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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臨衰敗瀕危之態,不出一年,準嗝屁的那種。黃藥師曾告訴她,那晚她呼吸脈搏衰微至無,命懸一線,兇險萬分。
當聽黃藥師那麼說時,鞠塵嘴角很有抽搐的衝動。
作為當事人的鞠塵,很清楚黃藥師的醫術和判斷能力,但她不好告訴他,其實那晚她只是因靈力耗竭,這具身體一時無法負荷,才有這種症狀的。也應該說,馮蘅的身體本就是一具死了十多年的軀體,若不是鞠塵的靈魂承襲了上古的靈力,還真無法附身其中呢。所以對這具身體的好壞,鞠塵從來沒有擔心過,只要她的靈魂不離開,這具身體就不會死。
這種玄之又玄的事,鞠塵不能對這世間的任何人說,只能沉默的任黃藥師以這世間的理論來解釋。若黃藥師知道自己花費大量珍貴藥材為某女調理身體,反而得到她的滿不在乎,估計想掐死她的念頭都有了吧。
狂傲的東邪黃藥師豈是凡夫俗子能戲弄的?
水喝多了,鞠塵終於到了極限,肚子開始餓了。
鞠塵外表很正常,其實早已出現頭暈目眩的症狀,於是很客氣也很直白的告訴黃藥師,她餓了。最後,很無辜的看著黃藥師的面無表情的樣子(事實上他戴著面具,鞠塵還真是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很茫然自己這樣說有什麼不對麼?
“嗯,我是人,也要吃飯的,雖然只能吃那麼丁點,但基本的能量補充也不可或缺呢。”鞠塵解釋,理直氣壯的從來沒發現自己的臉皮之厚的程度。
黃藥師的反應是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結果,鞠塵一天的兩餐(古人習慣一天兩餐)不再是水了,但質量比起第一天的帝王極便是平民級了——其實還是很精緻的吃食,估計是黃藥師從哪個大戶人家順手拎來給鞠塵的吧,鞠塵也沒有再嘗過出自黃藥師之手的東西了。
休息調理了幾天,鞠塵的身體基本大好,可以出房門走走了,黃藥師從來沒有限制過她的行動,事實上,除了她吃飯喝藥時間,黃藥師從來沒有出現在她面前——當然深夜出現在她房裡看她睡覺不算,畢竟那時她已經“睡著”了,就當作他不存在。
鞠塵開始習慣了一個人的日子。
在這幢充滿江南溫山水軟氣息的宅院裡,除了黃藥師沒有別人出現了,所以鞠塵也不知道這裡其實是哪兒,就這麼心安理得的住了下來,調理身體,修復流失的靈力,決定待身體大好便去找何沅君。
一天就這麼簡單而過,吹吹風、發發呆、看看天上雲捲雲舒,與黃藥師倆倆無言沉默,過完一天,便在遠方飄渺的簫聲中入睡,分外好眠。鞠塵還沒有發現自己現在與黃藥師處在一種莫名的拭探與反試探的情狀中,兩人皆等著對方沉不住氣,踏出第一步。
這樣的日子終結在一個有月亮的夜晚、出現的不速之客裡。
正文 意外之客
調理了幾天,鞠塵的身體基本大好,若不去計較祀風師的靈力耗竭問題,鞠塵可以說是已經完好的可以“出醫”了,如正常人般無異。
有本錢蹦躂了,鞠塵並沒有急著離開這兒,有時候會踏出房門在院子裡閒逛,欣賞古代江南園林建築。
房子前是一片種植滿花木的精巧美麗的院子,穿過一片花圃,走過一道百合門,是一座江南園林。園林很大,古木參天,假山池塘,安靜清幽,走完一圈大概要花一個多鐘頭,不知是哪個富貴人家空置下來的院子,完全沒有人進來打擾過,裡面卻被人細心整理保養著,不見一絲破敗。
鞠塵住得心安理得,只要她不試圖離開,黃藥師從來不干涉她的行動。事實上,除了她喝藥吃飯時間,黃藥師從來不會出現的,但也不允許她擅自離開就是了。
鞠塵習慣了一個人的日子。
其實也沒什麼習不習慣之說,即使兩手空空來到這個世界時,她什麼也不是,遇到何沅君,將何沅君帶在身邊,也只是多了個該關心的責任,除此之外,仍和以前的世界沒什麼不同。
鞠塵知道自己的的心平靜得近乎冷血,有時,她也會想,他們說的“舍小愛成大愛”就是這樣麼?可是,什麼是“大愛”?她連自己都不懂得愛,對什麼都無所謂,這樣的人竟是守護人間的祀風師,真的很諷刺呢。
怨不得她無法成神。
是神是魔,都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唯一讓她感到麻煩的是,原本就被詛咒的生命,突然藉由另一種方式延續,為了另一個女人的深刻殘念而變成這樣的自己,一直要這樣了麼?
看著天上的彎月,鞠塵慢慢的走著,聽著幽怨的簫聲穿透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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