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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染氏一族守護人間福地的祀風師,大多習慣發號命令,讓眾人聽從她的,不待歐陽克反應,便讓人帶她去解咒了。
許是這種不被人放在眼中、甚至是被人命令的經歷還是第一次,歐陽克笑了笑,乖乖的退到一旁看鞠塵忙碌,何沅君像只跟屁蟲一樣轉在鞠塵身邊。
喂她們喝下施了化咒的符水,不到一刻鐘,那幾名女子悠悠醒來。
“在下為那幾名冒犯了鞠姑娘的弟子多謝鞠姑娘了。”歐陽克拱手,命人擺宴款待客人。
有些人,只憑一副好皮相就讓人受感染,覺得此人做事誠懇無比,心生好感。
歐陽克顯然就是這型別的人。
鞠塵泰然處之,神色淡淡的,可無可不無,讓某位自認為風流才絕的公子有些不著調兒。何沅君像只彆扭的小兵丁,防天防地防女人更防……色狼?
“咳,不知何姑娘對在下有何指教?不防說出來,好讓在下知道改正。”歐陽克搖著扇子,風流俊雅的問。
何沅君抿唇,然後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說,努力當個溫婉的大家閨秀。她即便再有議意,只要鞠塵不表示,她還是能給對方面子。不得不說她的家教還挺好的。
見沒自己的事了,鞠塵連表示都沒一下,淡淡的起身告辭。
歐陽克惋惜,沒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笑著送鞠塵師徒出了門。
歐陽克的女弟子們對鞠塵敢怒不敢言,特別是見鞠塵臉上淡薄的神色,一副可無可不無,油鹽不進,令她們的少主多次無奈,巴不得鞠塵永遠別出現,也永遠別在她們身上試驗什麼“毒”,她們可不想當試驗品,搞得連少主也沒轍。
“不知鞠姑娘接下來要去哪兒?也好讓在下吩咐她們一路上為你們打點安排。”歐陽克表現得很得體,明明是詢問他人私事偏偏又讓人不覺越矩。
“不必麻煩歐陽少主了!”何沅君襝衽行禮,說道:“師父有阿沅照顧著,不必讓那些姐姐們太辛苦了。”
鞠塵朝歐陽克點頭,“叨擾了,再見!”
歐陽克站在那兒,目送兩名女子漸行漸遠。
鞠塵瞄見那融在雪光中白衣,心中一片寧靜無波。
說來,鞠塵對歐陽克無喜感也無惡感,就如同一個不相干的人罷。但心裡又對名叫歐陽克的人有某種程度上的認知。相思總是對她說,歐陽克其實是個不夠極至的矛盾之人,雖然壞,但又壞得不夠徹底,作惡人也讓法讓人恨之入骨。說他風流多情,卻又可以對黃蓉痴心一片,寧死在黃蓉手裡也甘願。染相思常常在她耳邊叨唸一些故事裡的人物,總說《射鵰》裡除了黃藥師,就是歐陽克最令她感到遺憾。
鞠塵不想與這些人有所牽扯,但總在關鍵時會想起染相思那丫頭的話,令她心裡多了分好奇。
想著,鞠塵望望天邊灰濛濛的色彩,然後微乎其微的嘆氣。
“師父?”何沅君安靜的看她。
鞠塵掐指算了算,說道:“阿沅,明日我們去北邊的張家宅子做了些該了的事後,便啟程去中都罷。”
何沅君看了看鞠塵望著的北方,只覺得那兒的天空灰敗得令人生憎外,沒發現什麼異樣。
什麼是該了的事情呢?
正文 妖女之名
每逢朝代更迭,亂世既出,七兆必亂。
鞠塵生來便繼承了染氏族人祀風師的血統,也習慣與妖魔鬼怪打交道,祀風師又可以稱為人間的陰司。鞠塵一直知道自己必負的責任,雖然天生性子有些薄涼,七情六慾難動,可從來不會袖手旁觀自已力所能及之事。
每至亂世,生靈塗炭,七兆作亂,尤其是兩宋交替時期。
張家口北邊的張家宅子在幾年前還是一戶殷富人家,人丁興旺。不知什麼原因,卻突然在一夜之間,張家一百五十人口集體被人殺死。後來,開始流傳出這裡有鬼怪出沒,豪宅漸漸變成了一座廢虛,為人們所遺忘。
直到最近,人們陸繼發現有人莫名枉死在張家宅子中,死狀極其可怖,弄得附近人心惶惶,紛紛遷徙,皆道這是張家人莫名冤死,變成了厲鬼回到人世討命的。
鬼怪作祟之事,一向是在普通人理解範圍之外。
鞠塵只略略一眼便知道是要她出手的時候了。
天空透著死寂的灰濛,妖異的黑雲壓城。
這個時代原本只是個很單純的武俠與歷史融合的時空,只是鞠塵的出現,似乎觸動了某個契機,慢慢轉向非正統的一個靈異世界。鞠塵想,這是不是他們弄來考驗她的一個課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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