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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輕撫過她溫涼的面容,黃藥師將她攬過懷裡,低首輕輕的親吻她沒有血色的唇瓣,直到睡夢中的女子微微蹙起眉頭方魘足抬首,將她抱起身,走回房。
素白的衣袂垂地,柔軟的拖曳出一道剪影。
青衣男子將懷裡的女子放在柔軟的被褥間,將她身上鬆開露出晶瑩圓潤肩頭的衣襟拉好,仔細為她蓋好被子。深邃的眸一片暗沉。夜風自窗外拂來,吹響了掛在窗欞上的竹風鈴。抬指一彈,半掩的窗護輕輕的閉合上,風鈴之聲嘎然而止。
希望這一夜,她能睡個安穩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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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鞠法塵滿臉大汗的從夢中掙扎醒來,白衣已溼透,冷風自門縫間慣入屋內,全身如墮冰窖般冰冷。
手指緊緊的揪住那個繡著鞠塵花的錦囊,鞠塵抱著頭,發出痛苦的呻吟。
“不要再說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夢裡白骨森森,穿著黑色袍子的骷髏人朝她怒吼為何染氏一族的祀風師要背棄他們?她不知道染氏一族是什麼,她並沒有背棄任何人!!
“嘭”的一聲,房門突然大開,下一刻她落在了一個泛著清雅藥香的懷抱裡,很溫暖,讓她依戀。
“藥師,我的頭好疼,他們說的東西我不懂……”鞠塵捏緊了拳頭忍著腦袋裡自神經傳來的鈍痛,痛苦的低叫。
“鞠塵、鞠塵……沒事了,我在這裡!”
黃藥師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掌心凝力在她背後輸入渾厚的內力,直到她嘆息著沒有痛苦的再度睡去,方收回內力。鞠塵躺在他懷裡,指尖糾纏著他垂放在身後垂及股間的髮絲,縷縷青絲如絲如綢,光滑黑亮,在她的指尖纏綿出纏綣的風情。
黃藥師痛恨起所謂的染氏一族,雖然只是聽鞠塵偶爾提過,但在染淢出現並且將鞠塵的記憶封印了後,他開始著手讓人調查所謂的染氏一族,然後知道了染氏一族的祀風師的命運,還有他們為了染氏一族的命運,自古以來便讓祀風師摒棄七情六慾,將短暫的一生奉獻給所謂的神。
鞠塵曾說自己不是神,她連自己都不愛,怎麼可能愛世人?
那時他只覺得鞠塵總是為了不相干的亡靈家國而奔波,在大宋日漸式微他心中開始悵嘆大宋的命運時,鞠塵這種行為無疑是對生者死靈的一種安慰,他面上雖不顯,但也覺得鞠塵此舉是對他們大宋枉死的百姓一種超脫。可曾想過那隻不過是鞠塵在多年的教育下揹負的一個責任,習慣性直面罷了。
他以為鞠塵被強迫失憶,將不會再憶起染氏一族的責任,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
如果失憶的代價是她夜夜惡夢難息,還不如找機會讓她憶起一切,做回那個不再受束縛的鞠塵。
68天涯同行
早上鞠塵醒來的時候,發現床的另一邊陷了進去,隱隱有人睡過的痕跡,還保留著人體的溫暖。
她知道自己的體溫素來偏低,有時一整夜都捂不暖被子,早上起床的時候被窩裡甚至是物體的清冷,沒有一絲溫度,這些溫度自然不是她留下的。枕畔還保留著那人身上特有的藥香,讓她知道後半夜陪著她的人是誰。
想起這幾晚半夜痛苦醒來,都是他在身邊,心中一軟,抿唇微笑起來。
她不是木頭人,自然知道他對自己的好。如果原本的喜歡是建立在身體對他的熟悉上,那麼這段日子的相處,讓她全心全意的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契合與漸漸加深的感情,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情,讓她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那個舉世無雙的男子了。
她想,自己其實並不是個重情的人,甚至對感情有些冷淡理智。但對他卻是無法拒絕的。當黃藥師對一個人好時,會將那人捧在手心裡如珠如寶般呵護,讓人輕易便淪陷在他織就的霸道與柔情蜜意間。
房內的架子上已經盛好了一盆洗臉的溫水,剛梳洗好時,黃藥師準時推門而入,手裡端著她的藥與早餐。
看到晨曦明媚的光中推門而入的青衣身影,風彩翩然的男子,她宛然而笑,真心實意的迎向他。
早餐後,黃藥師對鞠塵說:“鞠塵,我打算離開桃花島一陣,你可願意隨我同行?”
鞠塵驚訝的看他,自從越來越熟悉桃花島以後,從桃花島那一草一木一景中,她可以感覺到黃藥師對桃花島的感情有多深,如果沒有什麼必然的事幾乎不離開桃花島半步,儼然一個典型的宅男。
“是……因為我麼?”她短促的問,心頭雪亮。
“有一部分原因。”黃藥師撫過她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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