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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更加愕然:“沒有?”
林培之點頭道:“母妃似不大願意我去,因此她在生之時我便一直沒有去過,等她過世了,更是沒了去的興趣,因此從沒有去過!”
荼蘼瞭然的頷首。林培之則笑吟吟的看她,面上神情似笑非笑,若有深意。她注意到他的神色,不覺略感窘迫,只得辯解道:“我爹孃有意往蘇州養老,因此我才會問起這個,並沒有旁的意思!”話一出口,卻覺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感。
林培之挑眉一笑,眉眼促狹:“我也並沒說你有旁的意思呀!”
他口氣極為正經,但配著那一臉促狹戲謔的神色,卻讓荼蘼心下更是懊悔不已。
無語的白他一眼,她羞窘的脫口而出:“你還不走?”俏臉因剛才的一番話,又是好一陣發燒。其實她倒不是真要趕他離去,只是想要岔開話題而已。
林垣馳輕笑了一聲。畢竟起身推窗瞧了瞧月色,才又回來坐下道:“不急,儲秀宮地處偏僻,少有人來,多留一刻,也不怕。而且我早與人約好,時候到了,自然有人會來接我!”
荼蘼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放了心,林培之既說了這話,那便是說。他並非深更半夜逾宮牆而入,而是用了其他較為妥善的法子。且經了剛才的打岔,她也略覺自在些了。
“這宮裡究竟有多少你的人?”她隨口問了一句,並沒指望他真的回答。
林培之一笑,竟毫不猶豫的答道:“雖不算多,卻也還算得力!若是小事,你可就近去尋連秀兒尚宮,她早年在我母妃身邊待過一段日子,勉強算是個可信之人,但也不可完全信任!”
竟然會是連尚宮,荼蘼心內一驚,不由記起連尚宮的年齡,算算倒也頗有可能。
至於那句勉強可信,卻不可全信,她倒也能夠明白其中涵義。深宮之中,原就是步步驚心。孤注一擲,雖有可能贏得滿坑滿谷,但更大的可能卻是輸得連命也沒有了。
林培之說出連秀兒之名後,卻還怕荼蘼不能明白,終究又補了一句道:“不過我母妃畢竟離宮多年,人心隔肚皮,誰知她如今又是怎樣心腸,因此你卻還是小心些為好!”
荼蘼頷首,表示明白,事實上,連秀兒區區一介儲秀宮尚宮,只怕也真是幫不上她甚麼。
林培之顯然也想到了,稍稍猶豫片刻,他終究道:“若你實在遇到棘手之事,不妨去找吳源!”吳源兩個字,他說的極輕,若是荼蘼離得他稍稍再遠一些,怕便不能聽清了。
“吳源?”荼蘼有些不置信的重複。連秀兒一個普通尚宮倒也還罷了,吳源可是這內宮之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非但君前侍應,且極得重新,如此一個人物。居然會是林培之的人?
林培之看出她的震驚,笑笑解釋道:“多年前,我母妃曾救過他一命,他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對此一直牢記在心,這些年與我也一直有些往來。你放心,得了空兒,我會親自交待他。只要你之所求無害於皇兄,一些訊息,他斷不會瞞你。不過你行事千萬小心謹慎,他可算是我在這內宮之中最為得力之人,切記莫要引人疑竇!”
荼蘼輕輕點頭,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算明白,林培之何以會對承平帝身邊發生的事兒這般瞭如指掌,原來卻是有個吳源在。默思了片刻,她問道:“皇上的病……”承平帝疾病纏身瞞得過眾人卻是無法瞞過身邊之人,按照慣例,吳源對他的病勢應該會很清楚才是。
林培之聽她問起這個,面上不覺現出意外之色,深思的看了荼蘼一眼,他搖頭道:“我知道長公主的病情多虧了你,但這事上頭,你卻不必枉費心機了,皇兄是不中用的了。”
說完了這句,他畢竟詳加解釋道“前些年吳源使人送了一粒皇兄服食的藥丸給我,求我尋人看看。我在南淵島尋了幾個大夫看了,卻都解釋不清。那年我上廬山,便將那藥帶了給盧先生看了。盧先生看後,便問我皇兄服這藥已有多長時間,我答他已有一年多了。他聽了便搖頭,說此藥來自西方,初用之時有奇效,用得多了卻易上癮。若是剛剛服用,他還有些法子,如今一來已服了一年多,二來皇兄身子虛弱,怕是一斷了藥,死的還更快些!”
荼蘼嘴唇微翕,很想問他這藥可是林垣馳獻的,但話到嘴邊卻還是嚥了下去。
不知怎麼的,關於林垣馳之事,她總是不大願意在林培之面前提起。而相反的,在林垣馳跟前,她卻總會不由自主的說起林培之,這種現象實在令她自己也深感無奈。
發了一回怔後,輕嘆一聲,她一手支頤,悶悶的凝視著林培之,莫名道:“我忽然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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