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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夫人微微皺了下眉,沒有說話。季竣灝在旁悶坐,此刻才終於找到話說,便笑嘻嘻道:“我看瑛堂姐也真是不錯呢,脾氣也穩重,跟穆遠清應該很合得來的!”
季煊立時擰了眉頭,瞪了三子一眼:“滿口胡言亂語,你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麼卻對這種三姑六婆的事兒如此的感上興趣了,仔細你堂叔聽見!”
季竣灝見他爹發怒,不敢再說,只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的看了母親一眼。
段夫人本來無意開口,此刻見他一臉的可憐相,也忍不住好笑,伸手輕輕擰了一下他的耳朵:“以後這話再也休提,你堂叔得了這樣的兩個女兒,自然是抱著更進一步的想法,又怎會捨得將她們嫁去穆家!”
季竣灝睜大了眼,想說什麼,卻被季竣廷踢了一腳,只得怏怏住口,面上猶自悻悻。
荼蘼聽他們說著這些,不由的打了個哈欠。這些天,日日趕路,她實在也有些累了。
她堂叔得了這兩個值得自豪的女兒,自然是想將她們嫁到親王貴胄之家的,若不是這幾年聖上龍體欠佳,只怕他們早已想盡法子將女兒送了進宮了。
她暗地裡作個鬼臉,想著,幸好沒進宮,否則將來可有苦吃。
季煊夫妻見女兒面有疲態,不覺很有些不捨。
季煊便揮了揮手道:“都下去早些歇息吧,明兒我們便去廬山!”
季竣廷點頭笑道:“爹孃和妹子趕了這些日子的路,也確是該休息休息。明兒去廬山,山路也不比平路好走,不過我已使人備了軟轎,倒也不怕娘和妹子走不動!”
季煊讚許的看著二子,微微頷首道:“果是長進多了,很好,去罷!”
兄弟兩個告辭出來,季竣灝畢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清遠哪兒不好了,爹孃總這樣!”
這話說的便有些怨氣在裡頭。
季竣廷嘆了口氣,他自小在京城長大,怎能不知道穆清遠其人。白了這個榆木腦袋的弟弟一眼:“穆清遠什麼地方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總有一天他是要上戰場的……”見季竣灝還想反駁,他不由的搖了搖頭。
“老三,我知道你一直將穆將軍視作師父,那你可曾想過穆夫人的苦楚?”
季竣灝怔了一下,頓時無語,半天才哼哼了一聲,不開言了。
屋裡頭,段夫人叫了慧清來,安排荼蘼在內室睡下了,這才笑著搖了搖頭。
季煊嘆了口氣,無奈道:“灝兒這小子,這性子也不知像誰?”
段夫人帶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女兒已睡了,說話小點聲。
季煊會意點頭,果真壓低了聲音:“等過完了中秋,我打算去拜訪一下盧院長,看他肯不肯收下灝兒。他雖不喜習文,但也該捺捺這出言無狀的性子!”
如今的白鹿書院院長正是盧修文,此人原是戊戌年的狀元,因個性耿介,看不慣官場上的有些事兒,只做了五年官,便憤而辭官歸鄉,此後便來了白鹿書院執教。
段夫人沒有搭腔,她心裡也知這樣對三子是最好不過了,但季竣廷已不在身邊,若是季竣灝也留在白鹿書院,季竣鄴偏又沉默寡言,家裡該是多麼的冷寂。
季煊想了一想,道:“且明兒上山看了再說了,如今京城因著皇嗣之事,弄得風雨欲來。我的意思,我們能不牽扯進去,還是別捲進去,只在這廬山安安樂樂的住上幾年,也讓你好好調養調養身子!”夫妻二人在外間低低的說著話,卻全然沒有注意躺在床上的小女兒,長長的睫羽顫動了幾下,嘴角也微微的翹了起來。
原來在廬山建一所房子,竟有這麼多的好處。
荼蘼在半夢半醒中迷糊的想著,原來房子的風水,真能改變人生呵!
正文 19廬山上
18廬山上
次日,一家五口早早起身,又邀了季煬一道過去廬山別院看一看。卻不想季煬這日恰有公務在身,不便前去。季煊倒也並沒有過分強求,只是笑道:“你既有公務,我也不好勉強,不如這樣,等我上山去看了,再擇一個好日,請了你過去,也算是謝你了!”
季煬忙笑道:“屆時我是必去的,只是今兒實在不好意思了!”
二人又客氣了幾句,季煊這才告辭了出去。荼蘼與段夫人仍舊坐車,季煊父子各自騎了一匹馬,緩緩向廬山行去。廬山此地,卻是難得的山清水秀,瀕臨鄱陽湖,雄峙長江兩岸,以雄、奇、險、秀聞名於世,素有“匡廬奇秀甲天下”之美譽。
最難的是廬山氣候適宜,便是盛夏也如春日一般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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