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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事權不統一,指揮與行動權責明合暗分,形成雙頭馬車式的系統。
“我來設法與孫大人溝通。”生死一筆語氣不怎麼肯定:“當然,希望你無此必要。其實,毛巡撫那邊的人可以使用。李公公的人……”
“李公公的人怕定了姓費的兇手,根本不敢提緝兇的事。”大漢冷冷地說:“他們把魏公公的生祠,把守得像金城湯池,死守住每一塊磚瓦,哪有勇氣協助咱們緝兇?毛巡撫的人,正在打籠絡姬小輩的爛主意,對咱們的干預敢怒而不敢言,還能寄望他們對付姬小輩?哼!看來咱們只能自求多福了。”
三個和尚沒水吃;單位大多事權不一,反而誤事相互牽制甚至扯後腿。目下的蘇州,治安單位之多,委實令人眼花繚亂,市民們動輒得咎,不知枉死了多少無辜。
民變暴亂之後,這種現象是免不了的。
最高治安單位,當然是京都皇家派來的緹騎(東廠)。
李太監是官方大員,權比欽差,所豢養的爪牙,實力其實比緹騎強大數倍,但表面上得服從緹騎調派,骨子裡卻陽奉陰違。畢竟緹騎早晚要打道回京的,這裡仍然是李太監的天下。
其次是巡撫署的人。毛巡撫是地方大員,他的人與李太監的爪牙走得很近,狼狽為奸卻又各自發展實力,同樣在暗中勾心鬥角。
等而之下,巡按府也陰養了一些人,但起不了多少作用。巡按徐吉表面上與毛巡撫蛇鼠共穴,骨子裡毛巡撫把徐巡按看成有潛在威脅的競爭者,像防賊一樣,不許徐巡按過問重要事務。因此徐巡按心知肚明,乖乖順順擺出安份守己的姿態,以免惹禍上身,明哲保身糊塗裝到底。
至於地方官的巡檢、捕快等等,府衙與及長洲吳縣兩縣有數百名之多,這些人只能管一些城狐社鼠,根本不敢參與有來頭的人辦案。這些人恨透了上級的人作威作福,消極的抵制拖拉推託敷衍塞責,甚至暗中扯他們的後腿,所供給的訊息絕大部份是假的。有所圖謀的江湖群豪,就在這些治安人員勾心鬥角的夾縫活動。
旱天雷的出現,僅引起極短暫的騷動,誰也不相信這個名震天下的江洋大盜,會鬧得無聊跑來蘇州作案。
姬玄華的出現,反而比旱天雷更吸引有心人的注意,至少巡撫署與京都來的緹騎的注意力,皆被他輕而易舉吸引過來了。
他住在吳中老店,擁有一切合法的旅遊證件,最重要的身份證明路引不是偽造的,他是可以公然居留的旅客。
即使是偽造的,巡檢捕快無法加以證明。浪跡江湖的各路英雄,所持用的路引,十之九是偽造的,完全可以亂真。那年頭,在蘇州如果要求證一張來自漢中的路引,到底是真是假,恐怕得花上三五個月時間至原籍查證,除非該人是十分可疑的萬惡要犯,地方治安人員誰也不願意找麻煩。
因此,除非有人用不合法的手段對付他,他可以安全的合法居留,在官府沒落案,他不怕官府查問。
如果有人用不合法的手段對付他,他就可以作為大鬧蘇州的藉口了。一早,他交代店夥,要僱舟遊太湖,需在湖上逗留三至四日,將行李交櫃,保留所住的上房,打點妥當,這才一身輕鬆至食廳早膳。
食廳有不少旅客進食,都是來蘇州遊覽的旅客,有事前來蘇州洽辦的人早就結賬離店了。早點十分豐富,蘇州人一天吃五餐,小吃點心之多,天下聞名,北方人到江南,對這種精巧的食物,大有不夠果腹的感覺,真沒有一碗大型牛肉泡饃,加一斤肉脯兩壺燒刀子來得實惠夠味。
他人高馬大,點心吃了十幾味,正在大快朵頤,桌旁來了三位不速之容。
為首的人鷹目高聳面目陰沉,說話嗓音刺耳帶有幾分鬼氣,腰間纏了一根合金勾魂鏈,正是生死一筆的得力臂膀,勾魂無常郝宏遠,一個魔字號的心狠手辣,威震江湖的殘忍屠夫。
另兩人一男一女,男的高大驃悍,女的粉面桃腮曲線玲戲,都佩了劍,穿了華麗的勁裝,外表的氣概,已表現出他們的身份特殊。
自從民變之後,具有特殊身份的人,在城內外走動耀武揚威,一府兩縣的治安人員,見到這些人寧可視而不見,或者乾脆溜之大吉免生是非。
“聽說你要遊湖。”勾魂無常拖出條凳,在對面落坐,陰森刺耳的嗓音令入聞之心悸,臉上的神情也令人一見膽寒:“姬小輩,雅興不淺。”
“沒錯。”他大刺刺地據桌大嚼,目光泰然掃了三人一眼:“在下不遠數千裡來遊江南,江南的水以太湖為代表性勝境,慕名而來,當然要一遊以不虛此行。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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