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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不是很清楚,只隱約記得痛楚難當時,那人身上縈繞淡淡藥香味兒。
鞠塵不是個喜歡自尋煩惱人,覺得沒必要。既然只是個夢,便不加理會了。
身體已然好多了,胸口那股灼人痛已然壓了下去。思慮慢慢清晰,她想起先前事情始末,導致原本尚在調理中身體又往傷患發展了。微微撇唇,馮蘅這具身體還真是得不償失,自從重生附體後,先不說這具身體身份所帶來麻煩,單就它時不時受損受創,讓她這個靈肉相連承載體也享受了一遍什麼叫痛不欲生。
原本就只是很勉強活著,稍一不小心極可能讓這具身體成為一具屍體,她又得當遊魂了。上次離魂時有染淢鎮壓著,若這次再有意外,自己怕是隻能當遊魂了。
鞠塵皺起眉頭,突然想起先前與陸嬅濃談話。不知怎麼,陸嬅濃那種咄咄逼人口吻令她心裡像堵著一塊石頭般難受。沒有反駁不是認同,而是陸嬅濃奇怪態度。那個表裡不一姑娘不是一向自詡自己是個路人甲打醬油兼看戲麼?那一翻話倒顯得她入戲太深了,竟然教訓起自己來。
困難起身摸索著拿起掛在屏內上外衣套上,繫好腰帶後,鞠塵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溫冷白開水潤喉。天青色茶杯抵在唇邊,鞠塵突然想起夢中好像有一種很柔軟東西烙在唇瓣上。
伸手撫著微涼唇瓣,思緒一時間飄飛。
月色如水,遠處鐵箏玉簫聲竟相響起,互不相讓,猶如博擊鬥技。不用身臨其鏡也可從這樂聲中遙想現場激烈。奏樂聲愈來愈急,已然到了短兵相接、白刃肉博關頭,突然間遠處海上隱隱傳來一陣長嘯之聲。
那嘯聲卻愈來愈近,想是有人乘船近島。渾厚嘯吟彷彿籠罩了整片島嶼。屆時鐵箏聲一轉,錚錚兩下,聲如裂帛,箏與嘯聲交上手。過不多時,洞簫聲也加入戰團,簫聲有時與長嘯爭持,有時又與箏音纏鬥,三般聲音此起彼伏,鬥在一起。
嘯聲忽高忽低,時而如龍吟獅吼,時而如狼嗥梟鳴,或若長風振林,或若微雨溼花,極盡千變萬化之致。簫聲清亮,箏聲淒厲,卻也各呈妙音,絲毫不落下風。三般聲音糾纏在一起,鬥得難解難分。
鞠塵聽得清楚,心中瞭然,現在竟是求親開端,洪七公剛抵達桃花島。
不過,鞠塵很不解是,為什麼求個親也選在晚上呢?黑燈瞎火難道比大白天更有氣氛麼?
正文 55 談論情事
談論情事
積翠亭裡東邪西毒北丐相鬥,求親方是伊始,關於這場桃花島勝事向來為武俠迷所樂道,然而鞠塵是絕對不會去湊那等熱鬧的。
聽了片刻,感覺體內氣息漸漸緩和,雖然手腳有些發軟,但到底沒有先前吐血時炙燒一樣的難以忍受了。鞠塵隨意束好長髮,便起身出門。
桃花島裡房屋的門戶有如虛設,若無風雨,大門日夜洞開著。鞠塵走出門外,抬首便望見繁星在天,花香沉沉,與遠方若隱若現的樂聲形成一種奇妙的氣氛,令人忍不住閉眼凝思,彷彿天地之間只餘自己一個人的寂寥與求之而得的安寧。
鞠塵從來不是個理解寂寞的人,看看幽深如晦的天空,手裡摸著腰側小荷袋裡的兩顆玉石,眼光微沉,提步走入花樹深處。
依尋著記憶,鞠塵走走停停,偶爾凝神側聽花中精怪的戲耍之聲,那條與得到鞠塵靈力相救的翠青蛇半途從林中鑽出來纏到鞠塵手腕上,吐著蛇信為鞠塵指路。
沒有誰比桃花島中土生土長的動物更清楚桃花島的地形了。除了凡人肉眼無法看得見的妖精鬼怪,動物也是最親近祀風師的生物,自然能為鞠塵所驅使。
透著如水的月色,鞠塵來到馮蘅的墓前。
佳木蔥籠,異卉爛縵,那墓前四時鮮花常開,據說每株花木都是黃藥師精選的天下名種,溶溶月色之下,各自分香吐豔。鞠塵幽幽然的站在墓前沉思,白色的衣袂獵獵作響,長長的青絲如綢絲絲輕舞飛揚,在夜色中有種朦朧的清美與脫塵,但也給人一種詭異的驚悚感。
按著記憶,將墓碑向左推了三下,又向右推三下,然後用力向前扳動,墓碑緩緩移開,露出一條石砌的地道,鞠塵毫不遲疑的提步走入地道,轉了三個彎,又開了機括,開啟一道石門,直進入墓中壙室。
室裡黑魆魆的,入目只隱約可見青色的暗影。鞠塵摸索著,亮火折把將靈前的琉璃燈點著。這一切做起來倒沒什麼困難,畢竟以前作為祀風師時,她大多數在夜間行動——夜間百鬼橫行,是精怪的天堂,那時養成她晝伏夜出的作息習慣。
燈光之下,壙室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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