這個侄兒,幼小之時也還罷了,自打那年大病一場後,他便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從幼時的沉靜少言一變而為冷靜淡漠,言行舉止之間更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迫人威勢,令人不由臣服。
“既是如此,舅父又何必這般杞人憂天!”林垣馳不急不慌的重又端起茶杯:“請茶!”
杜聿清見他已在端茶送客,不覺一陣苦笑,張了張口,畢竟也沒能說出甚麼,只是端茶喝了一口,起身拱手告退,走出了書房。林垣馳紋風不動的坐在書房內,緩緩把玩著手中的茶盞。眉目舒展,眸光卻是愈發的深邃如潭。
過了不知多久,門上有人輕叩了幾下,旋即有人推了門進來:“殿下,夜深了!”
林垣馳眼也不抬,只淡淡問道:“徐湖,他同你說甚麼了?”
徐湖梗了一下,欲待不說,卻終究不敢,當下低聲道:“國舅爺,他屬意於雲定侯的嫡女。據國舅爺對奴才所說,雲定侯亦有此意!”
掌中茶盞已然冰冷,林垣馳卻並沒有放下,只微微眯起了眼,在心中默默籌算著。
高雲飛,也算是老相識了,想不到他也蹦了出來,看來如今這局勢是愈發有趣了。
雲定侯高雲飛原是定州高家之後,算是簪纓世家,只是近百年來高家人才凋零,家道敗落。高雲飛原是出身高氏旁支,生性好武,一十五歲便毅然參軍。鎮守大乾西北。當時的西北主將穆嘯對他頗為賞識,他也因此頻頻提升,成為穆嘯的副手。
穆嘯告老接掌虎賁後,他便順勢成為西北軍中主帥。定州高家更因此而奉他為家主,承繼了高家的雲定侯之位。而這些年,高雲飛鎮守西北,亦是戰功赫赫,軍中聲望一時無二。
“我記得雲定侯一家並不在京中!”林垣馳忽然道。
“是,但云定侯爺對於京中之事甚是關心。上月西北大捷,奪城池三座,雲定侯因而奏請朝廷要求太廟獻俘。皇上已許了他……”
“他倒是蹦躂的厲害!”林垣馳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徐湖的話:“來京的是誰?”
“是高侯爺的弟弟高雲清還有……他的女兒……”
“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