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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笑司空算命不準,
師父,青畫跟你離開時走個小傻瓜,哪來的煩惱牽掛出來呢?
司空只是嘆氣,一逕地看著她,沒有再說話。
今夜青畫卻忽然悟了司空的話,從知道寧臣是青持的那一刻起,她就突然明白那兩條星線指的是什
麼,司空想必這會兒也在看著星空確認她的命相吧!
塵世煩惱甚多,入得容易出得難,她當時還曾經調笑著說,青畫無牽無掛沒什麼拋不下的……殺父
之仇、滅門之恨,教她如何拋得下?
那兩條星線,恐怕就是“青畫”與“寧錦”,因著一個寧臣,從今夜起,這兩個本來毫無關係的人生,
就該徹底交織了吧?她與墨雲曄,恐怕遲早有見面的時候。
青畫回到宮中已經是夜半,過了半夜就是十六。
青持送她到了閒恰宮門口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一個早就想問的問題,便又把他喊住了,猶豫好半
晌開了口:“太子,你可知這次朱墨來的使臣住哪兒、來的又是些什麼人?”
青持只說了五個字,卻讓她呆呆在門口站了半夜,他說:“朱墨攝政王。”
朱墨攝政王!青畫的心今晚本就是懸在半空搖晃不定,這短短五個字像是把一直懸著她的心的細線
給斬斷一般,心就此墮入深淵、不斷下墜,她幾乎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墨雲曄是寧錦的毒藥,也是青
畫的,他就像一個三月開春明媚異常的惡夢,只要想著這個人,想起的都是他溫文和煦的眼神,心裡卻
是透骨的寒。
“小姐,你怎麼傻站在門口呀?還不快進屋!”小姿埋怨的話語打破了青畫的彷徨,她茫茫然抬頭
看了一眼神色嗔怪的小姿,輕輕點了點頭跟著她進屋。
屋子裡所有的宮女都還沒有安歇,大抵是擔心她夙夜不歸;看到她安然回宮,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開始打點她梳洗安歇,點心也備好了,熱騰騰地放在桌上,邊上還有人端著暖爐也給備著。
青畫輕輕舒了一口氣,小心安撫著紊亂不已的心跳;抱著暖爐用完點心,她才漸漸覺得又回到了現
實中,這兒是閒恰宮,有一幫情同姐妹的宮女,她是青畫,哪怕見了墨雲曄,他也認不出來的青畫……
小姿收拾了桌上的殘盤道:“小姐,今日是陛下大壽,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你還是先上床歇會兒吧,
明日不可鬧出亂子。”
“嗯。”青畫乖順地回房吹了燭火上床,卻是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紗帳。
時隔五年,宮裡的人雖然都聽說“青畫小姐”已經恢復了神智,卻還是鮮少有人把她當正常人看,
多半是當個半大的懂事孩子看待;她也無意去扭轉這個想法,師父千叮嚀萬囑咐交代過讓她不露鋒芒,
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露武、不顯醫,繼續當個無害的傻丫頭是最好的,只是……
她悄悄握緊了拳頭,如果是碰到墨雲曄呢?自古蠱術就屬於玄門,青雲國內醫者眾多,蠱師卻少之
又少,她要想在宴場上要一個人的命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找個機會下蠱,恐怕朝中御醫沒幾個可以發現;
只要她動手,就可以為寧府上下報仇。
三月芳菲那深入骨髓的痛她現在還記得,但那卻不是她想殺他的理由,她原本就打算只當自己識人
不清、咎由自取,想徹底拋開的……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寧府滿門陪葬!
夜已過半,月光淒冷地照進房裡,正好落在不遠處的梳妝檯上。
青畫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乾脆坐了起來,披上衣服下了床,她輕手輕腳地抽出梳妝檯最下面的抽屜,
從抽屜的凹槽裡面又拿出了個小箱子,從裡面掏出個小瓷瓶在手裡握緊了,人家女兒家的梳妝檯裡裝的
是胭脂水粉,她的卻是可以要人命治人命的東西:她把那個瓷瓶握緊了放到褻衣的口袋中,才回到床上
躺了下來,隔著薄薄的一層褻衣,她閉上眼握著它。
這是從雲閒山莊裡帶出來的她養了三年的小東西,只要它認定了一個寄主,就會在頃刻間食人血啃
人心腹,讓人當場斃命而且死相極其慘烈,如果……
“叩叩”,靜默的夜裡,突然起了敲門聲,緊接著是一個故意壓低的聲音:“小姐,你睡了嗎?”
小姿?青畫有些奇怪,卻還是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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