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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有點失望,看來,在此後兩年,閆亦心或者不曾再居留,或者只是作短暫的停留而沒有留下“墨寶”。
整個筆記本,除了三張速寫,只在空白處留下一兩行的字句,彷彿是讀書時候隨手記下來的,字跡輕淡潦草。而僅有的三張圖畫,無疑畫的是同一個女子。面部表情很生動,表情溫婉,眉目清秀,似笑似嗔,卻偏是透著一種俏皮。
她是誰?
嚴綰的疑問一旦冒出來,就開始像是不斷瘋長的藤蔓,沿著心臟的四壁攀援。有一度,她以為是閆亦心的母親,可是想到閆母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他根本不會記得母親的音容笑貌。就算是看熟的照片,也不可能會畫得這樣生動。
況且,閆母是個苗女,這張圖上,從服飾到神態,都看不出有少數民族的痕跡。心裡就忍不住冒出了酸味,在心裡猜度了千百個可能,最終還是把筆記本倏地合上,扔進了抽屜。
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樹木,這裡的綠化很好。
所以她的目光,透不過密密麻麻的植物。侷促在方寸之內,只能一樣一樣地研究著植物的種類。
“這麼寬的葉子,應該是熱帶植物吧···”嚴綰咕噥了一句,乾脆又拿出鋼筆和筆記本,在空白的頁畫開始畫素描。
“咦,這種頁子倒很適合用在珠寶設計上啊!”她忽然低嘆了一聲,頓時一反頹唐,開始認真觀摩眼前的植被。
這裡的植物,很多都叫不出名字。包括寄生的藤本植物,也生長得極度茂盛。尤其是引發她靈感的葉子,更是闊大輕薄。被微風輕輕透過來,就轉成了一個奇妙的角度。
午飯端進來的時候,嚴綰正全神貫注地在筆記本式描摹著那種葉子的各式形態。轉過頭去,看到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穿著女傭的制服,手腳麻利地把午餐擺到了休閒的小桌上。早上洗好的碗碟則被收了回去。
嚴綰嘗試與她交談幾句,可是她卻只是露著微笑,伸出手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嘴巴,搖了搖頭,神態裡頗見自卑。
“你聽不見?”嚴綰吃驚地問出了口,立刻神情又尷尬了起來。誰知道對方卻笑著點頭,又指著自己的嘴巴擺了擺頭。
嚴綰用比較慢的語速問:“你看得懂唇語?”
對方立刻欣喜地點頭,又指了指門外,做了一個手勢,才轉身離開。嚴綰看到門口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正堵在房門口,頓時打消了藉機落跑的主意。
直到房門被再度落鎖,嚴綰才回過神來。低下頭,看著筆記本上參差不齊的植物,頓時有點懊惱。早知道,應該用筆給那個女孩,說不定就可以“交談”呢!
胃口受了很大的影響,不再像早上那麼好,只是隨便塞了一點東西,看著窗外搖曳的高大喬木,心裡一動,在筆記本上迅速地畫出了一枚葉狀的胸針。
“用託帕石的話,需要打磨得極薄才行。不知道製作工藝能不能達到這樣的要求···”嚴綰沒有把握地看著自己畫出來的初稿,又加了幾條脈絡,“這樣的話,又破壞了託帕石整體的協調性,有點生硬。”
她扔下了筆,不知不覺,黃昏已經來臨。林木間忽然一聲“撲楞”,飛起一隻黑白相間的大鳥,剪影劃出一條流暢的曲線。
鴻影漸杳處,忽然傳來一聲鳴唳,更遠處便傳來另一聲,與之相和。即使是鳥,也成雙成對的呢!唳想著,隨手在筆記本上又塗了兩條線,最終還是不能盡如人意,只得把筆記本扔在一邊,繼續在房間裡翻箱倒櫃。
雖然這種行為並不禮貌,但對方把自己囚禁本身,就是一種最最不禮貌的行為,所以嚴綰翻倒得很心安理得。
晚飯依然很豐盛,嚴綰連忙把寫好的一行字遞到小女孩的面前:“這是哪裡?”
女孩子搖了搖頭,捂了捂嘴巴。雖然嚴綰不懂得手語,也知道大概她是不能說的。而且她的目光,很驚惶地轉向門邊,幾乎用逃難的姿態,離開了嚴綰。
措手不及地看著女孩子倉惶的背影,嚴綰追到門邊,卻被黑衣的大漢,“客氣”而堅決地“請”了回去:“小姐如果不想遭受到傷害再昏迷幾天的話,請回房間去。”
“我要見老太爺。”嚴綰在房門被關上之前,及時地表態。
“對不起,我們的任務只是看住小姐,如果小姐有什麼動作的話,老太爺吩咐過,死活不論,請小姐不要讓我們為難。”
死活不論···這話說得可真夠嚴重的。
嚴綰恨恨地想著,不甘心地聽著房門再度落鎖的聲音。她剛才一瞥之間,已經看出門外是一條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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