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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聲:“哪裡來的……”賊子二字尚未出口,他已看到了正自衝他苦笑的林培之。
“你……你……”他失聲叫了起來,瞪著林培之,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林培之有些尷尬的朝他笑笑,正欲解釋之時,卻見季竣廷疾步衝了入內。三人面面相覷了一刻,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荼蘼。荼蘼沒好氣的瞧了三人一眼,徑自走到桌邊坐下,卻也是不發一言。外頭此時已是亂哄哄一團,姚黃客棧雖大,但怎奈荼蘼這一聲實在太過驚人,頭進與二進有不曾睡著的客人也紛紛奔了來。
好在林培之隨身帶了幾名侍衛,畢竟將他們攔在外頭,只是一時卻止不住吵鬧。
林培之看看荼蘼,苦笑一回之後,只得走了出去,對著外頭眾人解釋道:“適才我家丫頭一時看花了眼,胡亂叫嚷起來,卻令各位受驚了!在下實在心感歉然,這樣,今兒被驚動的諸位,所有費用皆是我的,算我給大夥陪不是了!”
眾人見他面容俊雅,舉止有禮,又有賠償,自然不好過分計較,有幾個脾氣大些的客人抱怨了幾聲後,便也罷了。林培之平息騷動,這才重又回到荼蘼房內。
季竣廷與季竣灝早趁著這當兒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季竣灝適才來時,只趿了一隻鞋,此刻也懶得回房再去穿另一隻來。好在夏日,也不甚冷,便坐在那裡看著他笑。
季竣廷在旁輕咳了一聲,向林培之問道:“不知王爺是幾時來的?”
林培之苦笑一聲,走過去在八仙桌僅餘的一面坐了,對面坐的恰是荼蘼。此時她正悠然的飲著冷茶,卻連抬眼瞧他一瞧也懶得。林培之不禁嘆息一聲,許多時候不見,他原想逗她一逗,卻不料反被她擺了一道,心中實在也頗覺無奈。
他也不說話,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荼蘼。看她慢條斯理的飲茶,又不急不緩的為二位兄長倒茶。季竣廷與季竣灝已飲過了一杯冷茶,這個時候,他們實在是很需要這一杯清心醒腦的涼茶。荼蘼提壺又為他們續滿了,將欲放下茶壺時,林培之卻適時的輕咳了一聲。荼蘼挑了下眉,雖沒看他,卻終究還是為他倒了一杯,林培之含笑舉杯飲了一口。
茶很涼,因是陳茶。顯得格外的苦澀,喝在他口中,卻仍覺甚是甘甜。
門便在此刻響起了幾下輕叩,季氏兄妹互視了一眼,林培之瞭然回頭道:“進來!”
推門而入的卻是一名面目清秀的、紀甚輕的婢子,手中託著一壺茶,幾碟糕點。她無聲的走了入內,輕輕一禮,而後將托盤中的茶壺、糕點一一擱置在桌上,又收走了眾人面前的陳茶,才又無聲的退了下去。
眾人遲滯了片刻,卻還是季竣廷先行開口問道:“這座院子裡頭,原先住的便是王爺罷?”他一貫頭腦清楚,哪還能看不出,這屋子正是林培之讓了給三人住的。但他白日不肯出面,卻在夜間偷偷摸入荼蘼房內,還是令他有些微的不快。
林培之聽出他話裡的不悅之意,不免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原來他自得了盧修文遣人送來的訊息,便匆匆乘船一路北上,怎奈船剛至泉州,便又聽說荼蘼等人已然南下,他只得匆匆棄船登岸。但季氏兄妹本無一定行蹤,只是四下游玩,行蹤實在不易掌握。
林培之無奈,只得一面差人往廬山,並隨時將廬山資訊告知自己,自己卻領了幾名手下沿途尋人。他聽說荼蘼等人乘船而行,便也僱了船一路窮追,好容易追上時。問了船家,才知三人早已改走陸路。他算計了一回行程,便想著她們既是一路遊玩,於有些地方定然不會錯過。恰逢曹州牡丹花會,他想著曹州牡丹素有甲天下之說,或者荼蘼等會來也未可知。因此便領了人往曹州來,並在這家客棧內包下了最後一進院子。
他一路出來匆忙,身邊帶的人也不多,雖將姚黃客棧的三進盡數包了下來,卻也並沒住滿。曹州這些日子,人流往來又是極大,要想尋人,實是大海撈針。
卻不想荼蘼等人無處落腳,便在太白居打聽。而太白居的小二又正有親戚在姚黃客棧做事,偶然聽說姚黃客棧新近來了一名豪客,包下了整個後院,且為人甚是溫和,看著頗好說話的樣子。又得荼蘼許了重賞,他便自找了來,想試試運氣。
林培之對這事自然毫無興趣,隨口敷衍了幾句,便令人打發他出去。那小二大急之下,便將荼蘼等幾人的形貌形容了一回。又賭咒發誓說是好人家的公子,只因自己不忍見人露宿街頭,才會冒昧相求。殊不知林培之一聽他的形容,立時便想起季氏兄妹來,因叫住他,細細的問了一回。那小二見事有轉機,自然答的極為詳盡。
林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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