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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偏殿,都有堅固的排釘鐵葉門相隔,門一封閉加鎖,就斷絕了往來。
每一殿都有專人把守,所有的鎖,都是十斤的大將軍,出自木瀆王家所制精品。
國賊魏忠賢的塑像,與真人一樣大小,是坐像,穿了華麗的上公官服(魏奸封上公,加恩三等)。冠頂備有插孔,每天必須換上四時香花插飾。
官服的飾物,全是金珠寶物,光華四射,窮極奢華。
肚子裡用奇珍異寶做內臟,不劈開是看不見的。
鐘鼓齊鳴,禮官的呼唱聲震耳,一陣叩拜儀式,儀式整整行了半個時辰。
一部份打手護衛,在四周嚴加戒備,全是毛巡撫的人,不見有東廠的人出現。
身份低的人與婢僕,不配登殿叩拜,散處在殿外廊等候,隨時聽候使喚。
孫浩的身份地位不低,但他留在殿外管束婢僕,由他的堂兄孫應舉,陪同荀東主叩拜。
他死板板的面孔目不旁視,其實看清了內外的環境,看清了每一個打手護衛的面貌。
打手護衛中,沒有總領飛天豹子葛雄在內。
黑道十大浪人之一的五路財神黎東興,名相當響亮,聲威在江湖甚有份量,卻分配在偏殿把門,可知這傢伙在毛巡撫的爪牙中,地位並不高。
一個時辰後,荀東主帶著人登上兩艘船。
孫浩藉口有事待辦,獨自走陸路返城。
豪門大戶至生祠獻禮進香,早三天便由巡撫署核定了,固此市民們知者甚多,哪一位大豪大戶輪祀,訊息靈通的人一清二楚。
虎丘的遊客甚多,人人都可看到獻禮進香的盛況。
孫浩是在祠門的牌坊下,與同伴分手的,牌坊外遊客聚集有好幾百人看熱鬧,敢怒而不敢言,誰敢接近祠門禁區,幾乎可以保證要挨皮鞭,再嚴重些,很可能被架走弄到示眾的站籠受三至五天活罪。
一個臉色薑黃的大漢,尾隨著孫浩離去。
孫浩不乘船,走的是返城的大道。大道傍著山塘河向上遊的府城伸展,他真應該省些勁乘船的。
上次穿雲玉燕母女,也走這條路回城,半途碰上了麻煩,幸好逃得快免了一場災禍。
水路也不見得安全,上次旱天雷乘船返城,同樣碰上了關卡,惹上了是非。
走不了三里路,大漢腳下一緊,傍上了他的左側,右手越背搭住了他的右肩,左手用指頭頂住他的左臂,牢牢地制住了他。
左手不用小刀而用指頭,換了平凡的人,手指沒有十斤力道毫無作用。但武功高強練了內家指功的人,手指比刀更可怕,用來點脅下的章門穴更是輕而易舉(奇*書*網。整*理*提*供),指戮入人體更是霸道。
這位大漢的手指,可不是用來呵癢的,堅硬如鐵,頂在脅下痛楚深入內腔。
“孫二爺,借一步說話。”大漢陰森的笑意,令人想到看到肥雞的黃鼠狼:“左面、竹林,乖乖聽話,就不會受傷。你臂下抵住的雖然不是小刀,但捅入你的肚腹不費吹灰之力。”
“我……我聽你……的……”他渾身發抖,腳下脫力要昏倒啦!
但大漢挽住了他,不許他倒下,快要嚇昏的人需要有人扶持,大漢的雙手勁道扶一個人輕而易舉,半挽半拖出了路左,踉蹌進入茂密的竹林。
竹林已有兩名大漢等候,衣內藏了匕首。
“順利地弄來了。”大漢向等候的兩同伴說,把孫浩推倒在地:“算定這紈絝少爺會落單獨自飛,他果然落單了。”
“在閶門內桃花塢大街有外室,忙裡偷閒一定會去的。”那位漳頭鼠目的大漢得意地拍胸膛:“我長洲狐不但地頭熟,有關本城有頭有臉人物的秘辛,也知道得最多,我提供的訊息怎錯得了?”
“廢話少說,快問話。”另一個留了山羊鬍的人顯得不耐,對長洲狐拍胸膛吹牛有反感:“這位孫二爺是個怕死鬼,他會為保命而出賣他老爹。喂!孫二爺,你一定不想死,是嗎?”
“你……你們……”孫浩不住發抖,語不成聲,膽小得令人覺得可憐又可笑,大概錢太多的人,幾乎十之九會變成怕死鬼。
“不要問我們,我們問你。”大漢兇狠地踢了他一腳,聲色俱厲:“荀東主家中的銀庫,共有三道鐵葉門,每個鎖都是如意三才鎖,九把鑰匙由三個人保管,必須不同的三把鑰匙才能開啟一把鎖,對不對?”
“是……是的。”
“哪三個人負責保管?”
“一是東……東主。一……一是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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