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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讓秦瑤的臉色越顯蒼白,她瞪大了眼仔仔細細盯著青持看,嘴角都已經被她
抿得泛了白,青持只是低聲笑了笑,不緊不慢地伸手到耳邊找了找,撕下了臉上的面具。
這一切都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發生的,攝政王府裡已經有丫鬟小聲驚叫了起來,秦瑤更是已經
說不出話,只有墨雲曄神色不改,沒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敢去猜測這個看起來溫文
爾雅,實則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的攝政王的心思,場面就這麼僵持了。
青畫第一個出了聲,她輕笑,“王爺,你家王妃臉色不太好。”
墨雲曄低眉輕道:“瑤兒,還不快多謝郡主關心。”
“不必了。”青畫挑眉,“王爺這次叫我和太子來不只是賞花、賞月吧?王爺想做什麼不妨直
說。”
墨雲曄輕笑,“郡主好才智,雲曄請殿下與郡主來,正是賞花。”
青畫冷笑,“陵香花嗎?”
陵香花是喜陰的花,沒有固定的花期,而且一般開花是晚上露多的時候,青畫本來只是想借
機諷刺上次墨雲曄設計查她懂不懂毒性,卻沒想到墨雲曄當真點了點頭,預設了,這下子,她又
不知道該怎麼下臺面了,難道真的在攝政王府等到晚上?
“不如去西院吧。”僵持的時候,寧臣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記得錦兒向來討厭陵香花,
不過卻有一陣子在西院也種了一些,逼自己去適應它的味道,還病了一場;這些年來,那兒也該
多長出些了。”
青畫一愣,才記起一些往事來,當年寧錦不知醫理,卻天性討厭陵香花陰柔的味道,無奈墨
雲曄幾乎每隔幾日就要去陵香花海坐上一會兒,她也想作陪,就讓秦易從南院搬了幾株陵香花到
西院,放在西院最偏遠的地方,那時候的她是想慢慢適應那股味道,過陣子去南院陪墨雲曄喝酒
的,可是後來……就發生了一些變故。
當年的寧臣和寧錦都不知道陵香花有毒,現在想來,只怕後期寧錦的病情加劇得如此之快,
和西院裡滋長的陵香花也是脫不了關係的吧?也難怪,當年秦瑤見到她找秦易搬花時,臉上的表
情很是奇特,她的東西她樣樣都想要,獨獨沒有拿走的是院中那幾盆每夜都開得芬芳的陵香花。
墨雲曄第一次沒有作答,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陰沉,沉默不語。
青持淡道:“王爺,錦兒若是在天有靈,定然也希望我去看看她,不是嗎?我想去西院看看,
慰錦兒在天之靈,希望王爺成全。”
墨雲曄不知何時低下了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青畫幾乎是懷著惡劣的心思盯著他的臉,他幾乎時時刻刻都是笑著的,但是現在卻是面無表
情,他的膚色本來就偏白,看不出到底白了多少,但是,他到底還是少了點東西;他手裡的玉杯
輕輕顫了顫,卻在一瞬間被他放到了桌上,他的指尖還帶著一絲絲的白,似乎是方才捏的。
“在天之靈……”墨雲曄沒有抬頭,輕輕的笑聲在殿上飄蕩開來,透著一絲陰瑟。
青畫愣愣看著他,覺得有幾分不認得墨雲曄了,秦瑤慘白著一張臉,怯怯看了墨雲曄一眼後
悄然離開了,連同殿上所有的丫鬟侍衛一起:墨雲曄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不說二日、不看一眼就
能讓身邊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走、什麼時候該留,當年不知好歹看不懂的,也只有寧錦一個人。
她不知道他此番有什麼陰謀詭計,只是隱隱約約有那麼一種感覺,不能靠近他,這樣的人太
過恐怖,她也許可以在朝政上與他對抗,但是卻不能近身與他相交,不然陷進陰謀詭計的圈子裡
的只可能是她。
“好。”墨雲曄抬眸一笑,又是風淡雲輕。
青畫的心卻跳得很是紛亂,西院……他不可能知道她是誰,但是約見到西院,他到底……想
做什麼?青持他又想做什麼?
時值六月,晚上無風,攝政王府的西院卻是陰冷無比的,月已經東昇,懶懶地掛在樹梢,攝
政王府的幾個丫鬟打著燈籠,引著青畫和青持到西院的時候,墨雲曄已經等在西院入口的那個朱
木亭中。
幾個丫鬟只引路到西院的入口,就把手裡的燈交到青畫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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