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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一切之前,就先如此吧。
這未嘗不是一個折中的方法,即便只是短短時間的相處,黃藥師也大概清楚一點鞠塵的性情,正是冷情淡漠,討厭無端招來麻煩,比較享受自由自在清閒無悠的寧靜生活。但若真有麻煩或碰觸到她的底線,她也不會客氣的反擊,即便玉石俱焚也是一副可無可不無的模樣。
身在塵俗,心在方外,莫道無情卻似有情。說她無情,卻關心天下蒼生,看不得鬼怪作亂傷及人命,黃藥師數次見她以古怪的方式驅靈淨化遊蕩人間的一些鬼怪,即便肉眼看不見,也知道平凡人是無法做到她那程度,雙手結印後也不會發出光芒萬丈。說她有情,卻是淡漠疏離,對一切事情可無可不無,完全無法上心。
黃藥師難得為此頭疼,所以即便心裡有疑惑也硬硬改了心意,多了份忍耐與隱忍,試圖徐徐緩之,想著耐心等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或許,黃藥師沒有想明白的是,正因那副熟悉無比的容顏,心裡的惡感少了幾分,留下這人,連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心存奢望。
而那個難得令黃藥師感到棘手的人物此刻正悠哉享受的隨意坐在花叢間,蜂蝶環繞,鳥獸相戲,如夢似幻,據說這是祀同風師與生聚來的能力,親近自然,可與萬物通靈,受大自然的景仰愛戴。黃藥師本是不信的,以為此只是無稽之談,但鞠塵卻是三番兩次的打破了他的認知。
黃藥師遠遠的站在樹叢外,並未去打擾那個已經大膽的與一條蛇親近的子,也未告知前方也一樣躲在一旁觀望好奇的老頑童周伯通,或許鞠塵是未察覺。那襝裳席地而坐的子,清冷的眉宇間一片安逸祥和,空氣彷彿也受到了感染而變得和煦溫軟,宛若一陣春風拂面的通透,令人忍不住放鬆了心房,露出微笑。
因這一幕太過令人心生好感,所以沒有人想打擾破壞。
黃藥師從來沒有拘束過鞠塵的行動,任她在島上隨意行走。只是有時鞠塵總會無意間與他所在處相撞,黃藥師武功高強,總會在鞠塵來的一刻隱藏身影,遂兩人從來沒有所謂的偶遇過。
不過,當見某人竟然將一條蛇拾起揣進袖中時,黃藥師臉色黑了。
這也不打緊,更讓黃藥師極惱的是,當老頑童周伯通出聲喚人時,黃藥師本是料想鞠塵那性子,素來是討厭麻煩,定然不會如同他兒黃蓉般未經世事、天真無知,一時受周伯通吸引而去,可未曾料到某個膽大包天的人竟然稍想片刻便改了心意,朝周伯通行去。
這種心情是極複雜的,即便知道鞠塵不是心裡的那人,卻滿心不是滋味兒,一想到周伯通使得兒與他置氣而離家出走,黃某人便俊臉發黑,隱隱有殺了周伯通之意。
遂當週伯通想拉住鞠塵不讓她走時,黃藥師已然出手。
子柔軟的身軀在懷,空氣中暗香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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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通見黃藥師一雙寒眸森森發寒,蓄勢即發,不禁毛骨悚然,心道:乖乖,黃老邪又來發瘋了,那臉色可比上回還要可怕,似乎恨不得吃了人似的,他可沒有再要求這娃娃像小黃蓉一樣給他送好酒好飯了呀!還氣什麼?
周伯通拉開架勢,正準備與黃老邪鬥一場,然而黃某人卻懶得理他,吝嗇留下片語,只是狠狠的颳了他一眼,飄然而去。當然,手裡還順便拎走了某隻膽敢“通敵”的人。
周伯通半天摸不著頭緒,見黃藥師就這麼離開了,竟沒有吹簫引他出洞,著實古怪得緊。當然,無架可打,讓周伯通這愛玩愛鬧的性子之人頓感可惜無趣得緊。然後摸摸頭上的花環,嘿嘿笑起來,心道幸好黃老邪沒有沒收這個可驅蟲蟻的花環。
繼黃蓉之後,鞠塵再次品嚐到被人拎著走的滋味,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應該說不愧是父麼?在這方面有一樣的嗜好。她有手有腳,可以自己走的。
正當鞠塵不舒服的想抗議之時,黃藥師早已足不沾地穿行過桃花林回到她所住的院落,然後隨手一擲,人已輕盈落地。受地心引心與慣性,鞠塵腳步踉蹌幾步,一下子跌坐在擺放在庭院裡的一方石凳上。
鞠塵抬首,看到院中置身繁花間的青衣男子斂手於背,眉目峻冷,臉色猶如霜寒九天的天氣,眸如寒潭,剜得人通體發寒,忍不住想以死謝罪,只要黃某人他能高抬貴眼,少瞧人幾下,死人甘願了。
鞠塵卻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神經,心裡想著:果然男人心,海底針,太難理解了。而卻沒有發現男人斂在身後的手本見她跌倒欲出手卻又收了回來,幾番來回,神色陰沉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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